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不錯!」
他一句話將她從虛幻的夢境推人現實,「是啊!既然你是金主,我當然得配合。」她的心好痛,表面堆砌著虛應的笑容,「你付多少價碼,我就可以演到什麼程度。」
武昭維坐在床緣,挑了下眉,「如果我要你呢?」他的嘴唇彎起嘲弄的線條。
「可以啊!我的代價可不便宜。」林宜蓁的心漏跳一拍,但仍強自冷靜,「一千萬,而且我要的是美金。」她不信他會花那麼大筆錢買個女人。
「過來!」
「做什麼?」話說間她還是乖乖的站到他面前,冷不防,他兩手恣意的撫上她的肩,輕柔撥去那兩條細肩帶,她駭然抱住前胸,「你幹麼?」
「驗貨,看值不值得我花那麼大筆代價。」他深黯似子夜的黑瞳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林宜蓁被他羞侮的話激怒,不假思索的揮起掌,卻被他握個正著。
「小女孩別那麼暴力。」他冷哼一聲,目光變得陰沉,「小心走光。」他使勁一帶,她跌入他兩膝之間,她的鼻尖距離他直挺的鼻翕不過咫尺。
要不是她一隻手抵著他的胸膛,她就整個人趴進他懷中了。「你不是說絕不會對我有興趣?」
「那是以前,況且你提出了價碼。」武昭維輕輕托起她的下顎,黝黑粗糙的指腹撫過她平滑細緻的咽喉,一路而下,停駐在她胸前大片雪白玉肌上畫著圈圈。
林宜蓁感覺渾身燥熱,特別是他冰涼的指尖與溫熱的肌膚相觸,產生一股電流,激起她身體一陣顫僳。
「你答應過。」她深吸了口氣,試圖平息身體內的異樣擺動,女性的矜持讓她開始掙扎,但又怕衣服會掉下而不敢掙扎得太劇烈。真糟糕!她可不希望在這裡失身。
「我可不記得答應過你什麼。」他粗厚的手掌撫摸她裸露的胸部上緣曲線,蜿蜓而上來到她纖細的肩膀,來回
溫和的施壓著,感覺掌下的她瑟縮了一下。他邪惡的彎著唇角問:「會冷嗎?」
「不會。」她咬著下唇,壓抑急促得快蹦出胸口的心臟,「只要你放開我,讓我把衣服穿好。」她感覺自己像被惡貓戲弄的耗子!他是故意的。
武昭維抿著唇,揚起淡漠的笑,不發一語,灼灼目光定睛的審視她妝點下嬌美的容顏,披肩的黑髮如絲絨般細緻,圓圓的鵝型臉蛋粉嫩嫩的,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他是想到就做,身體力行的人。
林宜蓁尚未意識他的意圖時,只見他幽黯的黑瞳冒出兩團火,幾乎要吞噬她的靈魂,她慌亂的想退後,卻已是為時已晚。
他溫濕的唇刷過她驚愕的小嘴,而她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只能直瞪他,一手被他攫住,一手緊抓著快滑掉的衣服。早知工作狂的他吻技該死的好,好得令她意亂情迷。
他熾烈的吻幾乎要抽盡她肺中的空氣,吻得她整個人像浮在雲端一般飄飄然,理智漸漸脫離了她。她微闔上,悄悄移動小舌頭輕觸他溫潤的舌瓣,引來他更劇烈的反應。
他瘋狂的擁住她,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裡,不自覺中又放開她,環住她的腰,讓她貼近他堅硬的身軀,感受他的慾望。
這時,「叩、叩!」突兀的毫門聲倏的澆了他一桶冷水,他愕然的恢復了神智。他在幹麼?
「大哥,爸、媽要你們下去。」門外是武昭訓的聲音。
「我知道了。」若沒有昭訓的打擾,他恐怕會在這裡要了她。武昭維注視林宜蓁氤氳迷濛的水眸,想來她對他並非全然沒反應,想到這他不禁感到輕鬆舒坦,咧齒一笑的啄了下她泛玫瑰色的粉頰,並將她的衣服穿好,「走吧!我們下去。」他挽起她。
林宜蓁的腦袋仍昏沉沉的,因那一吻的衝擊而兩腿發軟,只能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靠在他身上。
她順著他的扶持走出房門,「怎麼回事?」嘈雜的人聲喚回她些許神智。他剛剛對她做了什麼?該不會對她下了迷藥吧!怎麼她感覺頭重腳輕?
「沒什麼。」現在還不是告訴她他的心意的時候,他決定要娶她為妻,然後把那合約撕掉。
武昭訓冷眼旁觀,心頭蒙上一層不安的陰影。他擔心大哥受傷害,也不忍讓林宜蓁無辜受傷,但是,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就算他著急也沒用。
自從從別墅的宴會回來以後,林宜蓁可以感覺到武昭維的改變。
每天早上他一定叫醒她然後給她早安吻,接著到公司,中午也不會忘記吃飯,還帶她去名餐廳或高級飯店品嚐各種美食,晚餐更變成他在提醒她,若忙過頭也會叫外送。
他溫柔體貼得幾乎讓她受寵若驚,她懷疑這該不會是一場夢吧?
「已經七點了,宜蓁,你先下班,明天要開學,你先回家休息,我叫老劉開車送你。」
林宜蓁搖搖頭,她想多陪在他身邊,「我還有幾封信沒打完。」
「沒關係,明天我交代其他人做。」
「不行,這是我的工作。」一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她要把握有限的時間。自從那一次他差點侵犯她,他就沒再提他和她之間的交易。
「好吧!別累著自己。」武昭維深情的眸光幾乎要融化她的心。
若非知道這一切都是作戲,她真的會不顧一切投入他懷中。
「你也是。」沒想到這肉麻兮兮的話會出自她的口,原來這就是戀愛。
不忍看她每天那麼辛苦陪他加班,他歎了口氣,「我們回家。」工作的事明天再做也是一樣,何苦給自己壓力?妻子可只有一個。
「回家?」她很懷疑,現在不過七點而已。
「沒錯,賺錢要緊,身體健康也很重要。」在此刻,他總算領悟到除了工作之外,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比如說結婚。
「對嘛!沒事賺那麼多錢幹麼?又不能帶進棺材。」他終於想通了!林宜蓁拎起背包,關掉電腦,走向他摟住他的胳臂,「我覺得你做太多事了,每天為公司累得像條狗,而你的兩位弟弟年紀都那麼大了卻成天游手好閒,不務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