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還不瞭解他們嗎?隨便他們去說,反正我自己心安理得就好。」她不甚在意的揮揮手。
「你不怕他找你麻煩?」
「誰?」
「尚書豪。他現在的身份是總經理,他如果想找你算帳,你又該如何?」
「心琳,你想到哪裡去了?他是尚爸爸的兒子,他就是再氣我不給他面子,他也不會把我大卸八塊,頂多只是對我不聞不問而已。」
根據上回和他通電話的結果,她只覺尚書豪這個人是比較狂傲自大,聽不進別人的話,但應該不至於會公報私仇。
「希望如此。」蘇心琳不抱期望地回道。
※ ※ ※
事實證明孟昀晞的見解是正確的。尚書豪利用了一整天的時間,約談了各部門、各階層,不論男女老少、職位或高或低的職員,就是錯開了她和蘇心琳。
為此不公平的對待,立刻引起蘇心琳的不滿。
「這是什麼意思?約見公司所有人,連拖地、掃廁所的都有分,就是沒有約見我們兩個,擺明給我們難堪嘛!」蘇心琳下班後一走出公司便開始抱怨。
「對不起,心琳,大概是他知道你是我的好友,所以連帶也把你拖下水。」孟昀晞也覺過意不去。
「幹嘛跟我道歉,我又不是在氣你。」她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我知道,不過他怎麼會知道你是我的好友?」孟昀晞困惑地指出。
最近她碰過太多次這種巧合,多到令她愈來愈覺得有問題。
「這還用說?公司有哪個人不知道我們兩個的交情?隨便有個人告訴他,他不就知道了。」蘇心琳只當她問了個三歲小孩都能回答的問題。
「可是我真的覺得碰到好多的巧合,有些都好奇怪。」
「是你太多心了吧!喂!你決定老實告訴我了嗎?」蘇心琳話峰一轉,語氣頓時曖昧了起來。
「告訴你什麼?」光是看她臉上那色色的表情,孟昀晞不難猜出她又想追問什麼,遂故作不解地眨眨眼。
她就不相信蘇心琳敢在大馬路上再一次重複她追問她的問題。
「就是那個啊?」
「那個是哪個?」
「昀晞,你知道的,不要再裝了。」
「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嘛!你問得出口,我就回答你。」料定她沒那個膽,孟昀晞笑瞇瞇地。
「這是你說的?」蘇心琳決定和她拚了,還沒有什麼話是她蘇心琳不敢講的。
見她一臉自信滿滿的神情,孟昀晞突然不確定了,蘇心琳不會是來真的吧?
「你和你老公奇斯上床了嗎?」
蘇心琳一字一字地說,縱使聲音不大,卻教孟昀晞脹紅了臉。
「你……真的……」
「說吧!我等你。」蘇心琳一副好整以暇的等她開口。
「我……我……」她支支吾吾,一再看著四周,找尋脫身方法。
「昀晞,不要再賴皮了。」
「你幹嘛這麼關心這件事?」
「你管我,我就是想知道。」她嘻嘻地笑,怎麼也不可能告訴孟昀晞,她是為將來而準備。
「我──奇斯!這裡,我在這裡。」她正苦無脫身方法,就見奇斯開車來接她,像是騎著白馬的王子,前來助她脫離色色女巫婆的魔手。
她興奮的向他跑去,不理在後頭氣綠了臉的蘇心琳。
「昀晞,別想逃。」她追上去。
「我沒逃,你想知道的事問奇斯好了,他一定會回答你。上車吧!我送你回家。」她在車旁朝蘇心琳揮揮手。
「沒逃才怪。」蘇心琳口中直抱怨,訕訕地朝她走去。
※ ※ ※
「你是說尚書豪回來了?」尚書豪挑起眉訝問。
「對,所以你說我要不要回去見他?他應該知道我結婚了吧,要不然他不會像今天這樣對我。」心裡雖是不在意他想不想再見到她,但有些事還是說開比較妥當。
「他怎麼對你?」他倒想知道她對於他今天的作法有何看法。
孟昀晞簡單扼要的回答他之後,努努嘴:「他不見我沒關係,可是不見心琳就說不過去了。」
「所以你想回去跟他把話說清楚?」他走過去圈住她。「我不准你回去見他。」
「為什麼?」
「你已經嫁給我了,昀晞。」
「我就是準備回去告訴他這件事啊!」
「我還是不准。」他堅決地搖搖頭。
開玩笑,若讓她回去,他要去哪裡找個尚書豪給她?說什麼也得打消她這個念頭。
「你不要我回去,總有個原因吧?」
「還會有什麼原因?你說有哪個丈夫希望自己的老婆去見她的前任未婚夫?」
「奇斯……」她露出動容的微笑,在他懷裡轉身面向他,接著雙手圈住他的脖子。
「更何況家裡頭還有兩位你敬愛的長輩,如果你回去又被說服,一時又心軟了,我去哪兒找老婆?」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頭頂,說得很認真。
「我已經嫁給你了,奇斯,我從來不曾感到後悔。」她仰起小臉,在他頰上送上輕吻。
「你和我都明白我們的婚姻是假的,只是暫時的,等到尚書豪和他的女人結婚,我們便協議離婚。」他苦笑著指出。
「你到現在還是這麼想?所以結婚至今就是不肯碰我?」她瞪圓了眼,不敢相信他一直抱著這個約定和她過生活。
「我以為這是你想要的,這也是當初我們在結婚前所做的約定。」
「我現在沒這麼想啦!我是你的老婆,既然已經嫁給你就是你的人,跟定你一生。」她漾起幸福的笑容,頻頻送上親吻。
「這是你說的,昀晞,我一當真就不會允許你再反悔。」尚書豪一步一步地誘哄著。
「我不會反悔,奇斯。」她一面說一面不停將吻印在他的下顎。
他太高了,能親到他的下巴已經是墊著腳尖才勉強做到。
「昀晞……」他喘息著,伸手想將她拉離。
「幹嘛?」她不解親親何以被打斷,楞在原地,紅唇微噘起。
尚書豪黑眸一黯,他心裡明白自己不可能再等待下去,他已受夠了每天必須沖冷澡的壓抑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