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醒來,快點醒過來。」
那一聲又一聲不肯放棄的呼喚,逼得苗映雪睜開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著陌生的天花板一眼,接著才看見大姊正在一旁擔心地看著她。
「大姊,這裡是哪裡?」
「是一個叫挪威的國家。」苗薇雅眉心深鎖,似乎不知如何告訴妹妹,她們被綁架了。
「挪威?這是怎麼回事?大姊,我們——」苗映雪突然想起昏睡前所發生的事。「那四個男人,他們想抓我。」就是不知道她哪裡得罪他們了。
「映雪,就是他們把我們偷渡來此。」苗薇雅照實告訴她。
「不,大姊,我不相信,我要回家。」苗映雪大叫著衝下床,想跑出這個困住她的房間。
「映雪,不要衝動,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苗薇雅拉住她的手臂。
「大姊,我不要被關在這裡,我好害怕。」
「我也是,可是我們必須冷靜思考對策,一定會帶你逃出去。」苗薇雅安慰妹妹。
但她的表情和妹一樣充滿不安,對未知一切更是充滿恐懼。
等了整整兩天,終於讓她們見到了真正的主使人。他自稱是龍少夫,擁有將近千名的忠心手下。屋子裡全是男人,有的粗野低俗,有的流里流氣,看起來皆不像是善類。
苗薇雅和妹妹映雪相擁在一起。被帶來此地第一次見到這屋子裡的所有男人,兩人都在為彼此擔心。
苗映雪甚至覺得那自稱是龍少夫的男人看大姊的眼神是令人擔憂的。
她年紀雖小,但那些男人的眼光她多少也懂一些;也許是女性直覺,直覺這叫龍少夫的男人是很危險的人物。
沒有人敢開口說話,因為她們完全不懂他們的語言,倒是會說中文的龍少夫先開口打破沉寂。
他表示只要她們乖乖聽話,她們同樣可以吃好穿好,他絕不會虧待她們;相反的,他也可以要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總之日子不會好過。
「你把我們抓到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苗薇雅鼓足勇氣問。
龍少夫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苗薇雅會有開口說話的勇氣,這令他露出邪氣十足的笑容,盯著她的嬌容說道:「你是來陪伴我的。」他說,笑看苗薇雅倒一口氣,之後又把視線轉至苗映雪身上。「至於妹妹嘛,我另有打算。」
「不,你休想碰我大姊,你休想!」苗映雪沉不住氣地站出來。
「你在懷疑我的話?」龍少夫眸視著她,突然作個手勢,一會兒的時間,屋子裡的十幾名男人全自動消失,只留下她們姊妹倆,氣氛整個詭異了起來。
「你想做什麼?」苗映雪護在大姊面前,伸長手臂提高警覺的瞪著龍少夫。
龍少夫一派悠閒的捻熄煙蒂,漫步走向已退至角落的她們。
「不要過來,你這王八蛋,臭男人。」苗映雪大叫,一面用腳踢向越走越近的龍少夫。
龍少夫對她孩子氣的行為,只是扯扯嘴角,一點也不當一回事般地,逕自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旁的柱子,不理會她的掙扎,拿起繩索將她綁在柱子上。
「放開我!」苗映雪大叫。
「把我妹放開,你這可惡的男人!」苗薇雅衝向他,兩手奮力地攻擊他的背後。
龍少夫一把甩開她,苗薇雅跌至地上,差點跌昏過去。
「大姊!」苗映雪驚叫,掙扎到最後,仍是被他困在柱子上。
龍少夫這才把視線放在跌在地上幾乎爬不起來的苗薇雅身上。他一步一步走向她,每走一步就解開一顆扣子;走至她的腳邊,整個胸膛已完全暴露,再單純的人也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不要!你不要過來!」苗薇雅尖叫,面色如白紙的直往後退,可摔疼的腳卻硬是疼得讓她移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朝自己俯壓下來。
「不要!」她叫,雙手推開他,轉身想跑。即使是用爬的,她也要逃離這男人的魔掌。
但龍少夫豈會容許到手的鴨子飛掉。大手一揪住她背後的領子,便是刷地一聲,衣服被撕毀了,露出苗薇雅完美無瑕的背脊來。
光裸著上半身,苗薇雅依舊是蒼白著臉,渾身顫抖得宛如一隻受困的小白兔,正期待有人能將她從這場惡夢中救出。
「放開她!你這渾球!放開她!」苗映雪只能在一旁徒勞地放聲大叫。
龍少夫不為所動,甚至變本加厲的扯下她的裙子,連那小小一件包藏住她私處的內褲也一併退去,在她一聲比一聲更尖銳的哭喊中強佔了她。
苗映雪也因此被迫全程觀看一切,即使她閉上眼睛不忍心看到受欺侮的大姊躺在那男人身下的樣子,但大姊那淒厲的叫喊,仍不可避免地傳進她的耳中。
第六章
「不!不,放開她,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開她,不要!」苗映雪在睡夢中痛哭出聲,那種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姊受凌辱的無助,再次回到現實中來。
迪克·霍爾一直坐在床沿,從她昏睡到現在已有兩個鐘頭,沒見她睡得安穩。倒是聽見她一直不停的尖叫、哭泣。這說明了她正深陷在不堪回首的夢境中。
見此,迪克·霍爾頓時決定該是把她叫醒的時候了,看她不斷傳來哭泣聲,他的心竟也隱隱作痛了起來。
「醒來,映雪,我在這裡。」他輕輕地搖晃她,企圖讓她醒過來。
「不,不要碰她,不要!」苗映雪還是尖聲叫著。
迪克·霍爾於是伸出雙手將她提抱起來,再脫去她的外衣、長褲,只讓她身上剩下內衣褲,這才走向浴室,伸手扭開水龍頭,在浴缸放滿冷水。
低頭見她緊閉眼睛,眼眶依舊不停冒出淚水,他把心一橫,手一放,苗映雪就這樣咚一聲被丟進冷水當中。
苗映雪很快地被冰涼的冷水弄醒;她茫然的睜開眼睛,一發現自己置身在足以容下十名大漢的超大浴缸裡,立即慌張地手忙腳亂起來,急急想從水中掙扎出,一面不停的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