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傢伙,看來把他調到女廁所是太便宜他了。
「你用不著驚訝,我已經知道你全部的計劃,我也答應會去完成它,你是不是可以鬆開我了?」
「你這個小傻瓜,你真的以為我會讓你去迷惑富爺?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你是我一個人的,你的唇、你的人全屬於我。」他的目光在她濃妝艷抹的臉上游移。
他的話甫出口,四周便有如被施咒語一樣,突然靜了下來。
她轉回頭,見到他直盯著她瞧,他的神情溫柔得令她一時以為回到了以往那些美好時光。
一直到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這才打破四周的魔咒,她頓時回過神,視線又飛快的移開,臉上表情再次回到平靜。
別傻了!於紫緒在心裡告訴自己。她和他再也不能重回那段彼此嘻笑、捉弄對方的日子,她有任務要達成。
「我既然答應要去接近富爺,我就不會食言,你不能阻止我,你也沒那個權利。」她冷冷的指出。
「我沒那個權利?」他挑高眉毛,一臉訝異。
這女人竟說他沒那個權利!這話可好笑了。
「你倒是說說看,如果我沒有權利,誰有權利阻止你?別忘了,你的未婚夫是我。」
「你才別忘了,我已經簽下和你解除婚約的契約了。」她反駁回去,永遠也忘不了她在簽下名字時,那種心痛欲絕的感受。
「又是東穎的意思?」他的嘴角抽搐了下。看來他和那傢伙的帳有得清算了。
於紫緒懶得回答。天知道他在說什麼,和她解除婚約的人是他,厭惡她的人也是他,干車東穎什麼事了!
充其量,車東穎不過是遵照他這大哥的指示罷了。
「這也好,既然你和古家解除婚約,那麼古家的事你也不必插手,你就待在這裡,哪裡也別去。」他自是很滿意的說。
「你!」她回過頭,直瞪著他。
「就這麼說定,你已經不是古慕風的未婚妻,你也不必再去接近富爺,你聽明白了嗎?」他說著,嘴咧得老大,看起來很高興。
以為他是為了不再是她的未婚夫高興,於紫緒的心狠狠的刺痛。她別開臉,不願正視他開心的表情。
她知道他厭惡她,可是他一定要在她面前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他知不知道他這種表現好傷人?
為什麼他非要傷她不可?
「你不用這麼高興,我不會死纏著你,古先生。」她心一冷,和他撇清關係道。
知道她分明是誤解了他的意思,周宇晉也不想在這時候向她解釋。就讓她這麼以為吧,總好過讓她一心一意只想為古家贖罪,而執意去接近富爺。
她是他的女人,別人休想染指她!
第八章
這一天晚上她睡得很熟,是這一個多月以來她真正安心入睡的一天,許是因為他在身旁吧!但是她不會親口對他承認。
一早醒來,發現他不在身邊,她打算趁現在趕緊離開這裡。
既然她已和他解除婚約,她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周宇晉不讓她去會富爺,她可以自己一個人去;欠他們古家的,她一定要還!
將自己梳洗完畢後,於紫緒走出房間。來到樓下,就見刁苑橙正在客廳等著她,她愣了下,還是往大門走。
「等一下,娃……我是說紫緒,你要去哪裡?」刁苑橙連忙叫住她。
大哥要出去之前,特別交代她要好好看住於紫緒,無論她要去哪兒,她都得跟著一起去,不能有一丁點疏失。
「我被限制行動了?」她停住腳步,不想為難刁苑橙。
刁苑橙沒料到她會這麼問,老實的搖搖頭。大哥可沒下這種命令。
見她搖頭,於紫緒於是又跨出步伐,不料刁苑橙又急忙忙的跑過來拉住她。
「你還有什麼事?」
「呃……我們談談好嗎?」刁苑橙陪著笑臉道。
於紫緒皺起眉。她和眼前這名女孩只有幾面之緣,她們之間有什麼話好說?
「來嘛!你先坐下。你一定沒用早餐,我要葛蘭準備好不好?」
「不必了,我不餓。你有什麼事?」
「你的英文好標準,當初我們怎麼會把那女孩當成你呢?」刁苑橙偏頭打量她,見她不回話,又說:「你昨天好漂亮,在場男士都看直了眼,連大哥也是耶!」
於紫緒抬頭瞟了她一眼,不作回應。她聽不出這些話重點在哪裡。
「你為什麼總是戴著小圓帽?我覺得你不戴帽子一定更好看。」
「刁小姐,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拐彎抹角說了半天,根本毫無意義。她一定有更重要的話要說吧!
「你叫我苑橙就好。」刁苑橙糾正道。
「苑橙,說吧!你有什麼事?」
「紫緒,你答應我,你一定要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
「答應讓我跟著你。」
「跟著我?」她一楞,奇怪的看著刁苑橙。
「沒錯,你一定要讓我跟著你。」
「為什麼?是宇晉的意思?」她一下子就領悟過來。原來他還是請人跟著她,這跟限制她的行動有什麼兩樣!
「我不瞞你,就是大哥的意思,所以讓我跟著你,好不好?」
「我能說不好嗎?」她怕是連說不的權利也沒有吧!
「可以。」刁苑橙癟癟嘴說道。
「可以?」她訝地重複。這倒教她意外了。
「只是我會很慘。」刁苑橙苦著一張臉。
「你會很慘?」
「如果你不讓我跟著你,大哥肯定會因為我辦事不力,而把我調到男廁所去當清潔工。」
「男廁所?」她睜大眼。
男廁所?這太過分了吧!
「就是男廁所,因為女廁所已經有車東穎在了,所以我只剩男廁所可以選擇。」
刁苑橙說得很可憐。
「車東穎?你是說那個把我交到馬大姐手上的男人,現在被調到女廁所當清潔工!」於紫緒不敢相信的叫出聲,實在無法想像那個男人會去掃廁所。
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很好笑,對不對?可是這是他活該,誰叫他不聽我的勸,被派去當清潔工還算是很輕微的懲罰。所以,你不會這麼對我吧?我和你之間沒有交惡,你不會忍心見我落得此下場吧?」刁苑橙可憐兮兮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