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是你最好牢記在心,行宮不比這大宅院,那裡可是行規戒條甚嚴的行宮,你不要沒了規矩,以為自己走到哪裡都有大哥替你撐腰。」
「我知道。」薛晴雨扁扁嘴,老大不情願的點頭表示明白。
原來行宮一點都不好玩,不能四處亂跑,又要守規矩,真是討厭死了2
若不是她打定主意,要前去助季姐姐一臂之力,她對幾日後的行宮之行,已經不怎麼感興趣了。
見妹妹臉上一副很嘔的表情,薛崛更是拉拉雜雜的又說了一堆行官的規矩,存心讓薛晴雨打消念頭。
但薛晴雨卻只是舉起手來,掩住一個小阿欠,心想:好無聊呢!大哥到底還要說多久?
第四章
這裡就是行宮?她終於到了這讓她受盡顛簸之苦的行宮。季如悠睜大杏眼,將眼前美景盡收眼底,一身的疲累卻使她說不出話,只想盡快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既然已經來到這裡,她四處走走、晃晃,應該沒關係吧?
坐了好幾天的馬車,她的身於骨正嚴重發出抗議,再不活動活動筋骨,她肯定會排在原地,連動也不想動。
而這一路上她和其他五位名門千金是一句話也搭不上,她們似乎為了土護法對她的破例而有心排擠她。
面對她們刻意的冷嘲熱諷,她是一點也不在意,也不稀罕她們的友誼,她甚至相信一旦進人行官,原先那五位看來感情很好的眾千金,到最後仍然會為了一己之利而關係決裂。開始出現爭風吃民大力攻擊對方的局面。
這許是身為女子的悲哀,永遠得為了得到好歸宿,做盡一切努力。
若是能得到回報,一切辛苦還算值得;若是付出的心力付諸流水,教這些女子今後要何去何從?
而她季如悠是否會是其中一份子,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儘管一再告訴自己,她不能失敗而返,但天可憐見,選擇權並不在她身上。
漫步在九彎十八拐的曲廊,季如悠的視線立即教眼前各形各色的美麗景致所吸引。
好美的人間仙境,若不是清楚這裡是獨孤教的行官,她真會以為自己走進一處世外桃源。
「丫頭,你可是新來的丫頭?」後頭突然發出一聲問話。
正沉迷在美景中的季如悠,料不到會有人出現,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喚,令她嚇了一大跳,原先探出欄杆的身子就這樣失去平衡,一頭栽進欄杆外那碧綠的池子裡。
「啊!」她尖叫出聲,在下一刻整個人跌進足足有一個人高的池子裡。季如悠驚慌失措得想大叫,然聲音尚未發出,她便發覺自己被一股力量拉著往更深的地裡直沉……
***
木廂院裡,柳玉仙注視著那躺在床榻上,一身濕淋淋卻仍掩不住其天生麗質的嬌柔女子。
她不是行宮的丫羹,柳玉仙可以肯定,所有丫環進宮都是由她親自挑選,並加以管理。
基於女人天生的妒意,她是絕不可能讓容貌勝過她的姑娘進行官當丫環,以免奪走她的風采。
而瞧瞧這會兒就躺在床上、那一張出塵脫俗的容貌,怎麼也不可能是行宮裡的丫提。
但若不是行官埋的丫環,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有著天人之姿的女子,即是剛才送進行宮不久的六位佳麗之一。
而她居然好死不死的讓木護法撞見她跌入池子裡,還被當成是行宮裡新來的丫環?
望著她不容忽視的美貌,柳玉仙感到妒火中燒,抬起頭正想道出此女破壞行宮的規矩,請木護法自動剔除此女的資格。
不料她這一抬頭,卻見到木護法武悔深逐黑瞳同樣停駐在床上人兒清麗出塵的臉上,那表情是柳玉仙從來沒見過的。
這令她心中大感不妙,到口的言詞被她硬生生吞回,隨即轉換了原先的打算。
「木護法,這名丫環的確是新來的人手,若是她有不遵守宮裡的規矩,等她醒後我即刻攆她出宮。」柳玉仙面色不改信口胡謅。
沒錯!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盡快將此女趕出行宮。
「犯不著趕她出官。柳總管,她不過是因為我突然出聲,才會嚇得跌進池裡。待她甦醒,你要她來見我。」武悔說著在刻轉移話題。「聽說我的招親人選已經來到行宮,你可將她們安置妥當了?」
「都安排在離木廂院最遠的客房裡。木護法,請放心,我會處理得很完美。」柳玉仙勾情的一笑,希望能得到他的回應。
無奈武悔的視線始終不在她身上,而是落在床上人兒身上。見此狀,柳玉仙心裡更容不下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消人兒。等她醒來,斷然不讓她好過……柳玉仙兩眼一味,腦海中閃過各種惡毒的方法,接著她緩緩露出陰毒的笑容。她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既然這女子是個能捉住武悔所有視線的美人兒,那麼她就讓她當個缺陷美人,永遠也配不上完美的武悔。
視線始終停留在床上人兒的身上,武悔渾然不知在他身後,有道陰毒的計策正要緩緩展開。
***
喉嚨深處的的燒感令季如悠痛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她隨即又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痛楚由她的喉嚨傳來,她痛得淚水奪眶而出,一雙小手緊緊摀住自己正如火燒般疼痛不已的脖於,好幾次想張口呼救,卻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她是怎麼了?
她記得自己正在曲廊上看風景,接著她跌進池子裡,醒來後為什麼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這是為什麼?誰來告訴她?
她到底是怎麼了?
「啊……啊……」才發出兩字單音,季如悠摀住喉嚨,那痛越痛得她直縮著身子,淚水狂流。
「你醒了啊?」柳玉仙一走進內室便見床上的俏人兒因痛楚而淚流滿面,她知道是藥性發作了。
活該!誰要她一到行官就引起她最想要的男人的注意。
若不是武悔已表示要見到清醒的她,把她送出行宮去自是無法對武悔有所交代,她早將她連夜送出行宮了,豈能留她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