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她為什麼不這麼想?別忘了你是楚氏將來的接棒人,你高高在上的身份你不會不知道吧!」朱高祥有些受不了地提高音量。
「你是說盈君她知道了?」
「知道什麼?」朱高祥開始懷疑他和楚揚溝通上出現了問題,怎麼他老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
「你是不是把我是楚氏企業繼承人的身份告訴盈君了?!」這是唯一的解釋。
你這是在告訴我盈君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份?」朱高祥詫異極了。
「是!我怎麼能告訴她?!」
「你又為什麼要瞞她?」
他是為了要測知她的真心,測知她是愛他的人,而不是愛他的錢、他的權勢。
但現在毀了!全毀了!
「你真多嘴!高祥。」
「你真奇怪,楚揚。」
「你走吧!讓我好好一個人靜一靜。」
「是打算要走了。」
「等一下,記得告訴朱虹芳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她,要她死心。」他吩咐道。
「知道了。」
朱高祥一走,他立刻深思地蹙著眉頭。
為什麼盈君到目前為止還未出現?
她不是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嗎?為什麼沒有來接近他?迷惑在他心頭迴盪。
第九章
等了好些天,楚揚並未看見朱盈君如他預期的前來。
這令他迷惑,也令他又失望又心喜,矛盾的心緒無時無刻不再困擾著他。
希望再見她一面,卻不希望她真的前來,原因是——她這一來代表的只是——她是為了金錢權勢而來的。
但他要的是她的愛,他仍然傻傻地期望她能承認她早已愛上他!
這可不是他平空想像,他是真的感覺到朱盈君對他有著某種感情,只是盲目與固執使她否定了她心裡的愛意,以及否決了他的真心。
楚揚在沉思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我的兒子也會長吁短歎啊!真想不到。」
楚天棟走進來。
「爸,有什麼事嗎?」楚揚並不想和父親爭辯,他實在沒那份心情。
「我得到了一個消息,想來證實一下。」
「什麼消息?」
「聽李先生說你好像喜歡上他的女兒的好友了,是不是?」楚天棟密切觀察兒子的反應。
「這是誰在造謠生事?」楚揚不相信地站起來。
「這可是李先生認真告訴我的。真有此事?」
「沒這回事,李先生是誰?他女兒的好友又是誰?我全不清楚。」他急於否認,他真的感到訝異。
「李忠義你不會不認識吧?!」
「李忠義?我當然知道!他是我們重要的客戶之一,那又怎樣?」
「聽他的口氣,似乎是想請你負起責任!」
「負起責任?什麼責任?」
「他女兒的好友啊!」
「爸!你在說什麼?!你當真相信這種荒唐的謠言?」
「我是不相信,但你出走了這麼久,你在外面做的事,我是一點也不清楚。」
楚揚氣惱地猛抓著自己已梳理整齊的頭髮。「我沒有在外面搞七捻三,我是愛上了一個女孩,如果爸想聽的就是這個!但只有她,和我相識的女孩只有她,其餘的我全部否認!」他來回走著。
「你把那女孩怎麼樣了嗎?」楚天棟希望不是這樣。
「爸,請你尊重我的人格,我沒有對她做出超乎禮教的行為。」當然除了吻她之外,但也僅僅只有那一次。
「或許我該再向李先生問個清楚。」
「不。爸,我想和李先生的女兒和她的好友見見面,我想弄清楚她們為什麼要栽贓給我。」
「好吧!我會告訴李先生你的決定的。」
*** *** ***
「香梅,你究竟要帶我上那兒去?我不想請假的!」朱盈君坐在車上抱怨。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李香梅神秘兮兮地帶著一抹微笑。
「你最好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否則我要你賠我請假扣的工錢。」她不是非常認真的威脅。
金錢不再是她唯一重視的了,她覺得香梅的友誼對她更重要。
「放心好了,是我爸想見你。」
「李伯父?」
「是啊!我爸老是聽我談起你這位朋友,所以一定要見你。」
「真的?」她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女兒的好友有什麼好見的?何況她也不是男孩子啊!
「是啊!別不相信我,我幾時騙過你了?」
「誰不相信你了!」朱盈君不再多疑。
李香梅笑著開始和她聊天,設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希望事情不要搞砸了才好。
車子行駛了一會兒,終於來到了那家約定好的咖啡廳,李香梅和她一起下車,往裡面走去。
來到了她父親的桌前,李香梅立刻看向父親,帶著詢問的眼色。
「他去洗手間。」李忠義回答。
朱盈君正想開口問好,眼角餘光卻瞥到角落裡的一個人正從洗手間走出來。
他正是楚揚,她日日夜夜想念的人!她臉色微變,卻又不敢失禮地往椅子上坐下。她希望楚揚不會注意到她,也許裡面的昏暗燈光能助她躲過他。
「李伯父好。」她小聲地說著,微低著頭,手心竟已開始冒汗,她相信自己的額頭也一定在冒著冷汗。
心痛,她的心好痛!看到他教她如何平靜得下來?
「你就是盈君是不是?」李忠義笑問,已經看出她為何這樣慌張了!
楚揚正一步一步走向她們這一桌,她的心正一塊一塊地崩裂,她害怕面對他,害怕得知他厭惡她!她真的好怕、好怕!
楚揚並未注意到她,反而自在地坐了下來,並說道:「李先生,讓你久等了。」
「哪裡。」
楚揚這才看向剛出現的兩位女孩,他沒多停留地看了李香梅一眼,又將視線轉向右側方那位一直低著頭,幾乎把下巴抵在胸前的女孩。
「盈君!」他驚詫地訝叫。
看到她真是好意外,一時間他只是瞪著她看,直到他想到了這次見面的原因。
這麼說,是她有意安排這次的見面了?她要他負責?
只因一個吻!
心痛充斥在心頭,她果然還是在意權勢!
忽然,他驚訝的瞪視已轉為厭惡痛心的凝望,原來一切都只是他在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