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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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杜家嫂子,我們並不是完全因為雙喜受了傷才想要補償她,而是真的喜歡她,就算沒發生這件事,我們夫妻倆也打算上你們家提親,請你們不要拒絕,安心的把雙喜交給我們,我們會好好疼愛她的。」

  豐夫人一番話說進杜氏的心坎裡,若能有這麼好的婆家,相信女兒會有個美好的將來,這是她衷心期盼的啊!

  「可是,豐少爺對這門親事似乎並不贊同,我這做娘的也不好勉強。」

  說得好!豐子勖在心中叫好。

  就算杜雙喜救了他,也不必非要他以身相許來報恩啊!反正他會想辦法幫她弄到最好的藥,盡快讓她的臉恢復原貌就是了。

  「子女的婚姻大事一向都由雙親做主!只要我們夫妻倆同意便可,不需要詢問他的意見。」不能再對獨子的任性妄為視若無睹了,豐冠庭決定快刀斬亂麻,先訂下親事,再擇期娶妻,等成了親後,心性自然會定下來。

  爹和娘居然一個鼻孔出氣,拿他的終身幸福開玩笑!豐子勖頓時氣黑了俊臉,想大聲反對,可是眼角一瞄到躺在床上,臉上負傷的雙喜,又想起當時她是如何奮不顧身的救他,才會無辜的挨了一刀!到嘴的話就是吐不出來。

  「這樣好嗎?」杜氏不安的問。

  大寶人小鬼大的插嘴,「娘,我覺得很好,大姊要是嫁到這裡,我們還是一樣可以每天看到她。」

  「對、對、對,大寶說得沒錯,與其讓她嫁到別處,還不如嫁給我們子勖,你們一家人就不用分開了。」豐夫人笑吟吟的說。

  杜氏看了看床上的女兒,仍猶豫不決,「我看還是等雙喜醒來後再說好了,她向來有自己的想法。」

  「這樣也好,那就等她清醒後再說。」豐夫人心裡卻是志在必得。

  ***

  待雙喜被送回杜家休養後,豐子勖又趕著出門了。

  他突然想起白珍珍家中經營的就是京城最大的藥鋪子,一定有能治好雙喜臉上傷疤的藥,所以,他急沖沖的趕到她下榻的客棧;祈禱她還沒離開蘇州。

  「咦?」眼尖的他陡地瞥見襲擊他的三名匪徒從客棧裡出來,不禁心生疑竇。

  在掌櫃的指引下,豐子勖來到東廂房,也因此揭開了一樁陰謀……

  「二小姐,奴才就說會出人命,妳就不信,這下該怎麼辦才好?」怕事的白禳口中叨念著,「依奴才之見,還是早點離開這兒,回京城去吧!」

  白珍珍蠻悍的嗓音飄出紙窗外,「我不走!這一回沒讓豐子勖嘗到苦頭,還有下一回,我就不信他還會這麼走運。」

  「二不姐,趁禍還沒闖得太大,我們離開蘇州,就沒有人會知道這事是我們唆使的,要是驚動了官府,可就不好收拾了。」

  「怕的話你就先回去。」她撇著朱唇說。

  白禳坐立不安,唯恐東窗事發,到時老爺怪罪下來,扣他一個失職的罪名,他這個副管事就甭當了。

  「二小姐,妳就別再為難奴才了……」

  才說到一半,「砰!」房門被人無禮的一腳踹開。

  「豐少爺!」白禳失聲叫道。

  豐子勖一把跩起白珍珍藕白的玉臂,「原來是妳這個女人暗中搞的鬼,妳的心腸還真不是普通的狠毒,居然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

  「放開我!」她高傲的嬌斥,「我說過要你們後悔,現在嘗到了吧!」

  他加重手指的力道,冷笑的說:「妳錯了!我慶幸擺脫了妳這個毒蠍女,不然我才真要後悔一輩子。」

  「豐子勖!你……」白珍珍抬起另一隻手,作勢要刮他耳光,卻被他接個正著。「放手!你以為本小姐真的喜歡你嗎?」

  白禳在中間充當和事佬,「豐少爺,我們二小姐不是有意的,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哼!」豐子勖甩開她的手,怒瞪白禳,「你們鋪裡有可以除去人臉上的疤痕的藥嗎?」

  他沉吟一下,「這……」

  「沒有!就算有也不會給你。」白珍珍揉著被抓痛的手腕,「除非你娶我,我就考慮看看要不要給你。」她就是要征服他,要他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才甘心。

  豐子勖對她的自以為是嗤之以鼻,「要我娶妳?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說什麼?」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不給就算了,我再另外想辦法。」他走到門口,冷冷的回眸,「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但要本少爺娶妳?簡直是癡人說夢!告辭了。」

  走沒幾步,就聽見屋內響起摔茶杯的聲音。

  「豐少爺!」白禳神色匆忙的追出來,「你要找的藥,京城裡才有,譬如說賣洋貨的,據說外國那些洋鬼子有一種膏藥對皮膚很好,可以生肌活膚!不過,大都往宮裡頭送,得靠關係才弄得到手,小的只能告訴你這些了。」

  京城,他怔忡了片刻,才大步的離去。

  第七章

  「娘,妳休息一下,剩下的衣服我來洗就好了。」雙喜走到屋後的水井旁,見到娘親佝僂的背影,主動的上前幫忙。

  杜氏抬頭望著從來不需要她操心的女兒,眼中佈滿憐惜,「不用了,妳回房裡休息,娘在灶上幫妳留了些飯菜,餓的話就去盛來吃。」

  雙喜明白娘親的不捨和心疼,所以自從知道自己破了相後,她沒有叫過半聲苦,也沒有掉過一滴淚。

  「只是一點小傷,又不是生什麼大病,過幾天自然就會好了。」她說得輕鬆,彷彿已經接受事實。

  「這怎麼會是小傷呢?」杜氏難過得心都在滴血了,「好端端的,臉上被人劃了一刀,娘雖然不想怪任何人,可是,仍然忍不住要埋怨老天爺……」

  雙喜擁住娘親微顫的身子,「娘,妳不要哭嘛!只不過是一道疤而已,我人還活著才是最要緊的,不是嗎?」

  「妳這孩子就是這樣,什麼苦都往肚子裡吞,妳爹在世時,就要靠妳從早到晚的工作養活這家子,妳爹死後,更讓妳連喘息的時間也沒有,唉,這個家真的拖累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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