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先預約,就隨便放人進去,總經理不發脾氣才怪;要是意怒了總經理,她可是吃不消的。
「我就是要見她。你叫他出來。」
「小姐,你——」
「我、要、見、他!」她一字一字咬得很清楚。要是她曉得總經理的辦公室在哪裡,她早就直接衝上去了,哪還會和這個不識趣的女人費口舌。
接待小姐睨了她一眼,沒有再搭理她,倒是從沒見過像她如此刁蠻的女孩。
偏偏又趕不走她。
周紫霓見她不肯理會自己,聳聳肩往大門口走去,準備在大門口等著,她就不信伍子斌會飛天適地,她一定等得到他本人。
離中午休息時間只剩半小時,她準會等到他的。
等了又等,她的腳步更來回走了不下上百次,終於挨到公司員工們休息的時間。
她斜靠在玻璃門上,睜著眼睛瞪著走出大門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地走出她的視線外,她才突然想到自己根本連伍子斌是何模樣也不清楚,她這樣守株待兔就是等到天黑也等不到他的。
伍子斌就是從她眼前經過,她恐怕也不曉得,她真是笨得可以,連這麼關鍵的事到這時候才想到。
真是遜死了。
周紫霓步向櫃檯。「小姐,你總可以告訴我伍子斌是否已經離開公司了吧?」
「還沒。」
「好,那他有何特徵?」
接待小姐突瞪著雙眼看著她,『小姐你不會是沒見過我們總經理吧?」
「廢話!不然我問你做什麼?」她瞄了她一眼。
「恕我無可奉告。」
「你這是——」
「怎麼回事?」正要下樓開車的小李走向她們。
「這女孩要找總經理。」接待小姐沒好氣地哼道,一面小聲地對小李說道:「她凶得很,你要小心。」
小李看向眼前的少女,驚呼道:「是你!」她不就是少爺挑選的理想新娘嗎?
「怎麼?你見過我?」周紫霓大惑不解。
「呃……倒是沒有。」小李謊道,可不敢壞了他少爺的計劃。
周紫霓一點也不相信他說的話,他分明就是見過她的樣子。
看他一臉說謊的表情,其中必定有詐。「你是誰?」
「在下李源。」
「你們總經理呢?」
「他——」
「別告訴我他不見客,這一句我已經聽夠了!——」她不耐煩地打斷他。
「他現在不在。」
「你在說謊,剛才她還說伍子斌沒有離開公司,現在你竟然又說他不在,你別耍我。」
小李責怪似地睨了接待小姐一眼。「你找他有什麼事?」想必是為婚事前來的。
「好,他不見我,是嗎?告訴他,本姑娘不屑和一個未曾謀面的陌生人結婚。要娶我?叫他滾一邊去吧!」周紫霓拋下狠話離去。
小李欽佩地注視她離去,耳後傳來伍子斌渾厚磁性的笑聲。
「少爺,你都看到了?」
伍子斌帶笑地點頭,他總算見識到她的潑辣了,真如他先前所想的一樣。
很好,他要的就是這種帶勁的女孩,周紫玫,等著瞧吧!一旦讓他看上眼的女孩,是絕對逃不過他的手掌心的。
小李注視著少爺炯炯有神的雙眼,知道少爺心中又在盤算著如意算盤。
但是,見識到那未來的少奶奶火爆嚇人的脾氣,不由得教他暗自香少爺擔心。
少爺真的可以如意娶得美嬌娘嗎?
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他看來,少爺要馴服那女孩,恐怕很難了。
何況那女孩的脾氣可真是夠嚇人的,少爺究竟哪裡不對勁了,竟然看上那種刁蠻的女孩?
真想不透他少爺的心思是如何運轉的。小李思考的同時,還是帶著一絲迷惑。
★ ★ ★
「爸,你說他是不是過分?竟然不肯見我!」周紫霓一回到家立即向她老爸發牢騷。
「也許伍子斌並不知道你大駕光臨他公司啊!」周漢生只能盡力安撫她。
「騙人,一通內線電話就可以通知他了,偏偏接待小姐連甩都不甩我,爸,你說氣不氣人?」她氣鼓了臉。
「紫霓,他不會不見你的,他都上門提親了,豈會不見你?」
「可是——」她想表明他提親的對象又不是她。
「別可是了。或許伍子斌是真不知道你前去找他。」
周紫霓想了一下,接受了爸爸的解釋,「好,那我明天再去一趟。」
周漢生頓時又唉聲歎氣了,他原以為女兒已經打消主意了,沒想到她明早兒還要再走一趟,真是白浪費他替伍子斌說了這些話。
「爸,我一定要親自見到他。」她雙眼閃著決心,明天她一定能說服伍子斌的。
等著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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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周紫霓果然又興致濃濃地前往伍氏集團,一路上還一面想著該採取什麼方法見到伍子斌本人。
她就不相信自己見不到他,才區區一個伍氏總經理派頭就這麼大,竟然連要見他的面也這麼困難。
她偏偏就不信邪,就是撞破頭皮她也要闖它一闖。
來到伍氏集團的大門前,她深吸一口氣走向櫃檯,接待小姐一看見又是昨天的那位女孩,馬上悄悄伸手按向黃色的內線電話按鈕。
這是昨天總經理特別交代的,雖然她一點也不明白總經理為什麼如此在意眼前這位女孩,她看起來是很動人,但和那些倒追總經理的冶艷女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今天我可以見他了嗎?」
接待小姐抬頭看她一眼後,又將頭埋進手中的文件中,理都不理她。
周紫霓見狀,火氣直湧上心頭,什麼嘛!竟然又採取不理會政策,這分明要將她活活氣死嘛!
「喂!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幫我通知他,是不是?很好,我自個兒一間一間找,就不信找不到他。」說完,她一扭頭直往裡頭走去。
咬牙切齒地她現在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讓她找到伍子斌,她肯定要他好看!
什麼玩意?一點誠意也沒有,這種人也想娶她,門都沒有。
忽然,她唉喲一聲尖叫,俏臉已整個朝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如銅牆鐵壁般的胸膛上撞了上去,痛得她往後倒,一手摀住被撞得紅通通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