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子東是難逃情網了。」阮艾梅笑得可開心了。
「說來聽聽吧!」寇航祺充滿興趣地追問。
他倒要看看他這頑皮的小妻子,究竟是以什麼方法逼子東就範的。
※ ※ ※ ※ ※
薛子東抱她進房間,並將她放置在大床上,她正以一雙控訴的眼睛瞪著他。
「如果喜歡你就必須失去艾梅這個朋友,我不幹,我情願要艾梅;所以,就算你把我抱進來,待會兒我還是會自個兒去找她。」
「小傢伙,你真的情願選她?」薛子東有些難受地看著她。
「如果真的必須選其一的話。」她咬住下後,點點頭。
「你還說喜歡我,原來也不過如此。」
「我本來就喜歡你,可是艾梅是我的好朋友。你和航祺吵架了?」
「沒有。」
「那為什麼不讓艾梅進來?」
「當然有原因,不過你還是別知道的好。」
「什麼嘛!為什麼我不能知道?」她不服氣地嗔道。
心裡直想著艾梅到底對他說了什麼來著?否則他何以神秘兮兮的,好是奇怪!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一些些喜歡你,你是不是可以不再追問了?」他絕不打算把艾梅決定換掉他的事告訴小傢伙。
在他終於承認自己喜歡上她的時候,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讓它發生的。艾梅想換掉他,門兒都沒有,薛子東抱定主意,心裡這麼想著。
「真的?有一些些喜歡我了?」她跳下床,抓著他急問著。艾梅的事已被她拋向腦後,只有薛子東說的話才是最重要的。
「怎麼?我說的話你不相信?」
「可是,只有一些些嗎?」她嘟起嘴巴,討價還價道。
他怎麼可以只有一些些喜歡她?她都這麼喜歡他了,他怎麼可以只喜歡她一些些?
不行!絕對不行只有一些些。
「現在只有一些些,以後——」他笑著停住口,等她追問下去。
果然,捺不住性子的崔如夢立即開口:「以後怎麼樣?」
「以後就要看你的表現了。如果你在意艾梅比喜歡我還多,我想一些些就很足夠了。」他故意說得很委屈,知道她一定會為了讓他更喜歡她,而絕口不再提他表嫂。
「可是這是兩碼子的事啊!艾梅是我好友,我重視她是應該的。」崔如夢倒是沒有如他所願。
「沒人要你和她絕交,只是在這段期間你該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我知道了。你在吃醋,所以才不讓我見艾梅,這表示你不只有一些些喜歡我了,其實你用不著吃艾梅的醋,我和她只是好朋友,女生跟女生你有什麼好吃醋的。」她自作聰明地解釋一切。
薛子東搖頭苦笑著,明知道她誤會了這整件事,他卻不能多做解釋。
事實上,他是在吃醋沒錯,但可不是為了她和艾梅之間的友誼,而是為了艾梅口中的對象。
那才是促使他提前表明心跡、不再抗拒的唯一理由。
「我沒有吃醋,小傢伙。」
「我才不信呢!你分明就是在吃醋。」崔如夢笑著抱住他,這次他的雙手可是自動放在她腰上了。
感覺到他的雙手就放在自己的細腰上,崔如夢咯咯笑出聲。
可愛的笑靨終於叫薛子東忍不住低下頭,雙唇攫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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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幾乎都很圓滿了,崔如夢坐在車裡盯著薛子東的側臉如此想著。
只是,有一個難題叫她頭痛,那就是……薛子東真會因為喜歡她一些些就娶她為妻嗎?
這實在是一件難事,她總不能像雁婷一樣拿玩具刀逼他娶她吧!
想到此,崔如夢不禁感到好不公平。人家寇航祺為了喜歡艾梅,設計方法將她娶到手;程士徹也為了得到雁婷,強行扛她上教堂。
她們兩人絲毫不用花半點心思,也不用像她這樣追得這麼辛苦。
偏偏所有的好運全被她們倆搶走了。而她呢?還得擔心這個呆頭鵝娶不娶她呢!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崔如夢愈想心裡愈嘔,忍不住臉也氣嘟了。
薛子東總算注意到她的表情。遂地,他轉頭看向她,一臉關心地問:「怎麼?你會暈車是不是?」
崔如夢氣得白他一眼,就差說他是呆頭鵝了。瞧!他都能把她生氣的表情,當作是暈車了,這不叫「呆」要叫什麼?
「我才不知道什麼叫暈車,我是在生氣。」她忍不住拔高了聲量。
這種呆瓜要她和他廝守一生,實在是件難事,偏偏她是早已下定決心要與他共度此生了。
「我這不是帶你出來了,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是在氣——算了,不跟你說了。」
「小傢伙?」他無奈地看著她,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多了一絲寵溺。
或許他本人沒注意到,但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於是她笑著抬起頭,怒氣一掃而開,甜膩膩地朝他說道:
「子東,這幾天你過得怎樣?」她眨眨眼,厚著臉皮直想知道他是不是又多喜歡她一些些了。
「很好啊!」他也回她一個特大號的笑容。
他豈是不明白她在問什麼,只是他不會告訴她的。
「我是說……我是說……」她臉紅得說不出話來。
老天!她幾時這麼膽小了?她斥責著自己。蠕動著雙唇努力想說話,偏他又如此緊盯著自己,叫她竟無法當他的面把想說的話說出來。
「你想說什麼?」他睨著她好笑道。
「我……」
「怎麼?你還有話不敢說?」
「誰說我不敢說。反正只是說給你一個人知道,別人不會笑我。」她深吸一口氣,看向他,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你這幾天有沒有再多喜歡我一點?」她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完它們,不過在說完它們的同時,她的臉蛋兒也全紅了。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容易就臉紅的,就像個少女般。
薛子東盯著她漲紅的臉蛋,這才發現原來紅著臉的她,看起來更惹人心動。
好一會兒,他就只是這樣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她忍不住抬起頭迎視他專注的眼神,小聲說著:「你沒聽到我問你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