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君皺了皺眉頭,以眼色暗示另外兩名同是服侍教主夫人的丫授小翠、小紅,交代她們看好教主夫人,便悄悄然退出非塵院。
既然教主夫人表現的太奇怪,她還是去請示教主比較妥當。這行宮沒有人會不清楚,教主夫人是教主最重視的人,若稍有差池,這責任沒有人拉得起。
「就是啊,教主夫人,那個芋芋才剛彌月就會笑了耶!直讓人護法見人就洋洋自得的稱讚自己的寶貝千金,有多聰明、多可愛,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為了掩護香君悄悄溜出非塵院,而不被教主夫人瞧見,小紅連忙附和先前的話題。
殊不知她愈說,官紫嫣心裡愈是不舒坦。她也好想要有一個小孩抱抱!為什麼無塵就是不肯讓她受孕呢?
究竟是為什麼呢?
她想倘若有了孩子,她的日子就不會再那麼無趣了。唉!
***
一聽見自己的小娘子身體微恙,君無塵立刻丟下公事,大步趕回非塵院。才走進內室,果見他的小娘子一臉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几上,連他走進來的聲響也沒引起她的注意。
「怎麼了?杏兒,你身於不適嗎?」來到她身後,君無塵索性宜接大手抱起嬌娘子,往床榻走去。
「是你啊。」官紫姆保做的回道,臉上沒有平時見到他的歡喜表情。
君無塵挑了挑眉,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丫授退去。等一干閒雜人等退出非塵院,君無塵才將官紫嫣安置在床榻上,俯身探視她仍然挑腮徽星的嬌美容顏,著實看不出這丫頭片子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只見君無塵一再盯著她看,卻未再多發一言,直盯著官紫嫣渾身不自在了起來,於是她也隨著他的視線,低頭審視自己,除了一身橘紅色羅裙外,她也瞧不出異樣來。
「你在看什麼?」「這是我要問你的吧?杏兒,你的丫勇說你身子不適,從外表看不出來,只好請我過來瞧一瞧。」君無塵將疑惑丟還給她,由她來告訴他。
「我才沒有身子不適。」官紫嫣連忙否認,然後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
一想到身於不適,就得喝苦哈哈的藥汁,打死她也不會僅裝生病來引起他的注意,她才不想自討苦藥吃。
「我看你定是生病了,才會如此無精打采,我還是要香君去請今大夫來一趟,我才能安心。」君無塵說著,起身就要走開。
「啊!」官紫嫣趕忙從床榻上跳下來,小小身子追上前從背後抱住君無塵。
「杏兒?」君無塵語似不解,但因背對著她,所以臉上掛著滿意的笑。
「我沒生病,不要找令大夫啦!」緊緊抱住他的腰,官紫嫣一面著急得直跺腳。
「這麼說你是肯說出你何以提不起精神的真正原因了?」回轉身,君無塵收起笑意,又一次提抱起宛如他第二個女兒的小娘子。
即使這兩年他讓她吃好、睡好,她的身子骨仍然強壯不起來,外表始終看起來在弱得令人心疼,重量也幾乎比女兒庭庭重不了多少。
所以說她是他第二個女兒,一點也不為過,其中的差別就是這個女兒是他的親親娘子,能讓他抱、讓他獨寵到無法無天而已。
「我好無聊,無塵,你連陪陪我的時間都沒有,為什麼不讓我有個孩——」官紫嫣話至此,馬上就被他熾熱的索吻,吻住了最後的聲音。
討厭!他又來這一套;每次都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然後就什麼思緒都沒啦!
不行!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想再妥協。
「晤!」她嬌呼一聲,兩隻手掌硬是使勁想推開他。
她心裡明白自從她的手腕受過傷,他就捨不得讓她的手太出力,因此這一推一定可以將他推開。
「杏兒。」君無塵果然離開她的唇瓣,而他也十分清楚這小妖女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看來以親吻轉移她的思緒是行不通了,這小妖女不再是單純的小傻瓜,當了兩年的教主夫人,可也不是毫無長進。
然而憑她這種小智慧,想和曾經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獨孤教教主君無塵鬥智,她還早得很。
「我真的好無聊嘛。」她細緻的五官全皺在一起,表示她已為此苦惱許久。
君無塵幾乎被她可愛的神情逗笑,也同時看出她快被無所事事的悠閒生活運瘋了。
也許他該找件事情讓她去忙碌,免得她因為日子太好過,而想生個孩子打發時間。
自從庭庭的生母國產下庭庭而難產過世,他就決定不再讓杏兒承受這種危險,無論她如何要求,他不曾改變他的原則與決定,畢竟事關她的安危,自是毫無妥協之理。
「杏兒。」
「你不要只會杏兒、杏兒一直叫,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扁扁嘴兒,官紫嫣推開他的手,轉身要跑出內室。
君無塵長手一伸,早將她拉回懷裡,硬是將她圈在強壯的手臂裡。「你想不想知道近來我在忙些什麼?」他低頭在她掙扎不休的耳畔說。
「不想。」她賭氣道。
「那麼很遺憾,你就不能參與這次的計劃了。杏兒,別說我沒告訴你,是你不想知道,我看還是請——」
「我要知道!誰說我不想知道。」官紫嫣在他手臂裡急轉身,飛快打斷他的話,兀自接下去說。
「你不是才說不想聽我說話了?」君無塵揚唇而笑,伸手擰了擰她的臉。
「我不管,你快說啦!」官紫嫣最擅長的就是耍賴而一耍賴她就會抱著君無塵的脖子又叫又跳,時常惹得他又好氣、又好笑。「其實還不就是木護法的事。」
「木大哥怎麼了?」官紫嫣急著想知道。
「杏兒,木護法叫武悔,你又忘了?」君無塵無奈地提醒她。「我知道木護法叫武悔,可是我喜歡叫他木大哥。」就如同她稱金護法柴漠然金大哥、水護法曲玲戲水姐姐、火護法封士磊人大哥、上護法薛崛土大哥一樣。
懶得再去糾正她的稱呼,她都叫了兩年多的時間,要她改掉這稱呼,已不容易。於是君無塵撇開這事兒,逕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