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就讓這個自大狂認為她是個被慣壞的千金小姐,如此一來接近他的道路,肯定會更加順暢。
「說吧!親愛的,說出你出現在這兒的真正原因為何,我就讓你起來?」見她當真沉默起來,他又問。
「什麼真正原因?我不懂。」她像是十分無辜地轉動大眼。
這一幕她早已演練個不下百次了,絕對可以唬過他。
但她顯然太過低估裴仲軒——這個已在社會上打混了三年的人。
只見他這會兒更壓低自己的身體,壯碩的肌內一步步逼近她。
「親愛的,你不老實哦!說實話,要不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接下來會做什麼事哦!」
這個壞胚子,就是下鍋油炸個幾十次也不夠!寒若梅恨恨地思忖著。
「你是什麼名了嗎?還是你是億萬富翁?我幹嘛這麼費事地接近你?」
「這我就要問你了,女人,我想不出自己到底哪裡值得你這麼費心思?」
「你沒有,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值得我這麼做。」她冷哼。」
「這不就對了?女人,那麼你他媽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你電影看太多了。」她搖頭否認。「還有別罵髒話。」這時候她是不會老實告訴他的,一旦讓他得知,不也就全完了。
「女人,我很,我跟你保證我沒有多少耐性陪你玩遊戲。」裴仲軒咬牙擠出道。
寒若梅很慎重地歎口氣,以著很無辜的口氣說:
「我是真的不知道。」
「記住,你曾經有選擇機會的。」他說,低頭蠻橫又粗魯地再次吻住她,毫不溫柔的嘴唇蹂躪著她。
她急喘一口氣,想撇開頭逃開他粗暴的對待,但沒有用,就算她曾有一度躲開,他的唇也會在下一秒又找上她的,連給她稍做喘息的時間也沒有。
「痛……」她叫。
他這才抬起頭看她已被自己吻得紅腫的雙唇,明兒個大概有得她受了。
「你再不說實話,還有更精采的等著你。」他放肆的黑跟著他的話來到她的胸前,再濟覽到小腹間。
黑亮的眸於彷彿想將她生吞活剝,他倘若是想扭斷她的脖子,那將會是十分容易的,寒若梅卻知道——她就是知道,這個裴仲軒不會傷害她。』
不管他的表情一度莫測高深,冷酷到了極點,但他就是
不會傷害她。也許頂多只是嚇嚇她罷了!
為什麼她會這麼肯定?也或許正因為他是裴伯母口中那位世紀大好人,所以她選擇了相信他。
見她就只是一瞬也不瞬,像是已經對他十分瞭解,裴仲軒不能說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訝異萬發。
這個女孩真的教他感到由衷的佩服,當然還有讚賞。一般女孩子在這時候恐握早已哭得啼哩嘩啦了,唯有她還能十分鎮定地躺在他身子底下,不尖叫,也不反抗。
倘若不是這情況不允許自己當著她的面大笑,裴仲軒老早就笑出來了。
「你不會傷害我的。」沉默了好久,她才以著堅定的口氣說。
「是嗎?我是不會傷害你,至少不是你以為的好種傷害,但是——」他故意停了下來,大手一個脾力一扯,她衣服的鈕扣四處飛散。
衣服底下是一具足以令男人血脈憤張、情慾高亢的誘人軀體。
像是無限欣賞地瀏覽了一會兒,他才往下繼續把話說完:「但是這個我可就不敢說了。」
如果他想趁此嚇走她,他是找錯算盤,走錯路了。他要是想強迫她,早在十分鐘前他就會這麼做了;但十分鐘前他沒有,十發鍾後的現在,他也不會這麼做。
「你不會。」她知道這麼信他,是一種賭注,但為了裴伯母她賠了。
「我不會?你這麼肯定?」他挑高眉毛,一副難以相信她支這麼蠢的看著她。
是啊!她不是很蠢嗎?誰會相信他這個成天鬼混、無所事事的壞胚子呢?
「是的,我就是這麼肯定。」
他的眼眸再次瀏覽她半裸和身體,沉默了好半晌,後也才擠出不耐煩的聲音,說:
「懶得再理你,你想怎麼樣都成,但是,你要知道留在這裡——這就是你的目的,沒錯吧?總有一天我會繼續我未完成的親密旅程,屆時你那張嘴也無法幫你脫身。現在我要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著,他還當真翻過身子離開她,閉上眼睛呼呼大睡了起來。
望著他的睡臉,寒若梅簡直不敢相信她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
這令她開始將臉埋在被單裡咯咯笑了起來,渾然不覺背後裴仲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而那目光是充滿迷惑的,到底她的目的何在?他實在想不透。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不管她究竟想要什麼。
而在整件事結束之前,他會得到她的人……在讓自己沉人夢鄉之前,裴仲主裡迴盪著的淨是這一句話。
他要她,所以他會得到她……
第四章
首先是嘴唇上的刺痛教寒若梅不禁呻吟出聲,接著是身體上那不容忽視的重量,讓她霍地睜開眼睛!清楚壓在她身上的是一具熱呼呼的身體,瞬間昨兒個夜裡所發生的一切一股腦兒地全湧回腦海。
她想起來了,昨天她成功接近他的第一步,而她在高興之餘竟然任由他抱著自己沉沉睡去……
所以這會兒這該死的男人會躺在她身上,也不足以令人吃驚了。
該幫的他都做了——只除了最後那一道手續;現在才來想要害羞矜持,似乎是遲了一些,而且事後後悔的行為,也不是她的習慣。
不過,讓一個男人壓制在身底下,那滋味也不是挺好受的劇說那肌膚相貼的怪異感覺了,光是他那強壯的身體,就足以壓得她喘不過氣了。
「你想要把一整天都睡去也沒關係,但請針身體滾到一邊去,你壓得我動彈不得!」在試了好幾次想從他身下移開都無法成功時,她終於受不了地對著他的耳朵嘶吼。
天啊!一說話嘴唇就痛,鐵定是他昨晚的粗魯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