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我的初戀不過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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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她在他的心中,已經印下太深刻的愛戀。所以這一次他決不放手。

  無疑的,這些年來她並沒有改變太多,只是秀麗的眉宇間多份成熟的嫵媚;恍惚中,他卻依然能看見她當年眼中的純真。

  「你今天還是過得不快樂嗎?」

  雷翼在沉默的空氣中突然發出的聲音,讓江庭猛然從游止的思維中回神。

  「你說什麼?」因為沒聽清楚他的活,她本能地反問。

  「我知道我不該強迫你,要你陪著我到處去玩,可是我並不希望你不快樂。」難得他開始反省這幾天以來的霸道。

  她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道:「你是在為你這幾天的行為道歉嗎?」

  那可真是嚇壞她了,如果他大少爺開始懂得反省,不就代表她的「苦難日」快結束了嗎?但願是這樣……在心底慶幸的同時,她的胸口又不禁湧起一陣不捨的悵然若失。

  但是她沒讓那不捨的情緒在心中佔據太久,她還是樂觀地期待能回到自由的生活。

  雷翼淡淡一笑,無所謂地說:「算是吧!」

  如果她希望他道歉的話。

  「你這個人的道歉方式還真是沒有誠意,連聲對不起都不肯說。」一旦確定,她忍不住地睨他一眼。

  「你想聽嗎?」他像是隨口問著。

  靈巧的眸光一閃,她扯出一個令人發惡的假笑,幾乎是立即地道:「想啊!」

  難得可以居「上風」為什麼不要?不聽白不聽嘛!江庭露出理所當然的期待,等著從他嘴裡吐出「對不起」三個字。

  要是放棄「權利」,可是會被萱恥笑—百年的。

  盡義務、享權利絕對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連雅萱卻認為,義務沒盡到無所謂,權利沒享受到才是愚蠢得不可原諒。

  雷翼望著她興致勃勃、充滿期待的臉孔,突然有種自找苫吃的感覺。

  「你後悔了對不對?」她板起臉孔指控。

  他的眼叫中閃過狡黠的眸光,有些賴皮地說:「沒有,不過我今天沒那個心情,下次有機會再說給你聽吧。」

  「連聽聲對不起,還要等你心情好才說,你以為我這輩子都沒事可做,就等著聽你那一句對不起嗎?」她的語氣漸弱。

  驟然地心一窒,她快速地打開車門下車。

  不為什麼,只因她發現這麼多年以來,她竟然還是等著他那—句「對不起」,渴望著他為當年對她造成的傷害道歉,多傻呵!

  雷翼追下車拉住她的手。

  「你在生什麼氣?」

  甩不掉他的手,她只好面對他但沒好氣地回答:「誰說我在生氣?請你不要隨便為我的舉動加註解!」

  「小庭,你變得有些犀利呢!好像只要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話,什麼字眼都會刺激到你,以前的你好像不是這樣。」他失笑地看著她明明在生氣的臉龐。

  「我說過,請你不要在我身上亂用形容詞,更何況就算我原本是個單純的傻瓜,拜你所賜,也在十六歲那一年學著變聰明了,要說犀利還比不上你當年的一半!」她強硬地甩開他的手,忍不住宣洩多年的氣憤。

  雷翼發現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痛楚,不禁懊悔心疼。

  江庭發現自己失控,深吸口氣後換上平常的臉,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算了!都幾百年以前的事,我們還是把它都忘了……」

  「對不起。」

  「呃?!」正拿鑰匙去開門的她一時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回頭。

  「對不起,是我不好。」他懺悔的眼神落入她驚訝的眼底。

  好一會兒,她才苦澀地問:「你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而道歉嗎?如果只是因為我在生氣而歉疚,那就不用了。」

  他看起來是那麼誠摯,誠摯到她幾乎要原諒他了。簡簡單單的「對不起」,她卻等了那麼多年,以至於她有—種想哭的衝動。縱使他並不明白這三個簡單的字,對她產生的意義。

  她想忘記他的,他卻在多年以後又闖進她的生活——那麼的霸道、如此的理所當然;甚至沒讓她有拒絕的權利……是上帝要她從無法釋懷的情感中解放嗎?還是上天給她的另—重考驗呢?考驗她對自己夠不夠「忠誠」。

  曾經那麼虔誠地祈禱,還是從未有過答案,而他的一聲「對不起」,卻已在瞬間洗滌她失去初戀的不甘。

  「我道歉,是因為當年對你的不公平,既然我也有別的情人,就不該用雙重標準去責備你的戀愛方式。」他說出口了。

  她有一刻的無法置信,卻壓下自己的情緒問:「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當時會以為我有別的情人?」

  這是她一直想弄清楚和確定的事,她肯定答案和她所猜測的相去不遠,但她還是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

  雷翼的眸光轉為深沉,像在思索些事,遲疑地回答:「我那時的朋友說在你們高中,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有男朋友的事,而且聽說是你向他告白的,從高一開始你們就一直在一起,認識我的時候也已經交往一年了。」

  現在想來似乎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年輕氣傲的他,當年在被她刮上生平的第一個耳光以後,也不可能再去調查她的事。

  「你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雖然答案在她預想之中,她還是頗覺可笑。

  雷翼因為真有其人而猛然一窒,並不是很想聽她再次證實。過去的事他早已決定讓它過去,他想要的是和她重新開始,怕的只是她不肯。

  於是乎,他堅定的搖頭。

  江庭有些詫異,卻還是似笑非笑地說:「或許你不想聽,可是我想說。」

  說得也是,過了那麼多年,雷翼豈會在意當年把他甩掉的女孩曾有過的任何往事,其中又有什麼可笑的誤會,只是她仍想把話說清楚。

  他可以理直氣壯地當獵愛情聖,卻沒道理要她也背負什麼花花女郎的名號。少女時代的她負氣離去,現在的她只想還自己一個清白。

  「既然你想說,我就聽。」他像下定某種決心似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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