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等到新婚之夜,他仍會懷疑自己是否能控制住自己,但至少不是今晚,這個時 候明知自己控制不住,就不該碰她。
「我知道你要我,而且非常想要,那麼為什麼你要趕我走,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 夫妻之間做這種事很正常啊。」她要把自己給他,然後她才能無怨無悔地離開。
「念曈,我是想要妳,而且是想瘋狂地佔有妳,現在的我只會嚇壞妳。」
「我知道第一次都會痛。所以你再如何小心翼翼都是一樣的。」
杜牧寒呻吟了一聲,他真的輸慘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被說服了,他蠢蠢欲動的直想 順了她的意。
看出他的軟化,戚念曈趁機趴靠在他身上,不允許自己有些許的害羞,她低頭把唇 印在他跳動的頸脈處,輕輕滑動,還不時以牙齒輕咬,極盡所能的誘惑他,存心要讓他 失去控制。
杜牧寒全身肌肉緊繃僵硬,一度伸手抓住她的細肩想推開她,卻在握住她時把她更 拉進自己,一下子就扯開她薄紗般的睡衣。
看到她挺立的豐胸,他倒抽一口氣,意志的弓弦在腦中繃斷,這會兒再也沒有誰能 阻止他要她的慾望了;就算是她臨時打退堂鼓,也阻止不了他如萬馬奔騰的熱火。
他發出低沉的吼聲,伸手把她推離自己,戚念曈發出抗議聲。「讓我來,妳只會愈 幫愈忙。」他輕笑道。
杜牧寒讓她仰躺在床上,褪去被拉到一半的睡衣,完美的嬌軀整個呈現在眼前,令 他深吸了一口氣。
「念曈,我已經受不了,我現在就想要妳。妳確定妳想在婚禮之前這麼做?」
她輕點頭,並勾住他的頸子。
她不會後悔,也不要他再猶豫下去。
「只管愛我,牧寒。」
再也不想辛苦的忍耐,杜牧寒低吼一聲把臉埋進她柔滑細緻的頸項一路吻去……戚 念曈早已嬌喘吁吁緊抓著他。
她不會忘記他的,也不會忘記這美好的一刻。
在成為他的一部分時,戚念曈流出半是喜悅、半是疼痛的淚水,緊緊擁著他不肯放 。
「你要抱我去哪裡?」戚念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抱離溫暖的床上。
「回妳的房間。」杜牧寒回道。
「不,我要留下來。」在剩下的幾個小時裡,她一刻也不要離開他。
「明天早上妳母親--」
「我們要結婚了。」
「妳真讓我驚訝,念曈。」把她放高床上,他坐下來擁她入懷。
戚念曈輕輕依偎著他,她想到了他們曾在度假中心的那個峭崖,也敲定了自己的落 腳處。
「剛才妳哭了,很不好受嗎?」他有點擔心。
已經盡力在緩慢自己的動作,但仍是弄疼了她。
「還好。」
「下一次妳會適應的。」
「現在就來試試看。」
「不行,妳這個小妖精,不要企圖再誘惑我了,妳需要好好休息。」嘴巴是這麼說 ,他卻把她按倒在床。
「你不想要?」她微笑地脫下睡衣,對他伸出雙臂。
他沒來得及回答,下一秒卻被她勾住脖子,接受她火辣的親吻。
早上一起來,戚念曈就纏著杜牧寒要求他去公司時順道載她去泡沫茶坊見曲湘蘋。
聽見她要去見曲湘蘋,杜牧寒原先不太贊成,就怕她會被曲湘蘋的奇怪思想所影響 ;但禁不住她一再的請求,最後他還是同意載她前往。
一路上戚念曈幾乎是捨不得把目光從杜牧寒身上移開。她想牢牢記住他,一輩子記 住他的長相、他的好。
「到了,妳可以自己回去吧?現在別墅門口不再有人站崗,妳可以放心。」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是別墅外的那些人毀了他們在一起的機會。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她在他頰上印下一吻,顫抖地打開車門,她知道她這一 下車,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多麼想不要走,不要踏出這一步。
多麼想讓他帶著她遠走高飛,什麼煩惱都沒有。
多麼想告訴他她心中的苦,好讓他強行把她留下來,一起面對她父親。
可是她沒有勇氣,也不敢冒險讓他失去所有,於是戚念曈還是強迫自己下車,等車 子開到一段距離,才放任自己的淚水決堤杜牧寒以為自己一回到家中,就會看見戚念曈 走出來黏著他,因為這是這兩天她最常做的事。
他萬萬沒想到一踏進客廳,迎接他的是一臉沉重的戚念罡,他手裡還拿著一封信。
「念罡,你姊念曈呢?」不會還和曲湘蘋混在一起吧?
「杜大哥,你先看這一封信,等看完你就知道了。」
「你在搞什麼鬼?」杜牧寒不解地問。
「信看完了,你自會明白一切。」
杜牧寒納悶地把信打開。
信開頭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牧寒:
因為愛你,所以我走了。
杜牧寒只看到這裡,抓緊信紙就準備衝出去,而戚念罡在他行動之前已從後面抱住 他。
「念罡,放手,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大姊走了,我要去追她回來。」
「我知道,杜大哥;不過請你先把信看完,你必須先把信看完,我求求你,杜大哥 。」
不知道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個只會四處勒索人的酒鬼父親。上次搶我皮包的那個 男人就是他,阻止你追查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父親,而是怕你發現我是這種人的女 兒。
他一定會因為我們結婚的事,而一直找你麻煩。我知道你會有辦法應付他的,你一 直都那麼有本事,可是我不得不替你設想,因為你就要接掌杜氏的龐大事業,絕不能有 個我這樣的妻子,而毀了你的前途,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他誓必會找上門,請你告訴他我們不結婚了,他自然就會死心。你千萬不要給他任 何好處,否則他會糾纏不清的。
其實我可以選擇留下來和你一起面對他,而我卻像膽小鬼一樣逃之夭夭,因為我知 道一留下來你會執意和我結婚,所以我不得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