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會去接近仲軒,這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光想到現在他們兩人……史丹妮感到自己的心一陣刺痛。
長久以來的愛慕,難道真的已經走到必須放棄的時刻?
想到此,她更加為自己感到不值得,但就算不甘心,裴仲軒不喜歡她,卻又是個不爭的事實。
更何況現在又多出她的朋友若梅,這一刻她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也許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先取得若梅的聯絡才是最重要的。」
「史大姐,你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的是裴仲軒對你大姐非常感興趣。」而這也是教她逞自感傷的地方。
「他別想!」
「先找到他們再說。」她比他還希望裴仲軒不要對寒若梅下手呢!」
倘若當真如此,她豈不連最後的一線希望也沒有了?史丹妮難過地想著。
「我再去公寓探消息,史大姐,對不起,打擾你的上班時間,一有我大姐的消息會馬上通知你,我先走了。」寒若竹說完,又匆匆跑開。
史丹妮只是在原地默默無語地凝視看大空,心情在一瞬間憂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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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吵鬧聲讓寒若梅從書本中抬起頭,蹙起眉頭,她納悶地看向現在正被指派來保護她的男人一阿謝,全名為謝鴻達。
「下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平常這裡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可以聽見,今天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楊先生逮到了一直徘徊在裴先生公寓前的那男孩子,現在正在逼他說出實話。」謝鴻達打聽消息後回來說道。
「又有人想闖空門偷東西了,是不?」她知道現在治安是不夠完善,可是連兩次教小偷闖入,這可說不過去了,難怪裴仲軒要搬來這裡,也不是沒道理的。
「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楊先生好像認為那個男孩子是別有用意,為了要逼他說話,楊先生出手可重了,恐怕——」他尚未把話完全說完。
寒若梅卻突然扔掉手上的書本,從地上跳起來,緊抓謝鴻達的手臂,急叫著:
「你說什麼?國中生?那個男孩子是不是只有十五歲?」天啊?不會是若竹,不會是她弟弟吧?
「大概是那個年紀沒錯。」謝鴻達點頭道。
大叫一聲,寒若梅放開他,改而衝出房間,直往樓下跑臉上充滿驚惶。
「寒小姐,你別跑這麼快。」謝鴻達隨後拔腿追了上去。
寒若梅才要衝下樓梯,裴仲軒正好走上來,見她一臉慌張,他立即迎上前來,抓住她的肩膀問道:
「怎麼了?」
「走開,我要下去。」她奮力地扭動身子。
「你最好不要現在下去。」他說。
她刷地蒼白了臉。「你們把我弟弟怎麼了?你這個王八蛋!流氓,你做了什麼?」
「若梅?」他愣了愣,顯然聽不懂她在吼些什麼。
「他是我弟弟!」她花盡力氣仍然甩不開他。
「誰?」
「楊世特抓來的男孩子,他是我弟弟!」
「你是說?」不會吧!他訝然一驚。
那個已被揍得半死,還不肯吐出實話的男孩,是她的弟弟?
裴仲軒驚訝萬分地看著她憤怒的臉,還是不太敢相信她說的話。
「你可以放開我了!」她咬牙說。
「若梅,不必急,也許是你搞錯人了。」他跟在她急忙的腳後面說著。
看她急急忙忙急奔下樓,不摔下樓去已經是一大奇了。
「我役搞錯,搞錯的人是你們!」她吼著,然後驀然停下腳步,看著眼著正躺在客廳地毯上的寒若竹,氣憤以及心疼的淚水盈在眼眶.眼看著要落下來。
原本她還希望是自己搞錯了,情願是她自己搞,她也不願意看見她弟弟被捧得鼻青臉腫躺在她面前。
「若竹!若竹!」她奔上前,紅著眼睛將弟弟摟至懷裡,輕撫著他的臉,淚水不受腴地滴落了下來,落在寒若竹已經瘀青的瞼上。
「大姐,總算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這根本難不倒我……」寒若竹痛得要命,但仍勉強擠出笑容來。
「你……」她早知道若竹沒有得到她的回音,便會魯莽行事的,要不是因為被帶到山上來,她不會忘了要跟他聯絡,可是他也實在是……「你這笨蛋!」
「大姐。」被斥為笨蛋,寒若竹滿臉不平,自己怎麼會是笨蛋呢?
瞧!他不是找到大姐了,雖然被狠K了一頓,可是他卻是什麼也沒說。。
這是他為自己感到最驕傲的地方。
「仲軒,這是怎麼回事?」楊世特對於眼前這幕像是姐弟重逢的情景,感到十分納悶。
「這還不夠明顯嗎?你抓錯人也就算了,竟然還不分青紅皂白就接了我弟弟一頓!楊世特!我們姐弟倆到底是什麼地方得罪人這位黑道流氓了,為什麼你處處和我們過不去?」她像是忍受已久似的,一次宣洩出來。
「大姐?」寒若竹愣地張著口看著她,這是大姐嗎?
那個溫柔可人、從來不發脾氣的大姐,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好像潑婦罵街的恰查查?
「寒若梅,我怎麼也沒想過你有個弟弟會找上門來,再加上我怎麼打他,他就是什麼話也不說,如果他直接說出來
意,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楊世物的臉上完全沒有半點愧疚。
為此寒若梅氣得站起身來,衝向他。「如果你喜歡打架,我奉陪,來啊!」
「大姐!」這又是另外一項教寒若竹大為吃驚的地方。
打架?大姐?
這怎麼可能?別說是打,就算是吵架也和他大姐沾不上邊。
可是這會兒怎麼……
謹慎地看了他大姐一眼,寒若竹認為可能是他被打迷糊了才會產生錯覺,一定是這樣錯不了。
否則號稱白衣天使的大姐,怎麼可能會和人大打出手呢?
一定是他被打昏頭了沒錯。
「若梅,好了,我會要世特向你道歉,別鬧了。」裴仲軒出面調解。
寒若梅卻拳打腳踢,就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楊世物,非要將他揍得和她弟一樣傷痕纍纍,她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