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他一眼,他大概是事情已解決才出面的吧!膽小鬼一個!
「史培生,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啞口無言的模樣,怎麼?被一個小傢伙識破了,很不甘心是不?」薛子東走向塊頭比他還大的大象男人身旁,伸手揮他一拳。
這位名叫史培生的大塊頭,無奈地回給他一拳,一邊讚賞地看著崔如夢。
崔如夢可早已被眼前的一幕給全弄糊塗了。怎麼薛子東認識這個大象似的男人?
搞了半天,原來她的擔心害怕全是白搭了?崔如夢意識到事情的真相,馬上惡狠狠地瞪著薛子東。
這個混帳東西,明明知道她心底怕得很,卻存心捉弄她,他好可惡!
最可惡的是他——這個叫史培生的男人,她心中忿忿不平地暗罵著。
「這小子是第二個見到我不害怕我的人,至於第一個人選就是——」史培生眼光落在身旁的女服務生臉上。
「就是佟雪芩,你心頭上的寶。」薛子東可明白得很,「不過,你倒忘記了我也是不怕你的人。」
「你不同,同學多年,你再不瞭解,可就說不過去了。」史培生笑道。
薛子東再次揮他一拳,對史培生,他向來是動手動腳的,反正塊頭大的人怎麼打也不覺得痛。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認識他?」崔如夢可忍不下這口氣了。
薛子東朝她微笑。「有什麼好說的?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
「你——算了,大象先生,不管你塊頭有多大,你的妞兒我泡定了,走著瞧吧!」
「你這小子——
「不和你多說了,喂!薛子東我先走一步了。」崔如夢朝史培生吐吐舌頭後,往咖啡Shop走出去。
史培生瞇起眼睛注視著她離去,困惑地皺起眉看向薛子東。
「那傢伙真是男生嗎?」史培生可也不是呆瓜,那小子背後玲瓏的曲線,無疑就是十足的女孩子。
薛子東抿著嘴微笑,還是叫史培生發現了,他發現真相的時間還比他早呢!
「我們到休息室,我再告訴你真相。」
史培生自然是興致濃厚地跟他走進休息室、一往他專屬的皮椅坐下,他馬上開口:「說吧!我看那小子分明是個女生。」
「你說對了。」這也是他早早就發現的事實,尤其是那天晚上,她柔軟的身子,無疑就是女孩子才能擁有的。
「那麼她怎麼跑來追我的雪芩了?」史培生可是不容許別人碰他心愛的寶貝。
「也許她是Tom boy吧!」
「你別開玩笑了。」史培生一臉驚訝。女同性戀!這還得了。
「知道是玩笑了,還會嚇了一跳啊!」薛子東樂得很。
「你最近也受航祺的影響,愛開玩笑了是不?」史培生糗道。
對於那個捉弄大王寇航祺,他可是更拿他沒轍。
「這倒也不是。」
「說說那女孩的事吧!你不是對女孩子向來沒什麼興趣的?這會兒——」史培生故意停頓下來。
「一開始我也是像你一樣,真把她當成是男生,直到她愈來愈明顯的嬌態,才叫我明白她果真是個女娃兒。」
「然後呢?她是自己謊稱男生的?」
「當然不是。我說過一開始我便口口聲聲說她是男孩子,而她拗不過我的固執,倒也連解釋也懶得再說了。」他可清楚當時她有多懊惱呢!
「我有同感,遇上你誰也沒轍。不過,既然你已經知道她是個女孩子,為什麼沒拆穿她?」史培生對這點感到迷惑。
「我另有打算。」這打算對他可有利得很。
「另有打算?」
「你總還記得半年前我表哥結婚的大事吧?你因趕不回來,不也錯過了?」
「當然記得。」為此,他還遭寇航祺一頓教訓呢!
「我不是也告訴過你我表哥整套的戀愛過程了?」
「是說過,那又關那女孩什麼事了?」
「我在想若是我猜得沒錯,『儒孟』肯定是我表嫂的好友之一。」薛子東可是思考了好久,才想出了這個結論。
「你是說為了打賭而倒追男人的那四位傳奇女孩其中的一位?」史培生完全記得上次薛子東告訴他的故事,包括了四位女孩打賭在五個月內把自己推銷出去的事,他也從沒忘記。
他還一直認為那四位女孩思想很奇特呢!
「目前為止我只是猜想,倒還沒確定。」
「這麼說,她們這次是把箭頭指向你了?」史培生一副很想大笑的表情。
薛子東橫瞪他一眼。「我就怕是這樣,所以我才遲遲不肯表示出我已得知她是女孩的事,怕萬一——」說到這兒,他倒是接不下去了。
他希望那個萬一永遠不要發生。
「怕萬一那女孩真的倒迫你?」
「可不是嗎?那我還真吃不消呢!你不也瞭解我是怎樣的人?」
「怎麼樣的人?討厭女孩子的怪人。」史培生不以為然。
「嘿!你少說風涼話。」
「就這樣繼續把她當男孩子對待,行得通嗎?」
「至少在還沒真正探知她的目的之前,我是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一方面可以慢慢探查她的來意;一方面就是順便好好地教訓捉弄她一番;再另一方面就是時間,只要一過完這五個月我就算是安全了。」就他所知,獵夫行動以五個月為期限,在這五個月裡,他只要好好地緊守崗位,相信絕對能逃過這一劫。
「你為了想逃避婚姻,倒設想得很周到嘛!」史培生不禁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
「你這才知道啊?」薛子東瞟他一眼,對於他的大笑頗不以為然。
「萬一她不是你表嫂的好友之一呢?」
「這個可能性很少。不過,不管是與不是,我都會查清楚的。」
「對了,你總得告訴我她為什麼要追雪芩吧?她分明就是在戲弄雪芩。」
薛子東笑著把她和他之間的協定說出來,叫史培生只能啼笑皆非地看著他。
「你擺明就是在折磨她嘛!要她健身、慢跑,現在哪還有女孩子肯這麼做呢?難怪她會想這法子阻止你訓練她。你幹嗎如此欺負她。」史培生可替她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