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於,姓傅的不願意接受訪問。」
「為什麼?」
傅劭君應該是那種不介意讓聚光燈打在他身上的人。
「他的秘書說,他在度假不想被打擾,而且因為上期訪問的效應,給他帶來不少無法推拒的桃色煩惱,所以他近期不打算接受任何一家雜誌社的訪問。」
杜奇崧無奈地聳聳肩。
企劃案都排好了,可不能因為主角不出現、無法確定受訪時間,而讓雜誌社開天窗。
「我也在度假啊……」
聽到這裡,早巳眉頭深鎖的那妃忍不住咕噥。
不讓別人破壞他的假期,卻破壞她一年難得一次的休假,那傢伙可真會善待自己而虐待別人啊!
可惡,真想給他一頓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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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老闆要她找機會接近傅劭君,好完成訪問就是了。
問題是,以她現在混亂的心情,怎麼訪問傅劭君?那妃從更衣室走出來,忍不住深深歎了一口氣,抬頭卻看見早該離去的杜奇崧還站在不遠處朝她招手。
而他身邊被他拖住的人——是傅劭君。
怎麼會這樣?
本來臉色有些為難,似乎不喜歡被人攔路的傅劭君,隨著杜奇崧的動作朝這方向望來,一發現杜奇崧招的人是她,他立刻愣住了。
在兩個男人「熱情」的注視下,那妃不得不走上前去。
「傅先生,我介紹給你認識,這就是我們雜誌社最優秀的記者那妃,她這陣子也住在愛情大飯店裡,不知道你們見過了沒有?讓她替你撰稿,絕對能讓你的訪問生動出色,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杜奇崧一邊介紹,一邊擠眉弄眼對那妃暗示——
只要她能搞定傅劭君的訪問,飯店多住幾天也沒關係。
算公假啦!
「我們認識。」傅邵君發話了。
他一動也不動望著那妃僵硬的臉色。
「我們在運動房聊過一下下。」
怕老闆想太多,那妃急忙補充。
聽見她多此一舉的解釋,傅劭君以怪異的目光凝望著她。
「真的?」杜奇崧愣了一下,立即更熱絡地說:「那太好了,既然你們認識,這個訪問做起來就會更順利。傅先生,你說是不是呢?」
縱使搭不上關係,他也非要搞定這個訪問不可。
發現那妃幾乎不與他相望,傅劭君沉默了幾秒,在杜奇崧的笑容都快僵掉時才緩緩地道:「如果是她來採訪,我可以接受。」
「嘎?真的?那就這麼說定了。」
杜奇崧雖訝異能如此順利,卻立即把訪問時間敲定下來。
沒想到派那妃出馬還真是對了,他就是猜想這兩個人都住同家飯店,說不定扯來扯去、走來走去能磨出一些交情。
哈!連老天爺都看他可愛,一切如他所願。
「就這麼說定。」
傅劭君望著那妃閃躲的神色,口氣始終平淡。
「那我有事得先走了,你們先聊聊訪問的細節問題吧!」杜奇崧這時才察覺那妃和傅劭君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可是只要採訪的事搞走了,其他的事都是其次。他隨即對那妃道:「妃妃,採訪傅先生的事就交給你了,還有,別忘了晚上要稍微打扮漂亮一點,給人家一個好印象啊!」
說完,跟傅劭君打過招呼,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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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妃?」
「老闆喜歡那樣叫我,我投辦法拒絕。」
在杜奇崧走後,聽見傅劭君嘴裡說出老闆對自己的暱稱,那妃不禁微微紅了臉,不是很自在地解釋著。
「那,我也可以喊你妃妃吧?」
傅劭君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微帶諷刺地笑問。
他不喜歡她老是低頭躲著他的視線,好像他讓她不屑一顧似的。
「隨你高興……」
既然老闆有交代,他就是她目前最不能得罪的人。
對上他一雙帶著些微嘲弄意味的黑眸,那妃突然意識到他在想什麼。
他懷疑她存心接近他,還故意吊他胃口讓他上鉤。
「妃妃……妃妃!」
傅劭君在嘴裡低喃,像在習慣這個叫法。
「雖然我沒告訴你我是記者,可是如果你懷疑我是我老闆派來接近你的人,我們的採訪大可直接取消。」那妃一鼓作氣說完,故意不去在意他喊妃妃兩個字的感覺有多親暱。
縱使老闆一定會生氣她搞砸了採訪,也總比讓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好一些。
她一點都不喜歡他懷疑她的那種眼神。
沒想到她會先聲奪人,卻清清楚楚看見她眸底拒絕被污蔑的認真,傅劭君愣了一下便忍不住放聲而笑,「我什麼話都還沒說啊!」
不愧是他喜歡的女人,該辣的時候還是夠嗆、夠味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那妃白了他一眼,對他笑成這樣感到十分火大。
好像她的聲明是多此一舉,反倒是在自取其辱一樣。
「你這麼瞭解我?」眸光一閃,傅劭君很開心的挑起了眉,突然自言自語道:「說得也是,你是喜歡我的嘛!怎麼可能不瞭解我在想什麼。」
「意思是,你剛剛真的懷疑我?」
那妃有些生氣,懶得否認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的事了。
要不是他硬闖進她的假期,也不會讓她這麼苦惱,現在竟然還敢懷疑她!
「人之常情,不是嗎?」傅劭君無辜地聳聳肩,點點她的鼻子。「不過,你已經為你自己洗刷了冤屈,我相信你一點也不想採訪我。」
看她剛剛的反應,多少也知道她是不情不願,只是沒辦法拒絕而已。
「我沒說我一點都不想……」只是有點不想而已。誰願意休假期間還得工作?把休假的輕鬆氣氛都搞砸了,有放假跟沒放假一樣。
公事、私事混在一起,本來就讓人不愉快。
「我知道,老闆有交代、員工要忍耐,所以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採訪我。」他一說到她老闆就想起杜奇崧臨走前的話,忍不住問道:「對了,你家老闆為什麼要你晚上打扮漂亮一點,是要你給誰一個好印象?」
杜奇崧臨去前的話,總讓他覺得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