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們都不喜歡太美的女於?」她實在很好奇。
「因為我們重視的是內在,是對我們實際有用的幫助,這是我們從小一起共同為生活而努力所得到的領悟;再美的事物如果不能對活下去有所幫助,再美也是枉然。換言之,倘若你只是擁有一張美貌,卻不能讓武悔的心產生共鳴,成為他心靈上的依靠,那麼我可以肯定你今日不會站在這兒和我說話。唯有武悔真心接受的女子,他才會帶回來見我們,而你是武悔首次帶回莊苑的女子。」周偉升緩緩道,別有深意地看了季如悠一眼,希望她能想通。
這段話令季如悠靜思許久,久久未回話,但光從她臉上所露出的一絲甜人心頭的笑容,即知周偉升的話產生了很大的作用。
見此狀,周偉升滿意地走向大廳,在門口正好和出來的武悔相視而笑,兄弟之情,在此不言而喻。
***
客房裡,季如悠始終噙著一抹微笑,正在為自己解下頭上的珠花飾品。
「我來,悠兒。」武悔站在她身後,伸手輕柔地解開她的發轡,使她柔細黑亮的長髮順肩而下,散發出淡淡的清香。
「不,這種事我自己來——」季如悠羞紅臉,不自在的想躲開他在頸項處印下的輕吻。
「我們是夫妻,還用得著分得這麼清楚嗎?」從背後抱住地,武悔眼裡淨是寵愛。
瞧見他這眼神,季如悠突然想起不久前周偉升的話。他許是在意她,才會將她帶回來,但自己除了臉蛋美以外,還有什麼地方吸引了他?
「我今天和你的好兄弟談過,他說了好多你從未告訴我約話,你為什麼不肯把這些事告訴我?我一直不知道你是個孤兒,也不知道你和文思及她相公是一塊長大的好同伴。」為他,她嘟起紅唇,心裡十分不好受。
「你還忘了將文綺算進去。」只是當時的文綺還是個小孩子。「這不是重點啦!」
「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只管問,為夫一定為你解答。」武悔一副她肯開口問,他就會回答的口吻。
季如悠此時終於明白她一再鑽牛角尖其實根本沒必要,因為武悔清楚地表示一切問題的癥結,都在於她不肯對他開口說出心裡的心事,才會造成她自己的困擾。
季如悠臉上瞬間有了頑皮的笑意,回身親密地勾著他的頸項。
「這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是,娘子說的是。」
「那你說你喜歡我嗎?」
武悔一時語塞,知道自己是上了這小女人的當,但既已簽允的承諾,他又不能違反,遂親了親她嬌嫩朱紅的尼兒,道:
「我只親自己喜歡的人,這答案娘子可滿意?」
赤紅了臉,季如悠嬌笑出聲,主動對他獻上輕吻,這一吻部令武悔臉色大變,身子立刻跳起來,險些將季如悠給摔下去。
「啊!」她驚呼一聲,緊摟著他的脖子,生怕跌下來。
只不過是一個親吻,有必要反應這麼大嗎?季如悠嫣紅著臉,其實卻十分開心,原來自己對武悔的影響力真這麼大。
「你如果還想談話,就安份一點,悠兒。」武悔臉色十分不自然。他承認懷中的小人兒對他影響甚大,但沒必要說出來。
「好嘛!」季如悠扁扁嘴道。
他這分明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不過她真的好開心、好開心!
「還有問題嗎?悠兒。」此刻他只想抱她上床溫存一番。
「有,還有。」
「你今晚話真多。」他頗為無奈。
「最後一個問題就好。」她撒嬌道。
「說吧!」
「你現今還喜歡文思姑娘嗎?」
武悔臉色一沉,放開她走向床上,兀自準備睡覺。事到如今,她還能無知到對他問這種問題,說這麼多也沒用。
光見到他這種反應,季如悠已然明白自己又搞砸了美好的氣氛。
「你在生氣嗎?」
武悔背對著她,不語。
「是你說我有疑問就要問清楚的嘛!你這樣就生氣,我有心事以後都不對你說了。」她走到床旁,繞著手指,聲如蚊納地說。
武悔緩緩地歎口氣,回過身,莫可奈何地看著她正備覺委屈的泛紅著眼。
「當年我知道文思嫁給偉升時,我的心裡自然不是很能接受,但是文思既然已選擇偉升,我便決定將對文思的感情化為兄妹之情,關心之情依舊。然而能和我分享親密的人,不再是她,你明白嗎?如果我心裡還戀著她,我不會把你帶回來這裡,和她見面,不是才說過我只親喜歡的人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從未親過文思,當然更甭提那些我對你做過更親密的舉動了。」將她一把拉進懷裡,武悔俯首吻著她的眼。
季如悠輕輕合上眼,任由他的唇落在自己的眼睛、鼻上,甚至一再輕吮著她微啟的唇瓣。
「對不起,武悔,我總是愛胡思亂想。」她吐氣如蘭,極不好意思的認錯。
「傻瓜!」揉了揉她的發,他笑著將她抱上床,伸手逐一解開她的衣扣。
「武大哥。」房門外卻傳來趙文綺的叫聲。
季如悠睜開眼,抓著被褪至一半的衣襟,連忙推開他想起身。「是趙姑娘。」
「不必理她。」將她又推回鴛鴦枕上,他索性直接扯開她層層的衣裳,露出令他如癡如醉的完美胴體。
「啊!」季如悠輕呼一聲,因他的急迫而微微泛紅了臉。「不要這樣,武悔。」
「喚我一聲悔就好,悠兒。」他正欲褪下自身的衣物。
季如悠卻搖搖頭,半起身來替自己穿齊層層衣裳,並輕推他下床。
「悠兒?」武悔詫然的挑起眉來。
「武大哥,我是文綺。」
「你聽見了,是文綺姑娘在找你。」她努努下巴,暗示外面有人找他,看來今晚他是別想上床了。
「文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天色已晚,我和悠兒正準備就寢。」武悔瞭解此刻唯有先趕趙文綺回房,悠兒才肯讓他上床和她溫存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