例如「嘮叨」,就不屬於他們允許她嘗試的範圍……不是特意迎合那些傢伙,是她剛好也沒有「雜念」的傾向,不然去煩得他們七竅生煙哀哀告饒,無疑能成為她另一項消遣。他們再無奈也躲不了她,想斃了她更不可能,誰教她叫「夢龍」。
想想,這倒也算是一項特權。是她無心使用特權,否則闕龍門其他八隻孤傲絕倫的龍頭老大,鐵定當場叫苦連天。
嗯,青龍那傢伙會好一點吧,若非已有紅?女解悶,啥都不怕就怕無聊的他,會和她拼誰的話多,樂此不疲。
鬼索走向前在她身前蹲下,正對著她那張絕麗容?。
夢龍沒有移開視線,任他瞧著。
見他的臉突然前傾,她突然開口的時機拿捏得一分不差。
「你也要傚法他人,趁我手腳受縛時就逮住機會「欺負」
我嗎?」她不疾不徐地道,口氣裡充滿暗示。
「剛才那男人吻過你!?」他腦袋轟然一響,簡直想去宰人。
「你介意嗎?」
「廢話!」
「為什麼介意?」
「因為我──」鬼索因她滿是詭奇笑意的眼神,及時煞住差點脫口而出的話。
因為我愛你,不許任何男人碰你!
要是這話脫口,他根本不敢再面對她會看透人心的雙眼。
就算她本來就知道他的心意,他也絕不親口告訴她。
不等他反應過來,夢龍主動前傾,將唇瓣貼上他的。
夠了,光從他的眼神,她也看得出他對她的迷戀有多深,知道彼此的心相屬,未知的未來變得燦爛許多,令人充滿期待。
就算平凡平淡,也是值得期待的;對她來說,平凡才是最難求的東西。
平凡的愛上一個人,平凡的相知相守──有一刻,她真的?
那「平凡」怦然心動,不由自主勾勒起和他共度的平凡生活。縱使那一刻難以長久。
微微的電流霎時竄過鬼索全身,悸動著他每個細胞。她的手動彈不得,無法碰他,卻絲毫不曾減少這個吻帶給他的震撼。
她的吻好輕,唇好柔。
夢龍退開,朝他詭譎一笑,「你嘗起來味道不錯。」
不意外地,鬼索老老實實漲紅粗獷的酷臉。
「你佔人便宜以後,都是這樣消遣人的嗎?」?掩飾羞澀的情緒,他故意沉著聲拉下臉。他們的立場交換了,有點不太對勁。
畢竟她是女人,該臉紅的是她才對!
太違反常理了。
「佔便宜?我還以為你樂於消受美人恩。」厚臉皮的話從她輕輕柔柔的唇齒間流洩出,竟顯得那麼理所當然。
愛上他臉紅的模樣,算不算是一件奇怪的事?
「我才沒有!」尷尬起身,他顯得欲蓋彌彰。
「沒有沒關係,你這樣綁著我,真的讓我不舒服。」他心虛了,可愛到這種程度哪!她朝他動著被綁的手腳,眼中透露出痛苦。
不逃不反抗,不代表她不會?自己要求更好的人犯待遇。
是不是錯覺?鬼索懷疑。她給他的感覺似乎不再那麼遙遠,像初識時那般神秘而難以親近,總是虛幻得讓人捉摸不住。
只能說她「人性化」了,然而他不懂她為何有此轉變。
思索中,鬼索仍是為她鬆了綁,還她手腳自由。
綁她不是怕她逃,只是存心折磨她,偏偏她無所謂地讓他綁,只換來他自己心疼得要命。Shit!簡直是自討苦吃。
「謝謝。」重獲自由,她不忘給他感激一笑。
想做的事就得做到底,嘗試當個「普通」的女人,也不能半途而廢。多練練,應該可以再增加可以唬人的另一面。
新嘗試,世界變得有趣了。
她感激的一笑,讓鬼索倏地渾身緊繃,?生內疚的不舒服感。
他們之間,到底該如何善了?
還有那禿鷹的協議……???
「鬼索!」
一打開房門,本能抱住撲上的人,鬼索愣在當場。這個讓他惡夢數月的聲音和倩影應該遠在美國的,怎麼會……「鬼索,我好想你喔!」膩在鬼索懷裡的女人撒嬌道。
「倩倩,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勉強將橡皮糖拉開些,他懷疑地問。先不論她怎麼會跑到加拿大來,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知道他住的旅館?
事有蹊蹺,他得問個清楚。
「當然是從絕那裡問來的啊!我專程回瑞士找你,誰知道你竟然不在。等了你大半個月等不到你回瑞士,人家等不住,急了嘛!所以我硬要絕告訴我你在加拿大落腳的地方,想給你一個驚喜,就飛來加拿大找你了。」洛倩倩急切地說著,等著她所期待的驚喜。
該死的絕,又出賣他了!
「倩倩,你不是為未婚夫移民美國,怎麼……」鬼索忍住氣,一提到這件事又心生酸澀。她怎麼能像沒事發生過一樣?
難道她忘了當初是誰決定全家移美後毅然決然和他分手,聽父母之命和美國報界大享訂下婚約,捨棄和他之間多年的感情?
夜夜難以成眠,他可忘不了那難熬的數月。婚都訂了,就等著結婚的人,何必再來找他。
看她熱絡的樣子,彷彿她有健忘症,竟忘記他們已分手的事。
「哎呀,那可惡男人你就別提了。」洛倩倩拉著鬼索的手,完全沒注意到他難看的臉色般,邊走進房邊說:「提到他我就傷心,你不知道他對我有多過分,都已經和我訂婚了,婚都還沒有結,他竟然養起情婦。想到我就一肚子氣,這樣的人你教我怎麼嫁給他?我決定和他解除婚約。」
「他是你當初認定的選擇,不是嗎?」鬼索冷冷譏誚。
說什麼她父母重視門當戶對,他的身份卻見不得光。說什麼她無法面對親朋好友的嘲笑眼光,迫於無奈,不得不嫁給她父親生意上的合夥人。她早知他們門不當戶不對,事到臨頭才?
說,擺明和他談戀愛只是婚前玩玩的插曲。
此刻,他便對千金小姐避之唯恐不及,只怕再惹一身腥。
好不容易事過境遷,她現在卻又大搖大擺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