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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喜悅排山倒海地向著鄭緒紅湧來,使得她喜不自勝地抓住田蜜兒的手,笑容可掬地看著她。

  「謝謝你!」

  「甭謝我,我只是提供機會,但是會不會成功就看你個人了。」她眨著眼睛,搖頭地說。

  田蜜兒根本不敢保證自己的策略是否會成功,為了將來不讓鄭緒紅恨她,她還是先聲明的好。

  「會的,一定會成功的,我覺得我今天的運氣非常好呢!」鄭緒紅吃吃地笑著。

  田蜜兒只是但笑不語。

  至於她這策略成功與否,當然就看大塊頭怎麼選擇了。

  「嘿!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還沒向小不點說你喜歡她吧?不,是說你愛她吧?」常劭傑詫異地站立在歐陽子謙的辦公桌前。

  後者這時才從桌面上慢慢抬起頭。「這種事又不是時常掛在嘴邊想說就說便行了,要有適當的時機,說出來才會有意義。」

  「聽你這麼說,你早有準備了?」

  「沒錯。」

  「不過,有一點我倒感到很奇怪。」常劭傑手掌托著下巴疑道。

  「哦?」

  「你認為小不點一天到晚說要甩掉你,究竟是何用意?」

  「也許是少女的反抗期吧!別忘了我們會有婚禮是因為她老爸的出現,否則這時候我可能還在和她打太極拳呢!」

  「說到這個,我免不了好奇地想問,那天晚上你到底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就算已明白常劭傑想說什麼,他還是佯裝一臉不解的樣子。

  「你是個大男人,還會不懂我在問你什麼嗎?」常劭傑氣惱道。

  他哈哈大笑了起來。「都說我是個男人,那你幹嘛還問我這麼幼稚的問題?」

  「言下之意是你——」

  「劭傑,說點正經事!」歐陽子謙打斷他的話。

  常劭傑悻悻然地撇撇嘴巴,這才又說:

  「好吧!言歸正傳,我看你還是注意一下小不點的反常行動才是。」

  「這倒不用你來提醒我。」那妮子最近的舉動是反常了些。

  「我在想,小不點會不會在婚禮上才甩掉你?」常劭傑猜測著。

  依他看,那女魔頭不會這樣就認命的,尤其是被自己的老爸強迫著嫁人,當然不難得知她會有何反應。

  「劭傑,你少在那兒危言聳聽。」歐陽子謙的反應是奮力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不點是他的,除非他死,否則這層關係永遠都不會改變。

  常劭傑被他的反應嚇得呆怔在原地,好一會都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一動也不動。

  見此狀,歐陽子謙丟給他的朋友一抹好笑的笑容,接著又重新坐回椅子上,辦他手邊的公事了。

  至於在一旁的常劭傑,他是連理都不想再理;隨著婚期的逼近,他要做的就是把公司的職務交代清楚,然後快樂迎接他和小不點結婚的日子。

  他想,這是爸媽死後,他第一次的休假,而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他簡直就快等不及了。

  這妮子是很不對勁,看著她坐得離自己遠遠的,歐陽子謙總算承認常劭傑的話沒有錯。

  見她若有所思地揉著下巴,他從自己的位子站起來,並且走向她。

  瞧見他步向自己,田蜜兒驚跳起,但仍然沒離開那張只足夠容許她一人坐的沙發。

  糟了,死定了,看大塊頭一臉審視著她的表情,想必他知道她在上午做了什麼好事。

  但她可是為他好耶!他憑什麼像看犯人般的直盯著她看?

  就算他不想娶她,也犯不著這麼凶巴巴地看著她吧?

  田蜜兒顯然忘了,歐陽子謙的表情打從她認識他起,就一直是這副模樣。

  「看什——」話未說完,她的人就已經被他一把拉進懷裡。「喂!喂!」她哀叫著。

  不理會她的哀叫,他只是收緊手臂,迫使她更靠近。

  「你最近很不一樣,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他伸出手撫摸她的下巴,目光不禁柔和起來。

  在他那又輕又柔的撫觸中,田蜜兒不由得全身酥麻了。

  但一意識到自己的感受,她立即像拍蒼蠅似的拍開它,並且心中還忿忿地氣忖道,可惡!她不爭氣的身體竟然反應他的觸碰——就像那晚一樣——她絕不允許自己再落入這只公蜘蛛的陷阱裡。

  「放開我,我早在八百年前就甩掉你了,你別想再像那晚那樣乘人之危!」

  歐陽子謙又氣又惱地瞪著她,不知道是該搖晃她看來不堪一擊的肩膀,讓她清醒些,還是吻去她那氣憤不休的神情。

  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別想再像那晚那樣乘人之危?天知道那天晚上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乘人之危的好事!

  田伯父誤會他、子夏信以為真、劭傑旁敲側擊地想探知,這些誤解他全不曾開口解釋過,為的只是早日將她娶進門。

  就算全天下的人全都誤會他的為人,他都不皺一下眉頭。

  但是她這個當事人,一直和他一起在床上躺到隔天清晨的人,竟然也說出這番話來?

  就算是呆瓜轉世投胎的人,也不會像她這般笨到家吧!

  那天晚上他有沒有乘人之危,她自己還會不清楚不成?

  這時歐陽子謙不得不感歎了,女孩子的美貌和智商果然不是成正比。

  「你無話可說了吧!」田蜜兒以為自己順利地反駁成功,這會兒笑得可開心了。

  「原來你就是為了我對你乘人之危,所以才要甩掉我?」

  「呃?」她呆若木雞,其實是完全不懂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哪裡是這麼說來著?

  「那麼,如果我說我沒對你做出你所謂的乘人之危的事,你是不是可以打消甩掉我的主意了!」他逗著她,知道過不了多久這妮子便會被他唬得團團轉。

  「什麼?才不是這樣。」

  「是,正是這樣,我的確沒對你做出什麼乘人之危的行為來。」

  這怎麼行!如果他沒偷襲她,那麼不就表示婚禮也跟著沒了?

  不,那可不行,她的策略才剛進行一半,怎麼可以半路夭折掉?

  何況她……早在那天晚上,或者更早之前,就把心交給他了,怎麼可以說沒婚禮就沒婚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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