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農,你沒事吧?」始終待在人群裡以發紅的妒眼看著他們的茱兒眼見表現溫柔的機會來了,立即衝到他的身旁扶著他的手關心。
既然姓花的女人不識貨,她自然更要想辦法擄獲眼前的好男人。
那個白癡女人,不知道財富外貌兼具、屬極優品的邢天農是雜誌評選的年度黃金單身漢之一嗎?獲得青睞不好好珍惜也就罷了,竟然還對他不屑一顧!
那女人以為她會有幾次這種好運道?
虧她不屑一顧,能讓她坐收漁翁之利也好。
「別碰我,我沒事!」邢天農撥開茱兒的手,無意接受她不必要的碰觸。
他逕自從地上站起來,無視茱兒氣惱的表情舉步離去。
除了心痛,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一場熱熱鬧鬧的戲落幕,男女主角各自離去,圍觀的人群在投給茱兒些許同情的目光後也漸漸散去;倒是花美薇頗為欣賞邢天農疏遠茱兒的方式,在原地略作思考之後,她立即朝他的背影追去。
嘿嘿!紅梅什麼都不說,她得找個人來弄清真相。
想躲、想藏、不想面對問題、抱著鴕鳥心態都可以,紅梅自己決定,只是就算當只縮頭烏龜,等到水干了,還不是死路一條?
還有,總要有人告訴她,她究竟錯過了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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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
以為是郵差來按鈴的花紅梅在開門之後震驚不已,想立即把門關上卻晚了一步,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登堂入室的邢天農。
這裡是她的老巢,被他發現她就沒處躲了。
早知道,她就該學狡兔挖三窟,如今也不會找不到藏身之處。
「花美薇跟妳住在一起對吧?」隨意走動環顧完三房一廳的公寓,邢天農這才看向花紅梅,並不隱瞞消息來源。
有花美薇的熱心指引,他再也不怕這女人搞失蹤了。
連她們老家的地址電話都已到手,還有什麼好怕的?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要是她又跑個不見蹤影,他大可守株待兔,或是聯合她老家的父母協尋。
一大早,他就在花美薇的介紹之下,主動打電話給她的父母問安,開始替未來的風險未雨綢繆鋪路。
如花美薇所言,兩位純樸的老人家對他這個未來女婿果然相當滿意。
不但滿意,他們還要他替他們照顧一工作就不知節制、不懂得量力而為的花紅梅,還有轉達一下他們不需要那麼多錢花用,叫她不用那麼拚命賺錢、匯那麼多錢過來--他恭敬不如從命。
總有一天,他會名正言順以自己的名義孝敬兩老。
如果他的拐妻行動如他所願順利的話。
該死的美薇,竟然出賣她!花紅梅不敢相信邢天農會就這樣找上門來,竟然是花美薇做的好事,非跟她好好算這筆帳不可。
美薇那個大笨蛋,簡直害死她了!
「眼睛別瞪這麼大,表情還這麼恐怖,會讓人懷疑妳有殺人的慾望。」見她氣得說不出半句話來,邢天農很好心的拍拍她的臉提醒。
「我是有想要殺人的慾望沒錯。」她沒好氣道。
邢天農朝她冷冷一瞥,禁不住譏諷道:
「哦!昨天不知道是誰狠狠踢了我一腳,讓我被踢的部位痛到現在,似乎我才應該好好評估自己想殺人的慾望指數有多高吧?」
那一腳,她真的是很狠心哪!
「呃……啊,我的電話響了。」
花紅梅在他咄咄逼人的視線中頻頻冒出冷汗,正覺得自己小命死掉一半的時候,就聽到電話鈴聲響起,不禁鬆了一口氣去接電話。
不管是誰打電話來她都感謝得不得了,就算對方是打錯電話,她也要抓著電話筒不放。
老天爺果然是愛她的,才會給她送個救兵來。
「媽?」花紅梅有些意外,電話竟然是鄉下的母親打來的。
「阿梅,天農在不在妳那裡啊?」花母沒跟女兒寒暄,劈頭就指名要找邢天農。
「嗄?」拿著話筒,花紅梅僵硬地看向邢天農。
「天農呀!我要問他喜餅的事,還有隔壁村的福伯說幫我們辦喜酒要給我們算便宜點,我想問問天農有沒有意見,另外你們有沒有喜歡的菜色啊?」電話那頭的花母像是極為忙碌,話說得又快又急,身旁似乎圍了不少左鄰右舍,正在鬧烘烘討論著。
老天,鄉下究竟是發生什麼狀況?
老媽為什麼會提起邢天農,還喊得那麼親熱?該死,到底是誰要辦喜酒,又是誰要訂什麼見鬼的喜餅了……
「阿梅啊,天農到底在不在妳那裡?」沒聽見女兒回話,花母又忙忙碌碌道:「妳別看妳還有兩個月才要嫁,這些事很急的,不趕快做個決定不行!要是天農不在妳那裡,妳給我他的電話,我自己再打電話問他啦!」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花紅梅要自己好好冷靜下來。
不,她不相信這是真的,一定是她耳朵有問題!
奇怪女兒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花母終於不解地道:「阿梅,妳回話啊!妳伯母在我們這兒等,還有好多事要拜託她跟我一起到隔壁村去辦呢!」
「媽,我有事,晚點再打電話給妳。」
不管母親如何在電話那頭嚷嚷,臉色鐵青的花紅梅都自行掛斷電話。
一掛斷,電話卻又接著響個不停,她索性拔了電話線,決定先找人算帳。
「妳的臉色不太好,怎麼了嗎?」
從她此刻的反應,邢天農約略能猜出是怎回事,倒是顯得不怎麼緊張,還有幾分置身事外般的悠哉。
「你做了什麼?」花紅梅咬牙問道。
「我做了什麼?」邢天農摸著下巴,朝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聳了聳肩道:「這倒是頗令人玩味的一句話。」
他早上忘了提醒兩老,新娘未被告知而不宜驚嚇,她母親果然提前爆料了。
「你別給我裝迷糊,為什麼我要嫁人了而新郎是你,我卻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花紅梅只覺得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