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我才不告訴你!」她哼道,把頭撒向一邊,嘟著嘴,看也不看他。
「該你了,艾梅。」他扳回她的臉,直視著她。
「該我什麼?」
「該你說出我為了刺激你的那件事啊!」
「刺激我的哪件事?」她佯裝迷糊,這回換他氣得齜牙咧嘴!
「你說是不說?」
「說什麼嘛!」她嬌笑出聲。
「說你喜歡我。」
「你好霸道嗆,連這也要強迫。」她咯咯笑著。
「好,既然你不說,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對你可是『性』趣很濃哦!」他伸手解開自己襯衫的鈕扣。
「你要做什麼?!不行啊!你不是說你對我沒胃口嗎?」她直往後退。
「我現在對你胃口大增,我可以現在就吃掉你!」他朝她一步步逼近。
「航祺,你別開玩笑了,啊!」她往後退的腳直直絆到長沙發的扶手,她一尖叫,身子也跟著跌進長沙發裡。
寇航祺狂笑起來,見她慌忙地想起身,他一個跨步,已欺身到她身上,嚇得她尖叫連連。
「航祺,你這可惡的同性戀,我才不讓你碰我!」她不是很真心地尖叫。
他停止手中的動作,瞅著她,「你說了什麼?」
「我——我——」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以為自己的話傷到他了。
「你說了同性戀這三個字對吧?現在你得任我處置了。」他笑得邪邪的。
她脹紅臉瞪著他,原來他是這個意思!「我什麼也沒說,是你聽錯了。」
「你沒說?」他臉往她逼近,她則往沙發裡直縮。
「我沒說!」這一承認肯定吃不完兜著走。
「你這愛撒謊的女孩,我會吻得你說出實話來!」他說著,以行動代替了所有的言語。
她尚未來得及開口反駁,就已被他覆住了唇,連最後的一絲抗拒也在他溫柔且纏綿的吻中消失!
留下的只是一陣又一陣令人酥麻的感覺!她閉上眼,任憑他需索似地吻她,一波波激情湧上,她只得對他溫柔的攻擊豎起白旗。
「艾梅……」他喃道,在她臉上和頸項落下無數個輕吻,緩緩的、輕輕的、溫柔的再次探索她的唇。
她依偎著他,在他的吮吻中迅速被激情所吞沒!除了這一刻——她擁抱著他,什麼都不再重要了,管他是不是個同性戀,她就是愛他卜
他那原本要遏她吐出實言的念頭,在此刻早已消失殆盡了,留下的只是吻她、享受她的甜蜜……
他捉住她的手掌,將它們平貼在他胸前,「艾梅……」他的聲音低沉、沙啞。
她開始笨拙地扯開他襯衫的鈕扣,當她指尖觸到他壯碩且溫熱的肌膚時,她驚呼一聲,將手伸回,滿臉通紅地迎上他笑意盈然的眼神。
他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取笑她沒有足夠的勇氣似的,她嘴一努,不甘示弱的勾住他的頸項,紅唇往他性感又帶著笑意的嘴唇做最輕柔的試探。
誰知才一試探,他立即發出了呻吟聲,猛地抱住她的身子,熾熱的雙唇在她已有些浮腫的芳唇上做最熱情的吸吮,令她不住的顫抖、呻吟!
「我要你,艾梅!」他癡醉地往下掀高她的上衣。她是這般柔軟、並且要命的誘惑人。
阮艾梅這才發覺她被他剛才的眼神給算計了,現在他緊緊摟著她,她逃不掉了!
「航祺……」
「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他傾下身吻住她,雙手也忙著解開她所有的鈕扣。就是牛仔褲的鐵扣也難逃被解開的命運。
她想抗議,但在他的吮吻中意識卻越見模糊,只能在他輾轉吸吮下,不自主地嬌吟出聲。
顯然這兩人也忘了現在可是大白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完成他們最親密的激情之旅倒也新鮮!
★ ★ ★
「你現在還不打算說嗎?」他可真是換而不捨!堅持要聽到她的表白。
阮艾梅早已將臉埋進被單裡,理也不理他。自從他和她親熱完,並將她抱進房間後,她一直就是這副模樣。
「艾梅?」他伸手欲掀開床單。
「你好討厭,人家都和你——你——這樣了,還會不喜歡你嗎?」她起身坐起,雙手捶打著他。
他放聲大笑,傾身吻她後才放開他手中的被單,讓她得以再用它將她赤裸的身子包住。
「你就是嘴硬,不使個花招你怎麼會肯招供。」
「什麼招供!你當我是犯人啊!而且也沒有人像你這樣的逼供法,你分明是故意欺負我嘛!」
「這套逼供對你這死鴨子嘴硬的人最有用啊!而且對你做這件事我也很吃虧呢!」他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她抗議地起身坐起,「吃虧的人是你?」
這是什麼謬論嘛!她都把珍貴的第一次交給他了,他竟還說他吃虧?
他分明是大色狼一個!
「是啊!我從不和女人燕好的習慣被你打破了,當然是我吃虧啊!」他說得很理所當然。
「什麼!從不和女人燕好?」她訝叫,這才記起他可能只跟男人燕好,光這麼一想,她立刻渾身不舒服起來。
他真的沒和女人相好過?
這麼說——這麼說——她怎麼會忘了這一點!他是個同性戀,當然只和男人做那種事啊!
老天!那剛才她不就等於和一個同性戀者做愛了嗎?而且——而且他還和男人做過那種事,又和她……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太侮辱人了嘛!
「你怎麼可以又和男人做這種事,又和我?好噁心!你怎麼可以!」她臉色刷地完全變白!一想到這情形,就令她開始感到反胃。
寇航祺見她反應這麼激烈,立刻明白自己玩笑開得太過頭了,真把她給嚇白了臉。
「我沒跟男孩子做我對你做的事,你放心好了。」他拍拍她洋娃娃般細緻的臉。再不安慰安慰她,她大概會尖叫出聲吧!
「你沒騙我?」她臉色立刻轉好許多。
「沒騙你。」他好笑地點頭。
「是真的?」
「是的」
「那接吻呢?」這次她可純粹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