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是我想見你。」在項惠紫離開後,梓泉終於開口。
望著項崇恩雖消瘦卻黝黑許多的臉龐,他百感交集的心突然湧上熱潮,強忍著才把眼眶裡的熱氣給逼退。
原來,不是只有傷心,才會讓人想流淚。
最後,竟是嵐用他的筆名寫的文章給了他勇氣。
因為那是嵐對他的祝福。
「有事嗎?」半晌,項崇恩只擠出了三個字。
很多事,他已經不敢去奢望。
有些時候,他真懷疑為何他的愛情,總不能像別人的輕鬆容易,是他上輩子壞事做盡,還是老天爺有意捉弄?
想緊緊擁抱的人就在眼前,他卻得佯裝出不在乎的冷漠,發現他的臉色很差,擔心卻無法關心,讓他不免自覺可笑。
什麼樣的愛情該是這樣?
掙扎了會兒,梓泉才囁嚅地擠出話來:「你為什麼去旅行?」
「你不知道嗎?旅行是治療失戀最好的方法。」故作輕鬆自嘲,項崇恩開始放下肩膀上有些重量的行李,無法承認孤獨的旅行,只是讓他沉淪的心更加痛苦。想忘,總是忘不掉。
或許,他根本不想治療那顆因失戀而痛苦的心,只想放著任其腐爛,直到它不懂得何謂痛楚,不再為誰而心痛為止。
反正是沒人要的心,就讓它爛了吧!
「你……沒有想對我說的話了嗎?」
他冷嘲的眼神,將梓泉的勇氣打回心底。
比起自己的心痛,他更害怕項崇恩不似平常的冷漠。
凝視著梓泉讓人不解的容顏許久,項崇恩閉上眼沉沉地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還來問他有沒有話想說?如此的理由,讓他倉促結束未到一半的旅行,說是可笑想必沒有人會反對。
「能做的我都做了,你依舊擔心跟我在一起不會幸福,我還能說什麼?」彼此之間幾步路遠的距離,項崇恩卻覺得兩人相隔千里,不免滲入酸澀難嘗的悲哀。
「也許你要的幸福,只有你自己才懂那是什麼,我只是等著被選擇的人。」從來,他就是個不斷付出的人,不懂得如何強求愛情。
當別人不要他的愛情,他也無法強迫對方接受。
沉默,像是持續了一個世紀之久。
「你那裡……有沒有我想要的幸福?」
眼眶含著些微的水氣,梓泉靜靜地走到他的面前,以真誠坦然的目光抬起頭,卻隱隱帶著彷徨不安的口氣問著。
「你認為有,大概就有吧。」他笑著,嘴角卻牽起一抹苦澀。
「有的話……」面露靦腆,梓泉整個臉龐漸漸紅了起來,緊絞著逐漸泛紅的手指頭,他鼓起所有僅剩的勇氣,一鼓作氣問道:「能不能請你送給我?」傷過崇恩的心,就算被拒絕了也該是他的命。
慢了許多拍,項崇恩終於明白,他話裡那戒慎惶恐的暗示——梓泉願意接受他的感情了?!
身體微微顫抖,他有些懷疑此情此景是真還是夢。
他的情感……真的化入了梓泉心底?
多少年了,他才又能重拾這種難以言喻的情生意動,是老天爺同情他可憐太久了吧!
項崇恩感動於懷,深深凝視著梓泉,半晌才將他輕柔地擁入懷中,密密實實感受著屬於他們的幸福。閉上眼後,他有些哽咽地輕聲回答:「好,那就送給你吧。」
沒有無聊的報復意願,他只害怕這份得來不易的幸福,會因為他摟得太緊而逃跑。
如果在得到幸福以後,還可以許個小小的願望,他只希望——神哪!請別再讓他失去所愛的人。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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