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她愉快地咯咯笑出聲。
「你八成又想老調重彈了,是不?」
「才不!我是想告訴你,我說要甩掉你,就是想給你更好的選擇機會,結果你沒有感謝我,反而痛打我,所以這次你該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好好表現一次。」
「意思是沒有任何回報?」
「沒錯。」
「這種沒有回報的事,向來不是我做事的原則。」他故意搖搖頭。
「那好,你不想辦法解決,我們的婚禮會愈拖愈久,再說,如果由我來想方法,那可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了。大塊頭,我是不急,但是你再等下去,可能就老得不能結婚了。」她非常遺憾地歎口氣。
歐陽子謙差點忍俊不住,就要大笑起來。他知道這妮子是故意的,但為了婚禮,他也知道自己終究必須妥協。
「算了,拿你沒轍,鄭緒紅的事由我來。」
「大塊頭,你一定要代我好好向鄭緒紅道歉哦!你想,她會不會原諒我?」她擔心地蹙起娥眉。
歐陽子謙伸手拍拍她的臉,安撫道:
「放心,我會做到讓她不再氣你。」原來他是想趁此良機捉弄她一番,但見她一臉沮喪,只好作罷。
「真的?」
「真的,你這不信任人的小呆瓜!」
「大塊頭,誰是小呆瓜了?」她氣道。
他卻樂得哈哈大笑,田蜜兒伸手捶他一記拳頭。
又見他連眉頭也皺一下,田蜜兒嘴巴翹得更高了。
「我愛你,小呆瓜。」他說,然後詫異萬分地看著她的臉由怒轉喜,這之間才不過短短的一秒鐘哩!
唉,女人!歐陽子謙忍不住在心中思忖道,他的寶貝蜜兒還不是普通的善變而已。
但是就算如此,他深愛她的心卻也不曾改變過。
一送田蜜兒安全回到家,歐陽子謙匆匆忙忙地又趕到常劭傑的住處。
關於鄭緒紅的事,常劭傑可是一大關鍵啊!
大門被打開來,常劭傑出現在門口。
「子謙,不是聽說你正忙著找新娘,今天怎麼有空來?」他還以為要一段時日才能看見歐陽
子謙呢!
「小不點的問題已經解決了,現在應當只差一個難題。」說著他走進常劭傑的家,自在地找了張他看得最順眼的椅子坐下。
常劭傑納悶地跟著他一起坐下,這才疑惑地開口:「難題?人都找到了,還會有什麼難題?該不會是小不點又口口聲聲說要甩掉你吧?」
歐陽子謙瞪了常劭傑一眼,才說:「是鄭緒紅。」
「鄭緒紅?」常劭傑不由自主地提起了興致。
「正是他。小不點知道自己錯怪了她,這會兒內疚得不肯結婚。」
「哈!你是說那妮子不想結婚?這是很容易就能得知的事實嘛!她不是為了不肯嫁給你,找鄭緒紅代替她嗎?所以可想而知——」
「她之所以不肯結婚是為了鄭緒紅……」歐陽子謙把田蜜兒不肯嫁給他的理由告訴了常劭傑。
「所以,除非鄭緒紅不再怪她,且不再難過,否則她這一輩子不想嫁人?」常劭傑立即了悟。
「可以這麼說。」這也是歐陽子謙最為苦惱的事。
「那麼你慘了,子謙。」常劭傑嘻笑著。
「少幸災樂禍,快告訴我進行得怎麼樣?」他狠狠地朝常劭傑丟白眼。
「什麼進行得怎麼樣?」常劭傑是當真不知道他究竟在詢問什麼。
「鄭緒紅的事啊!你不是在追求她?那天她從教堂跑出去,你臉上那心疼的神色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睛。」歐陽子謙笑說。
「你倒是看得很清楚嘛!」
「事關重大啊!怎樣?有希望嗎?」
「什麼有希望嗎?你這回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常劭傑滿臉狐疑地瞪著他。
歐陽子謙只是笑著,未多發一言,一直到常劭傑忍不住朝他飽以老拳,才見他緩緩說道:
「我在想,倘若你真對鄭緒紅有興趣,你可以從現在開始追求她,說不定哪一天她被你追到手,到那時——」
「到那時你便可以和你的寶貝蜜兒白頭偕老,是不?你設想得可真周到,我啊,差點就被你設計了!」常劭傑心知肚明地拆穿他的詭計。
「劭傑,說什麼設計,你敢否認你對鄭緒紅沒有興趣?再說,你也不想再讓小不點三番兩次設計你吧?等她一發現你——」
「行!行!別說了,我比你更清楚那女魔頭有多厲害!我本來就打算追求鄭緒紅,所以不用你要挾我,我自會處理。」一提到田蜜兒,常劭傑馬上一口氣答應,不敢再有第二個選擇。
「那麼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劭傑。」
「放心,你可以安心娶那個女魔頭了。」
娶小不點?他常劭傑可一點也不羨慕歐陽子謙。
他倒覺得往後子謙的日子可難過了。
奇怪的是,子謙似乎樂此不疲,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而他常劭傑只希望自己在愛情路上會一路順風,至少對像不要是像田蜜兒這樣難纏的小女人。
望見常劭傑不敢苟同的表情,歐陽子謙笑了笑,說:「劭傑,等你自個兒身陷其中時,你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等著吧!」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等著看吧!」歐陽子謙掀起嘴角笑道。他相信過不久,劭傑便能體會他的心情,而那一刻不會太久。
望著他神秘的笑容,常劭傑不置可否地挑高眉毛,心想,這大概就是戀愛中的男人吧——像個傻子一樣好笑!
於是乎,這兩個大男人各懷心事地思索著無關緊要的事,完全無視於天空已黑了一大半。
「老妹,他說他愛我耶!」
「子謙大哥?不會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大塊頭真的這麼說了,所以說這次我想的辦法很有效吧!」田蜜兒自誇道,完全忘了自己才被她老爸爸痛罵一頓。
現在她只想把喜悅分享給老妹,其它的都閃一邊涼快去吧!
「是很有效,可是老姊,你很不夠意思哦!事先竟然什麼也不告訴我,那天要不是我,說不定這時候子謙大哥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