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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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她認命得像古代那種婚事由父母作主的黃花大閨女。

  詭異地瞪著她,鬼索滿腹疑問,直覺她才不會是那種凡事任人擺佈主宰的人,尤其她又有一身足以自保脫身的傲人身手。

  她在打什麼主意,看來只有讓時間以為他解答。

  如果她是個該挑戰的謎,鬼索決定坦然接受,這正是他的個性。

  他已有了決定。

  第四章

  看看柯佐鐵青的臉色,再將視線調到監視器上,柯癹倍覺有趣。

  佐對頭頭的忠誠度毋庸置疑,這點沒啥不好,就是太容易杞人憂天。煩什麼嘛?夢龍有著與外表不符的一流身手,加上先天的預知能力和一般人根本尋不著邏輯的思路,要擺平危機是易如反掌,豈會陷自己於絕境。她不去掌控、玩弄人於股掌之中,是她懶哩。

  「你就這樣放她被抓走不管?」柯癹故意問。看佐的臉色隨螢幕畫面青青白白,其實是滿有趣的。

  像他,從來懶得多分析頭頭的想法,反正分析也沒用,抓破頭也不會有概念,只要相信老大、由她領導前進就是了。

  闕龍門九龍之下都有一對如同左右手般重要,身份?「左目」和「右目」的兄弟輔佐。

  柯佐是夢門中負責管理地下組織的左目。

  柯癹正是負責檯面上企業運轉、夢門對外的右目。

  不知為何,明明是兄弟,九門之下的右目就是都比左目溫和,柯癹也不例外。看來,所面對的「壓力」,的確會影響一個人的處世性格。

  「你以為我有權利改變她決定的事?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柯佐冷哼,眼睛還是死盯住螢幕。夢龍所決定的事,搬出唐傲雨也未必能動搖,憑他一個小小的左目能起得了啥作用。

  若不是夢龍出於「自願」,誰也無法移動她半步!

  夢龍是標準典型的外柔內剛,跟隨她多年的屬下都明白。

  「有影在,不會有事啦!」看出他眼底的煩躁,柯癹拍拍他的肩膀,篤定夢龍不會有事,樂觀得很。

  明明擔心,還逞強不?所動,標準外冷內熱的傢伙!

  有影那個為主子可以不要命,像鬼魅般如影隨形的守護者,就算有不知死活的人敢和闕龍門?敵,朝夢龍開槍;就算沒有武器,影也會以肉身擋在最前頭,絕不會讓主子陷入險境之中。

  佐該清楚外人要動夢龍有多難。

  但柯佐看著夢龍被「挾持走」,酷臉上的表情愈加凝重,半點也樂觀不起來。

  明知誰也傷不了夢龍,他就是無法放心……誰也傷不了她,是在她無意被傷的情況之下,但若是……她有意呢?

  ???鬼索不得不承認,這女人一點都沒有「被綁」的自覺。

  也難怪,他不覺得自己真綁了她。瞧,有被綁的人會神情那麼自在,四處打量東打量西的嗎為她的大腦恐怕裝滿他不能理解的想法。

  不過是簡單的飯店套房,有啥好看的?怪女人。

  看看浴室,看看衣櫃子,她簡直像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

  「原來你這些日子住旅館,我還想你在哪個陰暗的角落藏身呢!」該說他勇氣十足嗎?竟然落腳在這麼明顯的地方。

  簡單的「巡邏」下來,不難發現他一切從簡,沒有帶太多身外物,房間裡大多是飯店原有的物品。

  除了幾套衣服,最顯眼的就是那台手提電腦和工具組。

  「我每天都更換飯店,不勞你操心。」鬼索以左手煩躁地爬梳頭髮,一眼就看穿她的想法,也不忌諱告訴她事實。

  話說回來,懶得綁她是一回事,她根本就沒打算走。他該不會帶了個「活動監視器」回來猶不自知吧?

  略顯訝異,她輕笑,「你好像不是真的那麼粗線條。」

  「什麼真的假的?你說話前最好先想清楚你此刻的「身份」。」他沒遲鈍到聽不出她的暗嘲,因此顯得十分不悅。

  說粗魯他還勉?其難接受,但什麼叫粗線條?好像他多沒大腦似的!雖說文憑要來沒啥路用,可他好歹也是劍橋畢業生。

  誰說只有氣質溫文儒雅、老掛著副呆頭鵝眼鏡的人才會唸書?要書卷氣質沒有半點,兩眼視力到現在都保持在一。五,但當年他還不是領走劍橋不少獎學金!雖然他還是覺得文憑沒啥路用。

  念大學唯一的用處,就是讓他認識了陰絕。

  鬼索突然想起,當年軟硬兼施逼他去念大學,讓立志高中畢業後當街頭小混混的他改變「志向」的人就是揚嗣……「我沒忘了我是階下囚,你不用擔心。」

  「哼,我倒懷疑你覺得你是……」鬼索禁不住咕噥。

  他的心情猛然低落,想到揚嗣?教育他成材,想辦法讓他一個叛逆少年念完大學有多辛苦,到最後他竟眼睜睜的看著揚嗣被殺,毫無挽回之力。他甚至後悔那麼早離開揚嗣身邊。

  要是他一直沒走,或許慘劇還是會發生,但也或許今日就有所不同……縱使聽見他的咕噥,她也沒有表現出來,僅是嘴角始終懸浮極淺的笑意。

  「你怎麼了?」見他久久不語,她才開口探問。從他糾結的眉心看來,他鐵定在和什麼不愉快的事奮鬥,不得自拔。

  人呢,有許多時候總是在自尋煩惱。多想並不是不好,畢竟人類的進步就靠「想」字推動;

  但要想,也該多想有助益的事,遠離無用的煩惱。

  一念之間常可海闊天空,讓人不懂為什麼有人老浪費時間去想些會讓自己心煩,又對誰都沒助益的事。

  讓自己快樂些不好嗎?若非嗜好自虐,何苦?

  「你叫什麼名字?」驀地收回飄遠的思緒,他掩飾地扯開話題。

  是喔,和她牽扯不清半天,他竟然連她姓啥名誰都不知道。想到她一定對他的身份背景瞭若指掌,他開始感到有些不平衡。

  她倒也不在意他的敷衍,只是輕佻眉。

  「我得說嗎?」

  基本上她十分尊重別人的意願,所以不會勉強別人說不願意說的事。除非……別人的意願妨礙她「深層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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