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爽朗地大笑出聲,打開房門將她扛進房間後,再用腳將門跟上。
周紫霓渾身扭動,被他放往大床上,她正想一跳而起,卻被他整個壓下來的身子逼回床上,害她顯些岔了氣,她咳嗽幾聲大叫。
「伍子斌,起來!」她拍打他的肩膀。
「閉嘴,我有話要問你。」
周紫霓果然抿著嘴。好!她就什麼都不回答,看他能拿她怎麼樣!
「你到現在還不想告訴我嗎?」伍子斌與她界對鼻。眼對眼。
他想了很久,再不揭開她的秘密,難保不會再有類似今天的情況出現,他也不想再逗她了。
只要她懷有秘密,張寬宏就能再威脅她,偏偏氣人的是她什麼也不對他說。
她究竟要到幾時才肯對他明說?
好!既然她不說,就由他告訴她了。
周紫霓疑問地瞅著他,他此話用意何在?
告訴他什麼?莫非……
忘記自己才下定主意不開口的原則,一想到他可能早已得知她是紫霓的事情,她急問道:
「告訴你什麼?」
「你還想瞞我嗎?紫霓!」
紫霓?他真的叫她紫霓?
這怎麼可能?難道蘇娜說她並沒告訴他是騙她?
「你是怎麼知道的?」
「蘇娜告訴我的,我以為你會自己告訴我,沒想到你情願受張寬宏威脅,也不肯告訴我。」他擺出一副失望至極的模樣。
「我怕你會生氣嘛!你沒有生氣?」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脾氣壞得嚇死人嗎?」
「我哪裡脾氣壞了?」她不服地大叫。
「不知是誰在前些時候看見我就使脾氣?」他揶揄著。
周紫霓羞紅臉。「那是因為你表現得叫人生氣嘛!我那時可是看見你就討厭,恨不得把你千刀萬剛拿去餵狗呢!」
伍子斌被她的形容逗笑了,往床上坐起,順便一把扯起她靠著他。
「你真的是替代姊姊出嫁的?」
「正是,我還很奇怪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姊姊的名字,卻不瞭解她的病情呢?」
伍子斌扯大笑容。「那是因為我看見的人是你。」
「怎麼可能?在你莫名其妙地上門提親之前,我從未見過你。你在哪裡看見我?」
「在接住你身子的那一刻。」他相信她沒忘記吧?
周紫霓吃驚地想起那位早已被她罵得狗血淋頭的陌生男子。
原來就是他!
「是你?我怎麼不知道是你?」
「你忘了你昏過去了嗎?」
「原來如此!可是這樣你就上門提親?你是不是腦筋秀逗了?」她不敢相信地瞅著他。
伍子斌伸手環住她的腰,俯下頭輕吻她,她推開他。
「你別想逃避問題!」
「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
「我不會。」
「剛好那時我爸逼著要我帶新娘子回去,正好你是第一個在那時讓我碰見的女孩。」他知道她肯定發火。
「什麼?就只為這樣,你就上門提親?搞得我家雞犬不寧,你好可惡!」她大叫。
「說好你不生氣的。」他笑道。
「我不生氣,我只是想打人。」她掄起拳頭,往他胸膛落下結實的一拳。
伍子斌問哼一聲,抓住她的手,世界上大概就只有她這個小女人敢打他了!
對她自己的丈夫,她真是毫不留情啊!
「好、好,我說實話,我對你一見鍾情,我愛你,行不行?老婆?」
「這還差不多。」她漲紅臉,收回自己的手。
他這麼突然地向她表白,叫她還真無法適應呢!
「就這樣?」伍子斌反問。
「好吧!我不生氣了。」她以為他要聽的是這個。
「你不生氣了?」她不生氣,他可要氣死了。
她竟然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對他打馬虎眼?
「對啊!不然你要我說什麼?」她是真的不明白嘛!
看著他如此緊盯著自己,她好生納悶。
伍子斌大叫一聲,伸手抓住她的雙肩,將她壓倒在床上。「你還不說?」
「說什麼嘛?」
伍子斌氣得瞪圓了俊目,俯下頭打算吻到她說出來為止——
他的吻重重落在她後上,吸吮著她,叫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的唇在他強吻之下顫抖,無法對他提出要求。
「子斌——」她掙扎說道。
「你還不說?」
她不相信地瞪著他,一邊喘著大氣。他是白癡,是不是?
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她說什麼嘛!她也已經承認自己是紫霓了,他還要她說什麼?
難道他要她對他說——她對不起他,她不該欺騙他?
不,他休想她會如此對他說這些話,門都沒有。
看見她一面瞪著自己,卻也迷惑地皺起眉頭,伍子斌頓時明白糾纏了大半天,她根本不明白他要她說什麼。
有時她也真是笨得可以了。伍子斌在心裡歎氣,卻揚起嘴角笑了。
周紫霓狐疑地瞅著他。「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真是笨得可以了,明明很簡單的事,被你這小腦袋瓜子一想,就全走樣了。」
「什麼嘛!」她不高興地嘟起嘴,睨了他一眼。
伍子斌卻笑著摟抱住她。「我是說你很早就愛上我了,為什麼從不對我明說?」
「我什麼時候愛上你了?你怎麼這麼厚臉皮?」她矢口否認,雙頰卻早已漲紅。
現在她總算知道他要她說的是什麼了。他真是說對了,她這個腦袋瓜子就淨往別處想。
不過,他不明講她怎麼會懂嘛!周紫霓把所有過錯都往他身上攬。
「你還否認?」他不是很認真地威脅她。
她咯咯發笑,在他耳畔輕聲細語地說道:「我愛你。」
這才說完,伍子斌的唇很快地攫獲住她的,她才能輕聲呻吟,在他的熱情下棄甲投降。
伍子斌還有好多疑問想弄清楚,但一切等明天再說,現在他只想好好地愛她,好好愛他的妻子。
至於所有的疑問,都閃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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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斌,你千萬要好好和他說,張寬宏他是很不錯的人,只是——」
「只是他不該幾乎害你喪命。」伍子斌哪有這麼容易就放過張寬宏。
「子斌,他只是——」她想盡辦法替張寬宏求情,知道子斌要是動起怒來,以他的力量肯定讓張寬宏在社會上無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