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就慘了!天知道他口中的代價指的究竟是什麼,該不會是痛湊她一頓吧?
可能嗎?
他會捨得打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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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的確是捨得的,路曉瑤趴在床上,紅著眼睛忿忿地想著。
他真的痛揍她一頓,而且是完全不顧及她的叫喊與哭泣,狠狠地打了她一頓。
所以這會兒她痛得爬不起來,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動也不動。
這野蠻人竟然敢湊一個淑女的屁股,現在她很難受,但等她可以站起來時,她一定給他好看。
好痛!可以想像現在她的屁股一定紅腫得不像話了。
如果她的屁股真的腫起來了,她要怎麼出去見人?
「趙靖擎!」
「什麼事?小紅髮。」他微笑地道,彷若打過她之後,他的心情完全通暢起來。
他當然是了,如果換作是他被她打,看他是不是還能笑的出來。
「你出來!」
「你這麼喜歡看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趙靖擎在浴室裡愉快地回答。
「出來把我放開啦!」她兩手被綁在床柱上,連想動都困難。
「不行。」這一聲是肯定的。
「這樣綁著我沒用,我如果要逃走,一條繩子綁不住我,而且我還沒原諒你打我的事。」
「是嗎?」趙靖擎沒穿衣服,只用毛巾擦拭著濕發走向她。
「別過來!你沒穿衣服就不要過來。」她大叫。
「別說笑了,你也沒比我多穿啊?」他低頭解開她的手,將她攬腰抱起。
「我不會逃的,趙靖擎。」
「我不信任你,小紅髮。」
「我是你老婆,你竟然說不相信我?」
她用雙手遮住自己,卻被他用手拉開。
「別忘了,我才剛上過當。」
「那是因為我急著回家。」
「你從我身邊逃開就是事實。」
「你這個說不通的野蠻人。」
「也只有你才能激起我野蠻的本性。」他絲毫不在乎自己在她眼中是個野蠻人。
瞧他說這是什麼話,自己野蠻也就算了,還把罪過推向她,真是瞎了眼,她才會愛上他。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我已經查出你們路家世代的仇人是誰了。沒想到你會和那個鐵岳楓在一起,你不知道他是鐵家的一份子嗎?」
「我知道,可是他是好人,你不要動他的主意。」她就怕現在鐵岳楓已被他抓起來了。
「這麼替他說話?」趙靖擎抱著她的手勁加重不少。
「我是怕你傷到無辜,真正的壞蛋已經在監牢裡,岳楓大哥是唯一的好人。」看到他臉色愈來愈鐵青,她連忙又往下說:「我和他沒什麼,你不是有調查他嗎?應該知道我和他什麼也沒有。」
趙靖擎靜靜地看著她,一言不發。
「你要相信我,不要找他的麻煩,不要這麼生氣,我要怎麼才能說服你?」
她實在不想多作解釋,就讓他氣死活該,反正他自己不也一樣提都不提諾拉的事。
可是,她就怕他還沒氣死,岳楓大哥已經先遭殃了。
「吻我。」
「什麼?你說什麼?」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吻他?他不可能是這麼說的吧?
吻他這麼容易的事誰不會,最近在他的調教之下,她甚至可以做的很好。
可是,他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吻他?不是吧?
「我說吻我,你做不到嗎?」
「讓我先穿上衣服。」她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赤裸著身體,就算他是她丈夫也一樣。
「你認為你還有地方是我沒看過的嗎?」趙靖擎這才莞爾地直露笑意。
路曉瑤羞紅了臉。
「你一定要表現的這麼可惡嗎?」討厭,簡直是欺負人嘛!
趙靖擎嘻嘻哈哈地放她下來—她立即衝向椅子,把原先被丟在椅背上的衣褲穿上。
而他就站在那兒等候著,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著衣的動作。
感到背後強烈的注視,路曉瑤又羞又氣,從來沒見過像他這麼好色的男人。
「不要站著不動,過來。」
「你真的不會對岳楓大哥動手?」她不太敢相信他。
「相信我。」他朝她伸出手。
她奔向他,然後抬起頭,學著他吻著自己的方式吻著他,一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為止。
最後,趙靖擎才說:「我知道你和他沒什麼,小紅髮。」
「嗯?」
「因為我早查得清清楚楚了。」
「那你為什麼……」抬頭看見他露出促狹的表情,路曉瑤登時明白了一切。
原來,原來他是在戲耍她,而她竟然被耍了還不知道,可惡!
趙靖擎樂得仰頭大笑,她則掄起拳頭忿然地揍往他的小腹間。
他悶哼一聲,立即捉住她的手,作勢又要往她臀部打去,嚇得她趕緊逃竄,拚命大叫。
「你敢!你已經打的我屁股疼死了,你還想打?」
笑著重新拉近她,趙靖擎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臀部。
「很疼嗎?」他不認為自己下手很重。
「當然很疼,不然你來讓我打打看如何?」
「小紅髮,你應該不會再逃走了吧?」
路曉瑤沉默了半晌,為此趙靖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抓著她的手臂更加重了力道。
他這麼在意這一點,許是在乎自己吧?路曉瑤心想,如果他真的在乎自己,她當然不會走。還會一輩子陪著他。
可是必須是他真心想留下她才行。
「小紅髮!」趙靖擎口氣轉硬。
「你是真心的?」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懂。
「你是真心想留下我,不希望我逃走嗎?要說真話哦!」
「你是我的妻子。」他認為這句話就足以解釋一切。
「我不是要聽這個!」她叫。
她是他的妻子,這點她比他清楚,而且現在離婚這麼方便,她不希望只是因為她是他的妻子,他才開口留下她。
「不然你要聽什麼?」他倒是願意說她想聽的話,只要能留下她。
這不是因為他們趙家不能離婚,而是他願意這麼做,不管理由是什麼,看她開心,他就能感到滿足。
「就說你是不是真心的啊?」
「我都說你不能逃走,當然是真心的。」他覺得她這麼問根本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