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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只希望將來她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放棄一個像周宇聖這樣一個好男人。

  就這樣,趁著夜裡,施凱若逃離了宿舍,也逃離了周宇聖,更放棄她十八年來唯一的初戀。

  「看這情形,我覺得宇聖一直沒有忘情於你,凱若。」杜牧寒出現在門口,並說道。

  由於他實在不放心讓施凱若一個人獨闖狼穴,便隨後跟了過來,也因此目睹了一切。

  施凱若從回憶中回過神,看見杜牧寒竟出現在門口,她詫異地眨眨眼,隨即伸手拭去頰上的淚痕。

  「你看見了?」她懊惱的開口。

  「你指的是照片?還是你失去控制的那一幕?」杜牧寒笑笑。

  施凱若窘迫地紅了臉。「你一定覺得很好笑,曾經相愛的兩人竟然會反目成仇。」

  「我不會這麼說。凱若,你不認為宇聖其實還很在意你嗎?」光是看他痛揍撿起照片的路人便足以證明這一點。

  「在意我?」她睜大眼,隨即失聲笑道:「你別說笑了,他只想給我難堪。」

  這杜牧寒八成是腦袋秀逗了,才會認為周宇聖對她還有情,他恨她都嫌來不及了呢。

  「相信我,有沒有興趣聽我一句話?」杜牧寒說著,不時以眼角餘光注意著四周。

  「你想說什麼?」看他如此小心謹慎,施凱若不禁對他要說的話感到十分好奇。

  「我們先離開這兒再說,走吧。」杜牧寒不想讓周宇聖撞見他。

  「可是——」施凱若猶疑著,她還有話想問周宇聖呢,關於昨晚的事……。

  「別可是了,現在這種情形,你和他什麼話也不能好好談。聽我的,先離開這兒。」杜牧寒走向她,幾乎是強迫性地拉著她走向樓梯,避開了電梯的方向。

  「你到底想說什麼?」被他拉著走,施凱若一面納悶的追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杜牧寒腳步匆匆,急急走開,他不想教周宇聖知道他暗中插手此事;但基於朋友關係,對於他們日漸僵化的發展,他決定不再袖手旁觀下去。

  「你不是說笑的吧?」坐在咖啡Shop的角落裡,施凱若驚詫地睜大眼。

  杜牧寒不是說真的吧?他竟然提議她回到周宇聖的身邊?

  這不是太好笑了嗎?

  他們已走到這步田地,也整整三年沒見面,如何能說重新來過就重新來過?

  更何況恐怕周宇聖也沒有復合的意思,他只是想重重的羞辱她,她十分肯定這一點。

  「凱若,你難道要眼睜睜放掉這麼好的男人?尤其他還這麼在意你。」

  「已經三年了,我不認為他還會喜歡我,他只是想報當年的仇而已。」

  「你不能怪他想報復你,凱若。他找了你整整三年,他沒在見到你的那一刻宰了你,已經證明他心裡還有你。」杜牧寒語重心長。

  「所以我就必須回到他身邊?」

  「至少你必須待在他身邊,直到他對你拋下他的事釋懷。你當然不會希望他一直伺機整倒你吧?」杜牧寒由衷希望他們之間能有個好結果。

  畢竟當年在加拿大,他也曾親眼目睹周宇聖為了找一個女人,差點把溫哥華都翻了過來。

  他認為只有足夠的深情才能促使一個男人日夜不停地找尋一個女人。

  「你真的覺得我必須這麼做?」她本以為逃得遠遠的,不再讓他看見她就想起往事,才是唯一的辦法。

  「這是你欠他的,凱若。你欠他一個平靜的生活,這三年來你同樣過你的日子,他卻把時間全花在找你的事上,所以你是不是該有所付出?至少和他說清楚,給他一個交代。」

  「我已經向他道歉,是他不願接受。」她撇撇嘴,實在不願再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可是杜牧寒說的沒錯,他們之間是該做個了結,當年的不告而別讓事情拖延至今,她是該給他一個交代。

  「我想任何人都不願接受簡單的道歉。凱若,你應該清楚自己所做的事的確教人氣憤。」杜牧寒不客氣的指出。「那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施凱若很快地紅了臉,卻無法為自己做任何辯解。

  不理會她困窘的反應,杜牧寒繼續說道:

  「我不曉得你現在對宇聖還有何感覺,但分別三年,你難道不曾後悔放棄這麼好的男人?」

  「我……」這一刻,她竟無法坦蕩蕩的說出「不曾後悔」這四個字。

  以往的氣魄究竟跑哪兒去了?

  「如果你說不出口,就表示你心裡一樣有他的存在,那麼爭取他吧。凱若,去重新追回他的愛。」杜牧寒似乎是鐵了心的想撮合他們。

  「你要我重新追回他的愛?」這比回到他身邊更糟糕,施凱若想,那周宇聖會再愛上她才有鬼。

  她是那個帶給他嚴重羞辱的人她。有沒有搞錯?他會重新愛上她?

  「我是這麼說沒錯。」杜牧寒點頭說道,一面伸手阻止她開口,往下說:「除非你對自己沒信心。」

  「對自己沒信心?」施凱若眉毛一挑,十分的不以為然。

  「正是,否則就去贏回他的愛,你這樣放棄他實在太可惜。」杜牧寒大力鼓吹。

  「看你這麼費盡心思的想說服我,你究竟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她狐疑地看著他,不免懷疑他的動機為何。

  「沒什麼,只是宇聖是我的朋友,而你是念瞳的朋友,我自然是希望你們能有個好結果。」杜牧寒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真的很好笑。」她突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什麼很好笑?」

  「三年前我逃離了周宇聖,三年後我竟然還是得回到他身邊,那麼這三年來我究竟在做什麼?」她又為何而逃?奇怪,當年的自由論在這一刻竟變得無關緊要了。

  「這只證明了你們是彼此需要的,無論走多遠,都會再回到對方身邊。」

  「沒想到你會說這種話,有妻有子果然不一樣。」她糗道。

  「要說你這三年來究竟做什麼,那就是你促成了我和念瞳,所以今天這個忙我一定要幫。」杜牧寒只負責點醒她,其他的就不便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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