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這個姑娘很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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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你還敢頂嘴!成天只知道給我惹事,還有臉強辯?!還不快跟滕二少爺道歉!」習有財厲聲道。無論如何,他也要設法保住這個大財主。

  她摀住臉頰,淚珠在眼眶中打轉,「我沒有錯,為什麼要我道歉?該道歉的是他,不是我——」

  習有財又揚起手,「你還敢頂嘴!」

  眼看一巴掌又要甩下來,習王芃倔強地昂起臉,不間也不躲,滕伊寒心沒來由地一揪,便要出手阻止——

  「爹,您別打了,王芃的臉都腫了。」還是習玉琤看不下去,制止了那一巴掌落下,眉心微攏地輕斥道:「玉芃,不要惹爹生氣,聽話,快跟人家道歉,」

  習玉芃緊緊地咬住下唇,香眸含恨地死瞪滕伊寒,她從沒這麼討厭一個男人像討厭他這樣,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

  「我不要——我沒有錯,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道歉。」話一說完,她扭頭就飛奔而去。

  這分明是要讓習有財下不了台,難怪他會氣得臉漲紅得像豬肝,破口大罵道:「你這死丫頭,今晚不准給她飯吃,我倒要看看她多有骨氣!也不想想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居然還敢跟我作對,哼!就跟她那個娘一樣,不惹人愛。」

  錢氏忙扯了一下丈夫的袖子,暗示他還有外人在場,別罵過頭了。

  「滕二少爺,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原諒,這位是小女玉琤;玉琤,快來見過滕二少爺。」錢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對於這未來的女婿人選,可說是沒什麼好挑剔的。

  習玉琤這才正式行禮,心口怦怦亂跳,羞答答地盈盈一福。

  「玉琤見過滕二少爺,方才合妹諸多失禮之處,還請您勿見怪。」她從沒見過如此集俊秀剛毅、捉摸不定的氣質於一身的男人,美目中自然流瀉出無窮的傾慕之情。

  相對於她的仰慕,滕伊寒面無表情地膘了她一眼,沒心情再去搭理別人。

  「習老闆,在下還有要事待辦,不便久留,告辭。」

  他旋身揚長離去的行徑,看在習家人眼中,等於說還沒有獲得他的諒解。尤其習有財更是憤恨難當,都是他太放縱玉芃那死丫頭,不僅使他顏面盡失,還因此得罪了大財主,非好好地教訓她不可。

  「那死丫頭居然敢在背後扯我後腿,她是存心跟我作對——從現在開始,不准她再隨便亂跑,我就關她個兩天兩夜,看她以後還學不學乖。」

  習玉琤留戀不已地凝睇滕伊寒離去的方向,芳心早已暗許,直到聽見連連的咒罵聲,這才回過神來。

  「爹,或許是誤會也不一定,您就先別全怪在玉芃頭上,等我問清楚再說。」習玉琤好言勸說。妹妹討厭男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去惹人家,其中必定有原因。

  錢氏不悅地火上加油,「玉琤,你別老替她說話,她若沒有得罪滕二少爺,人家怎麼會給她臉色看,要是因此連累到你,讓他對你產生不好的印象,我們去哪裡找比他更好的對象。」

  習玉琤欲言又止,想再為妹妹辯駁,可是娘的話已經影響到她,心想:要是滕二少爺因此嫌棄她,那該如何是好?

  就那麼一眼,他的影子已深深地烙印在習玉琤的心版上,只願此生能成為滕家的媳婦兒,便了無遺憾了。

  第五章

  「二少爺,您的氣還沒消嗎?劉玉——不,習姑娘絕對不是故意要隱瞞真實的性別,一定有她的理由在,您就別再跟她計較了。」三天來,追風是說破了嘴想消弭主子心頭的怨氣,偏偏主子固執得像頭牛,除非他自己想通不然任誰說情也沒有用。

  滕伊寒不願承認自己的氣已消了大半,仍冷著臉斜睇他,「她是你什麼人,要你這樣替她說話?」

  「其實,習姑娘個性直率坦白,絕對不是那種工於心計的女人,小的相信二少爺必定早看出來,何不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再來決定要不要原諒她?」主子拉不下臉來,追風只好找個台階讓他下,不然,大家僵在原地不動,總不是辦法。

  滕伊寒嘴裡發出不屑的輕哼,可是臉上的煩鬱之色已洩漏出真實的感受。

  追風吞嚥一下,鼓勵自己再接再厲,「二少爺,您別忘了夫人的交代,要是我們空手而回,夫人會有多失望,到時候,只怕又要逼三位少爺成親了。」

  滕伊寒聞言低咒一聲,「好了,你不要老是在我耳邊嘀咕,讓我一個人靜一靜行不行?」糟糕!他真的把娘交託的任務忘得一乾二淨,該死!為什麼偏偏是她?

  「二少爺,小的看得出習姑娘在習家過得並不好,您不是也瞧見習老闆當著眾人的面就甩了她一巴掌?還罵得那麼難聽,完全不給她面子,真不曉得這三天會怎麼虐待她。」主子是面冷心熱,不會真的見死不救,所以追風故意在他面前說些話,點醒他。

  滕伊寒眼神轉為冷硬,硬是不肯承認自己的確關心她的近況,兀自逞強道:「她的死活與我何干?不要再說了,我要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來了。」

  他像逃難般地走出滕園。

  等滕伊寒冷靜下來,腦中不禁浮起習有財怒打習玉亢的畫面,她那倔強的雙眸內淚花亂轉、受盡委屈地咬著淡粉色的唇瓣、硬是不肯認錯的神情,讓他躁鬱不安,冰封的心竟裂出一道細縫來。

  滕伊寒自認沒有斷袖之癖,只是一般女子大多太過於軟弱無能,處處需要男人照顧,這才使他覺得厭煩。

  而習玉亢恰巧相反,她敢大聲和他唱反調,還天不怕、地不怕地和地痞流氓周旋,即使受了委屈,也堅持不讓悲憤的淚水落下;在她身上,只看到男孩子氣的率性,這一切反而在無意間牽動了他的心。

  活了二十三年,他從未對任何一名姑娘有過如此特殊的感覺,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習玉芃了?如果不是,那麼該如何解釋這種牽腸掛肚的心態?表面上,他可以裝作什麼都不在意,但他騙不了自己,他的確很擔心習王亢目前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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