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顯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
發現他已經替她放好溫度恰到好處的洗澡水,整個人感到一陣暖意,尚竹茵並未深思他怎麼知道她會要先洗澡,還能剛好算準她回家的時間,就七手八腳脫去身上的累贅,直接跳進浴缸往下一沉,將整張臉埋進浴缸的水裡。
天可憐見,為什為她會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啊?
噢,真是愚蠢到家了。
養個情夫,不就代表他們晚上……會做那檔事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有他的男人的需求,合約書上沒說不做,他不可能不做吧!
可是,她沒有經驗怎麼辦?一個吻,提醒了她不得了的事。
從小到大交往過的男朋友,大多是她看對方條件不錯,為了向其他兩個友人炫耀才答應交往,新的目標一出現就會甩了舊的,所以最大的進展,通常只和他們進展到接吻而已。
可當她一想到目前的情況時,後知後覺的她方覺大事不妙。
直到洗完澡,她還是沒想到解決的方法,臉蛋卻因為泡澡而更紅。
因為忘了拿換洗衣物進浴室,所以她用大浴巾圍著身體走出浴室,壓根兒忘了有人在外面分享著她的地盤。
直到──「Deaf,你這個模樣非常性感呢。」縱有詫異,Aston紳士的讚美著,表情力持鎮定、文風不動,說出所見的感想。
唉,存心要他噴鼻血嘛。
乍看到他被嚇了一跳,愣在原地的尚竹茵手一鬆,整條浴巾突然往下滑。
「啊──」她花容失色地驚叫,急著拉回浴巾掩飾已然洩露的春光。該死,她到底在做什麼,他一定以為她是存心讓他看的。
「你這是在誘惑我嗎?」果不其然,他開始朝她走去。
「No、No,我沒那個意思……」她急忙搖著頭。
面對他的時候,直覺得思考能力變得遲緩,卻無法用理智找出箇中原因,她難免顯得懊惱而□徨。
Aston帶著詭譎的笑意走到她面前,用手指撫過她濕滴油的黑髮,掬起輕嗅著她沐浴後的清香,柔聲問道:「到手以後,就討厭我了嗎?」
「你……不太一樣了……」尚竹茵僵笑著,輕咬著唇瓣,努力讓自己別像個小女生般害羞。
到手?雖然他成了她的情夫,可是她什麼都沒還對他做耶!
說到底,她對情夫可是擁有許多權利才對。
「我還是我,也許……」任由她的黑髮散落肩頭,他的指尖從她額頭輕撫而下,滑過小巧的鼻端,最後落在她唇上,笑道:「是你太緊張?生了錯覺。」
多少明白她緊張的理由,他反而更故意加強挑逗。
沒有人會以為她養個情夫純?裝飾用吧?在她為他設下圈套的時候,就該想到計謀成功以後的後果。沒錯,他是她的人,她也將是他的人。
「誰說我緊張了?」她打死也不承認,眼神卻無法離開他漂亮的手。
盯著他不規矩的手指游移,被碰觸的每一個部分都像是被燙了一下,又不能確切明白他的意圖,說不緊張當然是她在自欺欺人。可是,她還是認為該緊張的人不該是她,所以並不承認自己的感覺,任憑雜亂的心跳失序而置之不理。
「不緊張,你的手怎麼有些顫抖?」握住她的手腕,他拉起她手心輕輕一吻。
「我……我只是有點冷。」
她一手死命拉住浴巾,一手掌控在他手裡,裹住胴體的浴巾底下一絲不掛,直覺冷風從底下往上竄,惹得她頻頻發抖,說冷也不?過。
「你冷?」他聽了不由得將她的手心握緊。
「如果你不介意,請讓我回房間穿好衣服,再來討論──」
Aston打斷她的話,「我……並不介意……」
第七章
他……又吻她了。
被打斷髮言,在尚竹茵能理解他在意什麼之前,已被Aston擁入溫暖的懷中,錯愕微張的嘴唇亦和他欺下的唇瓣緊密貼合。感覺心兒怦怦跳,她從最深層的靈魂處開始發熱,體溫不斷地往上攀高,吞噬她的思考能力。
他愛撫著她裸露的雪白粉肩,吻著她的眼、她的發、她的頸項;他的吻溫柔得像春天裡的和風,卻有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她禁不住喘息連連,閉上眼發出難以自抑的低淺呻吟,無力站立的嬌軀幾乎要融化在他的懷裡。
噢……她喜歡他的吻……享受著此刻的熱情,向來對感覺忠實的尚竹茵,無法否認他帶給她的感覺如此舒服,也就難以矯情地出聲抗議。她只能緊閉雙眼喘息著,將所有放縱的激情恣意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Joan……看著我……」似乎察覺她的隱藏,Aston吸吮著她的耳垂在她耳旁蠱惑呢噥:「你必須知道……你親吻的是誰……」
無力招架他性感的噥語,她張眼洩露藏在黑眸裡的狂亂。
「你好美……有對好美的眼睛……那麼美的眼眸不該被藏起來……」滿意她的合作,他捧住她的臉不斷地吻著,斷斷續續由衷地讚美。他一直都覺得東方人的黑眸神秘,值得用靈魂去探索發掘黑色瞳孔裡的世界。
「我……我們不該……」她試著集中意識,可他那像迷咒一般的讚美,把她的魂都弄飛了,飄飄然得快要不知今夕是何夕。老天,他真不該用那充滿磁性的嗓音拐她,哪有女人能招架得住這種誘惑哪。
她覺得,他那對覆在長睫底下誘人、瀰漫著異國風采的淡綠眼眸,才有資格用好美去推崇讚賞。若不是他的眼睛會電人,她怎會數度被他瞧得失了魂,甚至在意起自己上上下下是否有不妥之處。
媚惑的眼,絕對是犯桃花的為惡根源!
「是的,我們不該。」不等她把斷斷續續的抗議說完,他忽然橫身將她整個人抱起,逗弄的說道:「不該在這裡,應該進房間去。」
尚竹茵嚇了一跳,「放我下來,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恢復了些理智,她酡紅的雙頰更見羞怯。他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抱起來,差點讓她錯覺自己輕若鴻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