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姊,你頭上那個包是我造成的,我是想將罐子扔進垃圾筒裡,誰知道就正好打中了你,對不起,是我的錯…… 」小男孩雖是勇一認錯,但他的表情卻是小生怕怕的。
這會兒寒若梅當下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楞直地看著小男孩。
「大姊姊……」
「沒事,小弟弟,你可以走了。」回過神,她拍拍男孩的頭笑道。
像是獲得赦免似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離去。
目送小男孩離去好一支兒,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得面對她亂栽髒的人,寒若梅挺直胸膛,旋過身看此時已經神氣活現著一張嘴臉的他,霎時她感到一陣氣惱。
「若梅,我就說不是仲軒哥了,你就不信,硬是要胡亂栽髒給他,這下可是臭大了!」史丹妮這廂笑得是樂不可支,一副好像寒若梅早該聽她的表情。
對於她的話,寒若梅是一面感歎自己交友不慎,認識了一個不會幫助朋友——說是見色忘友也成——的朋友;另一方面則把注意力全放在那個至目前為止一直瞅著一張得意的神情猛盯著她瞧,卻未吭一聲的男人身上。
她心裡十分明白胡亂栽髒別人是她的錯,而犯了錯就該道歉的準則,她也懂得的,只是像他這樣一臉神氣,又一副色狼般看著她的神情,要她說聲對不起著實很難。
就算真是她的過錯,但,像他這樣好似她身上未著任何衣裳直勾勾盯著她瞧的放肆眼光,簡直是在侮辱人嘛!
想著,已到嘴邊的道歉便硬生生被她收了回來,強自吞回肚裡。
「我們走吧!丹妮。」
「著梅?」這樣就要走了?史丹妮匆匆看了裴仲軒一眼,有點捨不得走開。偏偏她又不好意思開口表示什麼。
倒是一直死盯著不放的裴仲軒開口了!他一個跨步,手臂抓住她的手腕,嘲弄的口氣同時從他口中逸出:「小姐,你還沒道歉呢!你還不能走。」
寒若梅轉過身,驚訝於他的口氣竟是如此充滿戲謔,聽進耳裡實在不是十分悅耳;另一方面則甩動手臂想掙脫被他握在掌中的手。
「等你把那放肆輕侮人的眼神改掉,才配得到我的道歉。」她輕哼。
「放肆輕侮人?」說完,裴仲軒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告訴我,我是怎麼個放肆,怎麼個輕侮人了?我也想知道自己的眼睛出了什麼毛病。」
「你少在這兒裝瘋賣傻,你這種輕佻的眼光人我是見多了,想知道民睛出了什麼毛病,就去照照鏡子吧!」甩了太多次依然甩不開也的掌控,她於是放棄掙扎,任由他繼續抓著她的手洲。
在一旁一直來回探詢他們的史丹妮卻急得發慌,目光直直落向裴仲軒那只握著寒若梅不放的手,暗自希望被握住的人是她。
「你告訴我比較快。」
「你放不放手?」
「怎麼?這公兒換你想呼救了,是不?」他調侃的神情不見正經,活像是他一生下來就是如此似的。
這人是如此的於世不恭,寒若梅幾乎可以感覺到一股厭惡之情直湧而上曠 、
也許,早道歉早擺脫他也好,再這樣僵持下去,受不了的人會是她自己。
「好,我道歉,我不該誤會你,現在可以把不的手放開了沒?」
挑高一邊的眉毛,裴仲軒在意外中放下她的手,而一得到自由,寒若梅隨即收回手,掉頭就想走開。
沒想到她的聲音如影隨形似的傳過來。「別想走,你還欠我一樣東西。」說完,他一把捉住她的頭髮末端。
「什麼?!」這人有完沒守真想教人發火嗎?寒若梅秀眉蹙起,再次回過身看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一個吻!小姐。」
「仲軒哥!」首先發難的是史丹妮,仲軒哥要吻若梅?
哦!她不准!
但他不理會她的吼叫,退自泰然自若地等著寒若梅的反應。
「先生,你知道得寸進尺怎麼寫嗎?」她咬牙道。真想就此走開,偏偏這會兒換作是她教人抓住了頭上的發尾,想走也走不成。
「得寸進尺?你錯了,小姐,我向來是一次全部拿到手,絕不會慢吞吞等機會。而一個道歉、一個吻就是我要得到的,跟什麼寸啊、尺的,絕對扯不關係。」
如果她不是文明人,這會兒她支狠狠地痛打他一頓,無奈,她偏偏就是個不懂得怎麼攻擊人的人,因此碰上他這種既無禮,侵略能力又特別強的無賴漢,她根本沒辦法。
「她已經道嫌了,仲軒哥,你不要為難若梅,她並不你經常交往的那些女孩,你的那一套別用在她身上。」兄丹妮抓住他的手,勸道。
「我的那一套?我不認為,丹妮,我只是想得到我應得到的道歉方式,因為她是女人,所以一個吻足以彌補她所犯下的錯。如果她是男人——」
「我是男人會怎樣?」寒若梅不免好奇道。
「當然是要面對我的拳頭了!不過你不是男人,不用擔心我會揍昏你,小姐,來吧!一個吻之後,你便可走人。」他說得是理直氣壯。
「你去死吧!像你這種惡人最好早死早下地獄。」地卻是忍不住想一拳揍向他。
「我已經身在地獄。小姐,廢話少說,一個吻你還能拖多久?」說著他還故意把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一副無戀的神情。
看得寒若梅是怒氣騰騰,身子開始掙扎了起來,一掙動卻疼得她嘴牙咧嘴,連忙停止了所有動作。
「仲軒哥,夠了!你今天是怎麼了?平常不見你這樣欺負人的,快放開著梅啦!」史丹妮在旁大叫。
瞟了她一眼.再看向狠瞪著自己的寒若梅,裴仲軒嘴角一揚,趁她一個不注意,快速彎身在寒若梅的芳唇印下一吻後,這才鬆開手,輕哼著歌曲離開。
被他偷了一吻,寒若梅傻了好久,足足站在原地瞪著他離去的背影一會兒,最後在史丹妮的搖晃下才徐緩地回過神來。
「他吻了我?他怎麼敢!」一回過神她馬上意識到旬才被他奪去了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