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軒深深地吻她,彷彿這一生一世的吻都要在頃刻間完居,不容她有任何反抗與疑問。
但她是必須要反抗的,所以她開始掙動起身子,一直到她幾乎窒息之際,他才放鬆嘴唇的力量,抬起頭來,笑笑地看著她。
「想不想試試?」他誘哄著。
「試什麼?」因為喘息未定,她幾乎不明白他又說了什麼。
「看你的身子究竟會不會……」
「住口!你怎麼敢這麼不要臉地對一個淑女說這種話?」她斥道。
裴仲軒佯裝迷惑,四周看了一下:「淑女?什麼淑女?在哪裡?我怎麼都沒看見?這個世紀還有淑女嗎?你告訴我……」
話未說完,寒若梅已經撲身向他,開始掄起拳頭對著他捶打起來。
早已笑出淚的裴仲軒完全不在乎寒若梅那如蚊子盯的拳頭,反而在心裡打定主意——
不管她是有預謀的接近他也好,或當真是蹺家女孩也罷,總之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要得到她的念頭更熾,任誰也已經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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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真認為她是無家可歸,所以才找上你?」楊世特在酒吧裡嗤鼻道。
「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別現嘮叨了。」裴仲軒揮揮手,表示不想再談下去。
「我不是嘮叨,只是奇怪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都不成問題,為什麼你偏偏選上她?」
「也許她合我的口味吧!」
「你千萬別告訴我那種干扁四季豆的身材,你也會喜歡。」看了裴仲軒不置可否的表情一眼,他又往下說:「好吧!就算她那種小女生的身材正合你意,但那也不過是單純的肉體反應而已,為了慾望這種東西,你要放棄三年以來的努力嗎?」
「我不住你在操心以,我對她的確只是慾望而已,我不認為這和我這三年來的努力有何干係,一旦我得到她,很快地厭倦以後,我會見了她,你不必瞎操心。」
楊世特不再表示什麼,但是他卻無法像裴仲軒一樣樂觀。
他心裡非常明白,裴仲軒對待那女孩絕對不像他嘴巴說的那麼簡單,只是慾望而已。
絕對還有些什麼,只是裴仲軒現在仍然意會不出來,而這個旁觀者自然是選擇不想點破這一點。
再者裴仲軒也不是那種會玩玩人家,就將人家甩了的男人,所以才教他擔心啊!
「不要愁眉苦臉的,世特,我說的話幾時假得了?」裴仲軒伸出手拍著好友的臂膀。「
。一他心裡十發明白寺在擔憂什麼,但這其實是沒必要的擔心,他只是想要寒若梅的人而已,就這麼單純的一個動機。
他甚至不打算再為任何人心動,如果世特擔心的是這個,那就太好笑了。
「仲軒,我不是了想阻止你,我擔心的是會舊事重演,倘若她——寒若楷又是對方派來接近你的一步棋子,你覺得你有機顆心可以受得了這種打擊?」
「那件事是三年前的事了,就算那個人還在暗處處心積慮地想打擊我,別忘了,我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這個人。」
「聽你這麼說你不再認為是你母親一手導演的?」楊世特頗覺訝異。
曾經他苦口婆心替馬英淑說盡好話,都無法讓裴仲軒改變初衷,如今——
「我不知道,沒有任何人能證明她的清白,楊開茹不明不白地死去,已讓整年事成了一團謎。」
話剛落楊世特突然詫異地看著他,一副難以相信的表情。
「怎麼了?」他問。
「你知道嗎?你現在提想楊卉茹的名字時,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地充滿悲傷了,你——」楊世特蹙眉道。
雖說拋開悲傷一直是他勸裴仲軒的話,但是他卻禁不住想要懷疑究竟是何許我有此力量,讓裴仲軒真正做到這一點。
難道是……
可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
那個叫寒若梅的女人究竟有何等魔力。
楊世特驚訝地目瞪口呆,望著在同時間愣住的裴仲四無法再吐出半個字來。
半晌過後,裴仲軒率先回過神,一回過神他隨即露齒而笑。
「你一定要擺出這副蠢相嗎?我走出過去那段陰影,並不表不是一定有人在瞬間改變了我,如果你再這樣凡事都想扯上寒若梅,最後我一定會賞你一拳!」他怒目相視,揮動手中的拳頭,表示他是說真的。
老是把他裴仲軒當成是會讓女人影響而改變的男人,倘若今天說這話的是別人,他早就不客氣一拳揮過去。
如果對像不是他——楊世特,這個三年來一直跟著他的好朋友,他知道自己一定會這麼做。
看了楊世特一眼,裴仲軒轉身走開。
「仲軒——」
「別說了.要想知道寒若梅是何來意,讓她接近我就是最好的辦法。」他說著,舉步離開。
楊世特則狠狠地將酒一飲而盡,心理一面咕咕著,他興支讓事情再度發生,他已經有一個妹妹被犧牲了,他不會再任由以方擊潰他的好友。
如果那個寒第真的是有預謀而來,他會讓她付出兩倍的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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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小子最近身邊時常帶著一個女人,小王,你去調查那女人是何來歷。」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道。
「帶著女人不是經常有的事嗎?第板?」這位名喚為小王的男人納悶道。
「鳳腦袋是不?那小子換女人就和你眨眼的時間一樣快,而最近他總是跟在同一個女人身旁,不用我多說,你也該明白那代表著什麼。」男人的口氣充分表示出,他若再不明白他就死定了。
「老闆,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調查。」小王自然不敢再有任何迷惑。
此時就算他不懂,他也不敢勇敢說出口。
「快去吧!」
話剛落,小王已然消失在門後,輕鬆地吸了口煙、男人徐緩地揚起嘴角,一抹邪惡又醜陋的笑容立即浮現在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