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人。」
「你說什麼?」他瞇起眼看她。
「我說——不告訴你。」她笑著推開他,彎腰想閃過。
羅劭堂卻輕而易舉的將她抓了回來,抵靠在牆上,見她笑得花枝亂顫,亂可愛一把的,他眼瞳顏色變深,目光一沉,頭一低就待吻上她。
季汐羽卻突然興起頑皮的念頭,身子緊靠著牆壁滑下,避開他的吻,只見他已做好準備的嘴唇就這樣不偏不倚的吻上磚紅色的牆,形成一幅極為滑稽的畫面。
見此狀,季汐羽笑得更開心了,笑聲清脆而悅耳。
「你這頑皮鬼,敢耍我!」一知道自己被耍了,羅劭堂立刻佯裝生氣地彎身將她攬抱在身上,橫眉豎眼地看著她。
「哈哈哈……好好笑!吻牆壁的感覺一定很不錯,對吧?」她咯咯笑道,似乎不知道報應即將到來。
「是很不錯,你也該親自嘗一嘗才是。」他作勢要抱她往牆上靠去。
「不要!我不要!不要!」她嚇得以雙手死命抵住牆。
「二選一,你選不選?」
「好、好,我選,除了不親牆,什麼都可以!」她趕忙同意他的要脅。
「親我。」他計謀得逞,嘴咧得老大。
「親你?」她瞪大眼,想到他的嘴才親過牆壁,她的臉色大變。
「不願意?」
「你的嘴才親過牆而已,我才不要。」打死她都不要親他。
「不要?想想這是出自誰的傑作。」他挑高眉,挑釁的眼光落向她。
「親你我的嘴一定會爛掉。」她用手掩住口鼻,拚命搖頭。
她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誰教她頑皮捉弄他,這回可踢到鐵板了。
瞧她嚇得一臉蒼白,羅劭堂朗笑出聲,隨即將她放了下來,親了親她的發頂。
「放心,我也捨不得讓你香甜的嘴爛掉,走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去。」他大手抓住她的小手,拉著她朝巷口走。
一路上任由他牽著,季汐羽的心飛揚了起來!這是她夢想已久的一天,她多希望這一天能持續好久、好久……。
*** *** ***
季汐羽陷入熱戀了,這是任誰都可以看出的事實,何秀玫雖是為她感到高興,但也不免為她感到擔心。
這是一場不會有結果的戀情,她只希望將來小汐不會太傷心。
「小汐,你是要和他出去嗎?」她知道最近他們常常見面。
「不是,我準備去看我爸,我已經好些天不曾去看他了。」
「可是那裡的醫療人員不是告訴你不要經常去看伯父嗎?」何秀玫一臉的不贊同。
「他是我爸,秀玫,他不會傷害我,而且他也不是精神病患者,他只是精神狀況不好,他不是神經病,他不是!」季汐羽突然激動起來。
「我知道伯父不是神經病,小汐,你不要激動,算我說錯話,好不好?」何秀玫安撫著她。
「我爸他不是神經病!」季汐羽尖叫著跑出公寓。
「小汐!」何秀玫在後面叫著。
怎麼會這樣呢?她早該知道小汐不喜歡人家拿她爸的病作文章,她竟犯了這條禁忌,真該死!
何秀玫焦急地追出公寓,可公寓外並沒有小汐的蹤影。才一會兒時間,小汐會跑哪兒去了?
*** *** ***
季汐羽這會兒正坐在羅劭堂的跑車裡默默掉淚;她知道是自己反應過度,錯不在秀玫,可情緒一爆發,她卻怎麼也收不回來。
「什麼事哭得這麼傷心?」羅劭堂一手擱在方向盤上,另一手挑起她的臉,見她哭得楚楚可憐,心中不由得閃過一絲心疼。
季汐羽搖搖頭,什麼也不說。
「不肯說?」他俯頭向她。
「我——」她被他突然的接近嚇了一跳。「我和我的室友吵架,所以——」她垂下眼瞼,沒有說下去。
「所以就哭了,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愛哭啊。」他柔聲道,嘴裡吞回一陣笑意。
「你現在知道了,我就是這麼愛哭,怎麼樣?!」聽出他語氣裡的取笑意味,她不服氣的抬起頭。
淚水還掛在她微翹的睫毛上,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形成一幅唯美動人的畫面。
羅劭堂一陣動容,雙手捧住她小小迷人的臉蛋說道:
「你知道有一種方法能治療愛哭的毛病嗎?」他的語氣認真,像是真有其事似的。
「什麼方法?」她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就是——」他停頓了下。
「什麼?」她渾然忘了哭泣,只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有什麼方法可以治療愛哭的毛病。
「你先閉上眼睛。」
季汐羽毫不遲疑地照做。
「嘴唇微張開。」知道這會兒她看不見,羅劭堂露出詭計得逞的得意笑容。
如此誘拐一位清純少女是很不道德的,但這和他體內強大的需求一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然後呢?」她催道。
「然後……」他說,嘴唇距她只有一寸之距。「嘴再張大一些。」
她聽話的分開唇瓣,幾乎是立即地,他的舌頭立即堵了上來,探進她柔軟的唇中,貪婪地吸取她的甜蜜。
季汐羽嚇了一跳,隨即睜開眼睛,就見他的臉在前方,她滿臉羞紅,馬上明白自己上了他的當。
「唔!你——」她掙扎得想表示她的抗議。
「噓!」他溫柔地說,但親吻的動作一點也不溫柔,嘴唇擦過她鎖骨下柔滑的肌膚,引起她陣陣的戰慄。
「有人會……。」她邊喘氣邊說,望著車外晴空一片,無法想像光天化日之下,她會和一個男人在車裡擁吻。
從她細緻的頸子抬起頭,他動作俐落的把她從座位上抱起來放至膝上,用手摟住她,嘴唇再次堵住她的,舌頭在她唇內游移。
她覺得好不自在,一面得注意是否有人會經過目睹這一切,一面隔著衣服感受到他溫熱的身體,令她倏地升起一陣顫慄。
在他懷裡,她意識到自己是那麼的嬌小、脆弱,如果他想在這裡佔有她,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得到她,而她甚至不想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