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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靖擎在隔天九點鐘出門,出門之前他還特地交代葛田均要好好保護著她。
就在他出門之後不久,一位身穿紫色絲質洋裝的女人從七樓電梯走來。
遠遠的,葛田均就認出來人是趙靖擎在這裡的女伴諾拉,遂地,他立即迎上前招呼道:
「諾拉小姐,如果你是來找趙先生的,很抱歉,趙先生剛走不久。」
「葛先生,我不是來找靖擎,只是想和趙夫人打聲招呼。」
她可是派人在外面守了好久,一直到今天才給她盼到趙靖擎出門辦事。
他終於也捨得離開新婚老婆的身邊,等了這麼久終也讓她盼到了,諾拉很不是滋味地想著。
「諾拉小姐,這不好吧!趙夫人不懂英文,恐泊你無法和她聊聊。」
「別擔心,葛先生,今天我還帶來為我和她翻譯的人呢。」
「這個……」
葛田均有些擔心,不知這諾拉小姐來此的用意何在。
她是趙靖擎結婚前的朋友,她喜歡趙靖擎的事實是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的,因此,她今天會出現在這裡,她的企圖是非常明顯的。
「葛先生,靖擎去分公司了嗎?」路曉瑤突然打開門,對著葛田均說。
「趙夫人,你起來啦!我馬上叫人幫你準備早餐。」葛田均笑容在瞬間浮現。
見她出現,在一旁的諾拉立即把握機會,要跟在她後面的翻譯員上前說話。
「是趙夫人嗎?她是諾拉,有幾件事想和你聊聊。」翻譯員是個帶著一副四方眼鏡的女人。
「諾拉,有什麼事嗎?」路曉瑤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位女人。
「趙夫人,別管她們,你進去吧,這裡由我來,她們是推銷員。」
翻譯員把葛田均的話翻成英文,諾拉山止即要翻譯員把她的來意直接說出來。
「諾拉是趙先生,也就是你丈夫的情人,今天是特地來請你和趙先生離婚,成全她和趙先生之間的愛情。」翻譯員只是把諾拉的話轉述出來。
「她是趙靖擎的情人?」路曉瑤表情平板地看向美麗得不可方物的諾拉。
趙靖擎是被迫娶個台灣女人,這點她比誰都清楚,而她當然也知道像趙靖擎這種男人是不可能沒有情人的,只是,她沒想到的是他的情人竟然這麼漂亮。
光看她火辣辣的魔鬼身材!就夠讓她覺得自己的本錢比起她,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根本完美得沒得比。
「正是如此。」
「葛先生,她們說的是真的?」
「趙夫人,這已經是以前的事了,現在趙先生娶了你,你才是真正的趙夫人。」
「可是……」是嗎?她是嗎?
如果不是趙靖擎的父親的遺言,也許他們現在也是人人羨慕的一對。
如果不是遺言阻擋了他們,或許趙夫人的位置是眼前這位諾拉的。
「她才是趙夫人,趙先生本來要娶她的,可是……」翻譯員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下去。
「可是他已經娶了我,我已經是他的妻子。」路曉瑤是很想同情,可是還不至於傻到把自己的丈夫讓給別人。
「可是他不愛你,他愛的是諾拉小姐。」
「你……」從來沒聽過趙靖擎表明態度,路曉瑤很快地啞了口。
「趙夫人,別理她們,你還是進去吧!」葛田均也看出她根本無法招架那兩個女人。
「不,你別走。」諾拉知道自己快成功了。
「趙夫人,你先別走,同情諾拉小姐吧,為了他負心娶別人,她傷心地為他死過一次,你能想像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嗎?」翻譯員把諾拉左手上的疤痕呈現在她面前。
路曉瑤怔了一下,看著諾拉手腕上的疤痕無法言語。
「把趙先生還給她吧。」
「我做不到。」她不想把丈夫交給別人,她不想。
「趙夫人。」
「你們走吧!」葛田均替她趕人。
「不,不!」諾拉尖叫著,不肯死心。
「趙夫人,請你考慮一下,這是我們住處的電話,你就可憐她是那麼深愛著趙先生,請你務必再考慮一下。」
翻譯員把名片交給她,硬是拉著諾拉走開。
「趙夫人……」葛田均不安地看著路曉瑤。
她的表情似乎太過平靜了。
「我沒事,葛先生,你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趙夫人,你不必太在意……」
葛田均沒把話說完,因為她已經走進大門,並把他隔絕在外。
第八章
路曉瑤明白自己是絕不會打這通電話的,可是她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腦海裡儘是清晰地浮現那諾拉手腕上的疤痕。
想必是很愛很愛趙靖擎,她才會為他自殺吧?若換作是自己,她絕對做不到,她同樣愛著趙靖擎,但是她的性命是路家的,她不能輕生,更不會為感情一事失去依靠就想結束生命,就算要死,她也要死的有意義,路氏巫女絕不能死的這麼隨便。可是那諾拉卻為趙靖擎差點賠上一條寶貴的生命,這樣的她難道不可憐,不值得同情?同情她,然後也成全趙靖擎和諾拉之間的愛?如此一來她該怎麼辦?好煩,到底有誰可以為她解決這件事?突然她想到花少菲,也許她可以幫自己提供意見,也正好利用此機會向她報平安。
於是路曉瑤很快地拿起電話,經由服務台替她轉接撥號,在電話中總算和花少菲聯絡上了。
「少菲,是我,曉瑤。」可想而知,花少菲一定相當吃驚,算來她也失蹤快二十天了。
「曉瑤,你總算打電話回來了,你知道嗎,你家裡出事了,你二姊人在醫院裡,你在哪裡?」花少菲急得把話說得極快。
「我還在美國,二姊她沒事吧?」
「我怎麼知道,聽你家人的口氣好像很嚴重,你趕緊回來吧!曉瑤……」
花少菲又匆匆地交代了幾句,路曉瑤才掛上電話,臉色白得像一張紙,然後她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直奔向門口,抓住葛田均的手臂,急吼著:
「帶我去找趙靖擎,我必須馬上見到他。」她得馬上趕回台北,這一次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