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危情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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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遙遠而擾人的聲音如蒼蠅般在耳邊嗡嗡亂鳴,駱玉顏蹙眉以對。

  她努力想睜開眼,卻感到眼皮好沉重;她再次試著來睜開,突如其來的光線卻刺得她又立即合上,而且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

  「好痛……」她不自覺地叫出聲來。

  早已等她醒來多時的嚴少梵立刻傾下身,在她耳畔低聲安撫道:

  「沒事,你沒事了。」

  他低沉渾厚的嗓音立刻令駱玉顏不安痛苦的心平復下來。

  「梵?」仍閉著眼,她伸出右手。

  是他嗎?為什麼她一聽見他的聲音,她的心就平復下來,覺得自己安全了?

  「在這兒。」他做了一個連自己也頗為意外的動作,就是握住她不停探索的手。

  「我聽到有人在吵架,好吵……」她抱怨,再次睜開眼,她看見他就坐在床旁。

  而高子昂則站立在她的房門口,並未進來,臉上帶著的是一臉愧疚與自責。

  她一眼就明白剛才這兒的吵嚷聲所為何來,想必是嚴少梵正在為她的受傷怪罪於高子昂。

  還好她選在這時候醒來,要不然就沒有人替高子昂說情了。

  那他豈不太可憐,因為沒好好保護她而白白挨罵。

  「不是子昂的錯。」她說,視線移回臉色不佳的嚴少梵身上。

  「你要替他說情?」他的眼色一沉。她倒是很喜歡四處替人說情嘛。

  也不想想她現在可是傷患,不好好地、安分地療傷,還想管他人的閒事!

  「你要處罰他?」她緊瞅著他。

  「你以為呢?」他的眼神則和她鎖在一塊兒。

  「不是他的錯,他們要捉的人是我,所以錯的人是我。」她忍住頭痛,努力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話一說完她立刻咬緊下唇,眼又再次合上。

  「不要說了,你給我好好休息。」嚴少梵起身準備讓她休息。

  「不要,你還沒有說你決定不怪子昂了,我不想休息。」她又一次睜眼,眼裡有著倔強及逞強。

  看得出她其實在強忍著痛楚,嚴少梵目光一凜!他可以不理會她,他向來不吃這一套,但見她小臉兒逐漸皺在一塊兒……可想而知她到底有多痛,這個小傻瓜!

  「子昂,你還在發什麼呆?開車去把柳醫生接過來。」他頭也沒回地直接下令。

  高子昂有點呆怔,好一會兒不曾移動腳步,一直到駱玉顏直呼頭好痛的叫聲傳來,他才恍然大悟地趕緊轉身跑開。

  「你現在高興了?把藥喝完。」嚴少梵不想承認自己因為捨不得她疼,才決定原諒高子昂的過失,口氣不免有著粗暴。

  「你是好人,梵。」她說,捏著鼻子勉強地把剩餘的藥水喝完。還不忘用手握著嘴巴,暗叫一聲苦。

  「哦?不再是無惡不作的大壞蛋了?」他揶揄道。

  好人?因為這樣就是好人?

  她的思想未免太單純,好壞豈是如此分別?但無妨,他要她繼續保持這分特質直到永遠。

  駱玉顏沒有再回話,她只是帶著淡淡的笑容,沉沉入睡。

  嚴少梵坐在床畔,見她睡得很熟,唇角不自覺地綻出一抹溺愛的笑容,本想起身走開,又思及這一起身只怕會驚醒她,他只好打消離開的念頭,靜靜欣賞眼前這一幅春睡圖。

  他的視線落在她小巧的鼻子、豐潤嫣紅的櫻唇,又落至幾綹劉海掠過她受傷的額頭,他忍不住伸手為她拂開,並在那兒輕輕地留下一吻。

  還好她傷得不重,要不然這筆帳,他絕對要黑竹幫一百倍償還。

  敢傷害梵天盟的人,又是他梵老大的女人,黑竹幫的下場將是永無在台灣立足之地。

  嚴少梵眼眸迸出厲光,視線盤旋在駱玉顏受傷的額頭上,嗜殺的念頭一旦升起,就難以平復。

  而這是黑竹幫要付出的代價,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將念頭動到他的女人頭上。

  當他決定要讓駱玉顏成為他的女人,就表示她的一切都得納入他所保護的羽翼下,誰也不准動她一根寒毛。

  沉睡在溫暖的被窩中,駱玉顏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她的一生已被納入梵老大的羽翼下,她更不知道一場黑道上的龍虎爭霸,將因她而展開一場大廝殺。

  第七章

  她已經躺在床上有三天了,至受傷以來還未曾下過床,吃飯在床上、喝茶在床上、看書也在床上;只除了上洗手間以及洗澡,才有機會離開她躺了三天都快長霉的床上。

  不過就連上洗手間和洗澡,那禁止她下床的嚴少梵也都親自抱她去,還好他沒有硬是要替她洗澡,要不她絕對跟他翻臉。

  望著自己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不能去,她忍不住要以為自己傷的不是在額頭,而是兩隻腳全廢了,才讓他這般禁止她下床。

  唉!好無聊呢!

  轉身趴在床上,她大大地歎口氣。這下可好了,她的頭受傷也就甭想再學游泳,那麼,想見妹妹的希望就更加遙遙無期了……

  「躺好,顏兒,柳醫生來了。」嚴少梵走進來就見她圓俏的臀部正高高地翹起,他臉色不悅地提醒她,房裡還有其他人在。

  「啊!」連忙翻身躺好,駱玉顏也知道自己出了糗。

  只是他在進來前幹嘛不先敲敲門,就算是事先警告她也好啊,真討厭。

  「小病人,今天傷口還疼嗎?」柳醫生是位年紀約二十五歲的醫生,他也是梵天盟的專屬醫生。

  「只有一點點抽痛,可是我是不是可以下床了?我躺在床上都快長霉了。」她頻頻抱怨。

  「你在說笑,小病人。梵老大不讓你下床全是為你設想,你想想,如果你下床走動,萬一一時又頭昏,不慎跌倒又碰到了傷處,屆時你這傷口又要加大了。」柳浩揚不用回頭也知道梵老大的指示是什麼。

  早在要進來之前,梵老大就事先交代他,無論病人做什麼要求都不准答應,這會兒她要求要下床,那根本是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的事。

  「我不會頭昏啊,相反地,一直躺在床上才會令我的頭昏沉沉地提不起勁呢。」她試著表示自己的狀況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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