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和他沒什麼的,只是很普通的朋友,誰曉得他哪根筋不對勁了,硬說我是他的女朋友,在和他談戀愛。」她當初真該連甩都不甩他的,也不會導致現在他的窮追不捨。
「你最好再和他說清楚,以免他自己找上子斌,那麼麻煩就大了。」
「我才不想再和他見面。」
「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我知道。」
「紫霓,你要不要留下過夜?」周漢生希望再留住女兒一晚。
「大概不行,子斌今晚帶我上他朋友哪兒,爸,下次好了。」她也多想待下來,這可是她待了二十年的家呢。
周漢生失望地垂下頭,女兒是出嫁了,心自然也開始向著丈夫了,他這做父親的不捨也不行了,他是該放心了。
周紫霓的回家探親,到了下午伍子斌就匆匆忙忙地帶著她離開了。
留下周漢生在屋內感歎,嫁出的女兒就像沒出去的水,這句話真是再恰當不過了。
★ ★ ★
過了無數個平安的夜晚,周紫霓總算對他放心,相信他不會對她有任何企圖。
只除了偶爾會親親她,並在佳茵面前特別放肆外,她絕對是安全的。
其實,她也明白這幾個晚上,他過得很不舒坦,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在還沒說出自己是代嫁新娘之前,她是不會考慮履行妻子義務的。
就讓他以為她尚未準備好吧!
何況她也的確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光想到要和他肌膚相親,她還真會小生怕怕呢!
周紫霓搖搖頭,甩掉滿腦子的胡思亂想,她現在該擔心的不是該死的義務,而是如何把真相告訴子斌而不叫他生氣。
偏偏平常她有一大堆鬼點子可用,現在卻想不出半個法子來。
她皺起眉頭,瞪向前方,伍子斌從浴室走出來看見的就是她這模樣。
「在煩惱什麼?」
「在煩惱——」她話說到一半,臨時剎住口,顯些說漏嘴。
「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他偏下頭。
「沒有,你今天不是要上班了?」她沒回答,反問。
「正是,你變了好多。」他突然道。
「我?」她指著自己迷惑道。
「這一星期來你完全變了一個人,和之前那刁蠻的紫玫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有感而發。
他還記得前些日子被她的刁鑽,氣得又想笑又想大罵的情形呢!
那時他一直以為她絕對不會有任何改變,就是在婚後也一樣。
沒想到她還是變了,變得不再任性,卻更增添了她迷人的風韻。
如果以前他曾為她的刁蠻著迷,那麼現在他更為她的風韻傾心。
「真的?」
「別告訴我,你自己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以為你不知道呢,我可是為了你耶!」
這是她對他所說過的話中,最露骨的話了。
教伍子斌睜著眼睛直盯著她:「為了我?」
「是啊!我想如果我自己溫柔一點,想必也能引發你的體貼,所以我對你可好呢!」
「這麼說你不再氣我強迫娶你為妻了?」他伸手拉她進懷。
「還有一點點,不過只有一點點而已。」
「那你是不是也有一點點喜歡我了?」他真的不害臊。
「你好厚臉皮,我才不告訴你。」她吐吐舌頭。
他自己都沒對她表明心跡呢!還要聽她說真話,門都沒有。
「不告訴我,用點頭的也行。」他逗著。
她噗哧笑出聲,踮起腳尖第一次獻上紅唇,伍子斌不禁眼睛大睜,期盼地等候她的紅唇。
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她的紅唇不是正中他已等待好久的嘴唇,而是他男性十足的臉頰,叫他是好生失望。
他過分誇張的懊惱表情逗得她笑得好是開心,笑聲來不及發出,已被他俯下身的嘴隱沒了……
★ ★ ★
從姊姊紫玫的病房出來後,周紫霓沮喪地歎了口氣,姊姊一直提到想見子斌,這叫她好是為難。
子斌怎麼可能前來見姊姊呢?
這是會穿幫的,她怎麼可能真帶子斌過來?
現在她和子斌過得好愉快,她幾乎不想破壞這美好的一切了!
她現在已經不再討厭他了,對他日久生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叫她對子斌提起這件事,她還下不定決心呢!
「紫霓!」
周紫霓聞聲抬起頭,完蛋了!是張寬宏,他在醫院做什麼?
「怎麼?看到我也不打招呼?」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正好有個朋友在這裡做事,你呢?該不會是來看你姊姊,周紫玫吧?」
「你!」周紫霓瞪著他,他果真什麼都知道了?
「紫霓,你嫁給伍子斌的事我清楚得很。」
「寬宏,你到底打算怎麼樣?這不像是你的為人。」
「我只是喜歡你,想要你,只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可以什麼都裝做不知道。」
「你明知道我已經結婚了,我——」她正想說她已經喜歡上伍子斌。一
張寬宏卻出聲打斷她。「伍子斌娶的不是你,是你姊姊,這事我查得一清二楚。」
「那又怎樣?你知道一切又怎樣?」她的脾氣冒上來。
「我可以把真相告訴伍子斌,他是一家大企業的總經理,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被人玩弄、欺騙。」張寬宏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你以為他會相信你的話嗎?」
「試試看就知道了,如果你不想冒險,你可以答應我的條件。」
「你做夢,你想就去試!張寬宏算我看錯你了,以為你是好人,告訴你,你去告訴子斌,我也不會叫你好過了。」她大叫,頭也不回地走開,不想再理他。
張寬宏在原處目送她離去,嘴裡喃喃道:「紫霓,你不明白嗎?這是我得回你的最後一張王牌,我不能放棄,絕不能!」
★ ★ ★
周紫霓一回到家,立刻把自己關進房裡,但她並沒有哭,因為這事她還沒失敗。她還有時間把真相告訴子斌。
、等一下只要他一下班回來,她就告訴他,她絕不再隱瞞他任何事。
等了又等,一直到了晚上七點伍子斌還是沒有回來,這是他上班一星期來第一次晚歸,這叫她突然心生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