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理想,至少能算是一種進步是不?她的時間不多,必須把握時間才行!
或許他是有些在乎她的,所以才會說出這種酸溜溜的話……席湘靡不禁樂觀期待地想。
「你嘴裡的那個情夫,不會是剛才那個人吧?」她好心情地反問。
冷照她一眼,雷烈藏不住不悅,悻悻然地問;「席湘靡,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果暗龍知道她在這裡如此亂來,豈會饒過她的小命?雖然氣她,雷烈還是替她擔心,就怕她不知道亂來的後果為何。
對方是闕龍門的頭頭,對於未婚妻的背叛,豈會像他一樣輕易作罷。
「身份?」聳聳香肩,明知道他在警告什麼,她卻漫不經心地回答:「我就是我,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你是暗龍即將過門的妻子,難道還用我提醒?!」他惱怒得咬牙切齒,氣她的愚蠢。
「喔,你說這個啊,我記得又怎樣?」她眸光一轉,漾起高興的笑臉。「難道你是在替我擔心,怕我小命難以苟活嗎?」
「見鬼的我才擔心你,你的死活與我何干?!」惱火一吼,他心虛地撇過頭。
席湘靡難掩失望,不滿地埋怨:「不擔心,你凶我幹嗎?你真的很奇怪,一下不理我、一下凶我,太閒了,是不是?」
就算她懷念被他凶的感覺,也不至於傻得告訴他;省得他一天到晚,乾脆拿她當玩具凶來玩,那她的兩隻小耳朵就可憐了。
「你……」
看他氣結,怕他又氣到不想理她,她趕緊道:「其實你不用替我擔心啦!暗龍他根本不會在乎這種事。」那個男人連看她都嫌多餘,哪裡會管她在這裡如何亂來……其實她也沒有亂來,每天約會,不過是故意氣雷烈而已。
反正雷烈心裡沒有她,根本不在乎她嘛!氣他幾回又何妨,說不定可以因此激出他對她的感覺也不一定。成效雖不明顯,她多少還是感受到了。失去的東西才寶貴。她只是在試試看這個理論有沒有道理而已。
瞧她「身價」這麼好,也許他會後悔不要她。
雷烈瞪她一眼,才不相信有哪個正常的男人會不在意他即將討進門的老婆卻一天到晚在別的男人懷中流連。
以為人家老大不會在乎,她是太天真,還是真活得不耐煩?暗龍再冷,也還是個百分之百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男人的自尊,更會有他龍首身份的傲慢獨霸。
「不信?」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無所謂地告訴他:他如果想知道,我的一舉一動都逃不掉;要是在意,他早把我抓回日本關起來了。「
見雷烈還是那副表情,席湘靡搖搖頭。」皺什麼不認同的眉頭嘛!要是真的不相信,你乾脆打通電話去日本問他好了。「
反正暗龍會怎麼回答,她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
寒流來襲,裹在厚重的大衣裡,讓雷烈想起在日本的時候。
不知是熟悉還是想念,他的確懷念起和席湘靡擠在二十平米大的小屋裡,那種過窮日子卻自在的生活方式。
猶豫不決許久,他終於還是打了通電話到日本找暗龍。
(要我派人去接席湘靡回日本?)似乎有幾秒的沉默,電話那頭才傳來暗龍慣常低冷的聲音,(你就為了這件事找我嗎?)剛去一趟橫濱處理些公事,從外頭回到黑門的暗龍,在聽到雷烈所提到的女人名字時,語氣不太明確,頓了一會兒才想起有她這個人。
不用說,當席湘靡一離開,暗龍就當她沒存在過。
於是乎,雷烈從中國打來日本的這通電話,動機讓他頗覺無聊。那女人要和誰吃飯、約會與他何干?!
當席湘靡去中國,唐傲雨回法國之後,暗龍還以為不會再碰上這類無聊瑣事。
哼,事與願違!
」我想這對你來說,應該是件『重要』的事。「暗龍在聽完他的話以後,無動於衷的反應讓雷烈皺起眉頭,甚至煩躁地拿著無線電話走動。
為了想要和暗龍聯絡上,他花上了好一番工夫,當然不是期待換來這種冷淡的反應。
(我倒不這麼覺得。)暗龍的回復十分直接。
」你不在意她在……婚前的行為?廠雷烈大感吃驚,形容詞仍稍作保留。
他沒想到暗龍的態度果真如席湘靡所說,難怪她敢在婚前到處約會,放肆到無法無天的程度!
(要做什麼是她的自由,我不想加以干涉。)事實上,暗龍認為她的事根本與他無關。
「你不想干涉?!萬一她因此變節,愛上其他的男人呢?」雷烈握著電話的手和聲音都緊繃,他已經不可思議到極點。
(她愛上別人又怎麼樣呢?)暗龍回以十分冷淡且不關心的口吻。就算他莫名其妙地得娶那女人進闕龍門,也絕不會是期待她的愛。
要擔心的人應該是你,不是嗎?暗龍望向外頭的雪景,在心底嗤之以鼻。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娶她?雷烈忍無可忍,非要個答案不可。
暗龍根本不愛席湘靡,白癡都能從他簡短的幾句話裡聽出來!話筒裡沉默幾秒,暗龍才語含玄機,不冷不熱地回答雷烈:(這句話,你應該去問她……為什麼她要嫁給我。〕」你的意思是,你不在乎她的事嗎?「莫名的惱火升起,雷烈的口氣開始不善。
既然都不在乎,該死的他幹嗎要娶席湘靡?!
那個蠢女人。竟然要嫁給一個根本不關心她的男人!可惡,他幹嗎這麼生氣?找不出原因,雷烈就是覺得怒不可遏。
(你是可以發揮你的想像力。)暗龍輕嘲。
從頭到尾,他都不曾在乎過她,不是嗎?實在是廢話一通。
」是嗎?既然你不在乎有多少人在爭取她的青睞……「雷烈沒有多加思考,只因暗龍無意再談的語氣而惱怒便又朝電話咆哮:」我想你也不在乎多加我一個!「
然後,很用力、很用力,雷烈很用力地掛了暗龍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