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木護法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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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他碑還在想她的清雅容貌,讓客房裡那五位佳麗失了色,但現下看來,那五位佳麗是要比她懂得對他逢迎拍馬、頻獻慇勤了。

  季如悠抬起俏臉,對他鼓起勇氣的大皺眉頭,指指他的手。見狀,武悔禁住回以被惹怒的神情。好哇!敢情他是看上一位敢對他擺臉色的大膽丫頭?

  然而,她這種表現,倒是十分出人意表。他原以為她看似柔弱,膽子大概也大不過一顆小鳥蛋,沒想到她居然敢對他皺眉頭。

  「你……」他故意板起臉,正想怒斥她,卻見她逕自走向他,並拉起他的手,聲音頓時停了下來。

  他忍不住想知道她究竟在玩弄什麼玄虛。

  只見季如悠必須以兩隻手方能握住他的右手腕,並暗暗咬牙使力才能將他的手舉至他胸前的衣扣上,一副要他自己動手脫外袍的樣子。

  武悔立刻明白她所表達的意思,原來——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要我自己動手?」他隨即暴跳如雷,朝他直吼。

  季如悠縮了縮身子,指了指他的手,不瞭解他自己有手,幹嘛要別人替他脫外袍。

  她這表情及動作,可讓武悔看懂了,於是他戲謔的掀掀嘴角,道: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有手,幹嘛使喚你?」好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季如悠兩眼一亮,顯得十分開心,他總算弄懂她想表達的意思。

  「既然我必須自己動手,我還需要你這丫環做什麼?」武悔不怒,反勾起笑容。

  季如悠眨眨杏眼,聳著細細的肩膀,表示她不會比他更清楚,「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什麼都不會,你可以滾了。」武悔人不倦冷冷的叱道。

  發現令自己念念不忘、嬌容不時浮現心頭的這名丫頭,根本是個令人捻透了的愚蠢女人,武悔心中大為惱怒,直想將她轟出去,眼不見為將。

  聞言,季如悠露出如釋重負的喜悅神情,一道狡黠之光閃過她眼底——沒想到她居然成功讓他氣得把她趕走,呵呵!她的一條小命保住了。

  那道眼神是得意?還是喜悅?不管是什麼,都讓武悔在不經意一瞥時給捕捉住。

  看來這丫頭不簡單,居然可以把氣暈頭。想逃?可沒這麼容易!

  「慢著。」他慢條斯理的叫住那抹幾乎是跳著跑向外的身影。咦?季如悠僵直動作,停在原地,一口氣暖在喉嚨裡,不敢呼出來。

  「過來。」啊?臉色明顯的帶著沮喪。季如悠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回原以為可以順利逃出的內室。

  「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工作出了錯,是誰必須受到責罰?」武悔等到她走至他面前時才緩緩開口。

  季如悠咬咬唇,輕點螓首。心想,完蛋了,他這麼憎恨他的前愛人,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

  「你知道?是誰?」他饒富興味地看著她如臨大敵的表情。

  這丫頭該不是把他當成妖魔鬼怪,隨時會撕了她吧?

  季如悠伸出纖纖玉手指著自己,卻見他勾起一抹笑,輕輕搖頭。

  「非也。啞兒,想想你是誰管理的丫環,既然你一點規矩都不懂,自然是教你規矩的人管理不當,你說,我要如何懲處柳總管?」

  柳總管?是柳玉仙,那個自她成了啞女後,就待她宛如親姐妹的柳玉仙?

  一聽見他說要責罰柳玉仙,季如悠一顆心全亂了,急得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小小臉上全是無助倉惶的神情。

  她衝上前急切地捉住武悔的手臂,拚命對他一再搖頭,眼裡滿滿皆是懇求。

  「你對柳總管倒是挺忠心的嘛!」這可不是件好事,天知道那城府極深又陰沉的柳玉仙,究竟在這個將所有情緒都顯露在臉上的啞兒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為了不想受到監視,他是該遣退啞兒,但見她眼裡深處那抹脆弱,武悔發現自己就是狠不下心。

  她可以不是柳玉仙的棋子,只要將她們永遠隔開,要改造啞兒忠於他,這事兒不難。再者,他原就有此打算。

  「柳總管待你極好?」

  季如悠沒有猶豫,直接用力點頭。

  「那若是我對你比她待你更好呢?」他把俊俏的臉龐直直朝她逼近。

  季如悠心兒狂跳,有一度幾乎是屏住氣息,連氣都不敢喘一下。

  她不知木護法何以反覆無常,但肯定是她這張臉的緣故。

  柳玉仙說過,要她小心留意,木護法也許會待她很好,就宛兒是他珍寵的女子,但也有可能在下一刻將她像仇人一般的折磨她。

  瞧!柳玉仙果然有先見之明從她一進廂院至今,木護法的確一下於朝她暴跳如雷,一下於又柔情似水,簡直像個雙面人。

  「嗯?」

  她搖搖頭,指著自己的唇瓣,表示她無法言語,不能答覆他。

  「用書寫的方法,如何?」

  季如悠但覺備受侮辱,恨恨地直看著他。她雖是季家千金,理該琴棋書畫樣樣皆通,只可惜她的母親以一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語,拒絕讓夫子上門教她。

  現在回想起來,方知母親從小就阻擾她成為精明的女於,全是為了她的私心,她和父親卻從未發現這一點,可悲切!要不然,她也可以以書寫方式,道出她的真實身份了。

  武悔摸摸鼻樑,狂狷的一笑,拍拍她的肩膀,道:

  「當我沒說,你不用放在心上。」

  季如悠在他的觸碰下,往後退一步,同時放開捉住他手臂的手。

  「你不希望我處罰柳總管吧?」

  她再次急切的點頭。

  「那麼就乖乖守好你的本份,做好你的事。從此刻起,你就跟在我身邊。一刻也不准離開我的視線,也包括不准你再和柳總管見面,你可聽清楚了?」他是不清楚自己何必計較這丫頭對誰特別忠心,總之,一旦跟著他,他就是要她唯他是從。

  季如悠僵著表情,倔強地不肯遵從他分明是不合理的要求。

  「你想說什麼?」武悔故意俯下身去。

  氣得她極想狠狠踢他一腳!她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像他這樣可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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