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你姊呢?」
「她——」她遲疑地看向何秀玫。
「汐甄昨晚沒回來,她說要在朋友家過夜。」何秀玫立即會意的搶先開口。
羅劭堂頷首,見季汐羽又大口大口吃著肉包,便抓住她的手,不贊成的說道:
「才剛受到教訓,馬上就忘了?」
拗不過他的堅持,季汐羽努努嘴,在他「監視」下慢慢嚼著鮮肉包。
雖然他如此緊迫盯人,卻讓她別有一番甜蜜在心頭;但一小口一小口吃東西很累人耶!
*** *** ***
季汐羽又恢復和羅劭堂固定見面的生活,實在是因為她根本無法真正和他分手。這一星期來的避不見面,她真正意識到自己是那麼愛他,再也回不了頭。
就算最後她會粉身碎骨,她也不會後悔;她想待在他身邊,直到他不要她為止。
說她沒志氣也好,缺少勇氣也罷,她就是決定要待在他身邊,直到他發現真相。
「在想什麼?不喜歡剛才看的電影?」見她一臉神遊太虛的模樣,羅劭堂側頭問道。
由沉思中回過神,季汐羽轉頭看向他那張任何女人見了都想佔為己有的俊容,心中感觸良深。
想到一個星期前在他辦公室發生的事——那個女人抱著他的一幕,她的心得揪緊。
「小汐?」
「我在想,是不是有很多女人偷偷喜歡你?」就像她一樣喜歡到言語無法形容的地步。
「小汐,你還無法釋懷上星期的事嗎?」他臉色沉重,認真的問。
「不是,我只是在想,一定有很多女人偷偷喜歡你,可是她們卻無法像我一樣幸運的得到你的眷顧。我很幸運是吧?因為你選了我。」她仰起頭甜甜笑道。
「小汐,幸運的人是我,你不也選上了我?所以我們是彼此相屬的,你這顆小腦袋就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多想我就好。」他敲她一記,拉著她在街上漫步。
走著走著,季汐羽的住處眼看就在前面,每天晚上的約會到此就要劃上句點。
到了大門口,她轉身準備向他道再見,羅劭堂卻搖搖頭道:
「我要進去,小汐。」他今晚不準備離開。
「不,不行!」她慌忙拒絕。
「至少也該請我進去喝一杯咖啡吧。」他笑笑,有趣地睨著她緊張的樣子。
這可愛的小女人,都已經是他的人了,還迴避什麼!
「你才不光只是想進來喝杯咖啡而已。」她脫口而出,然後通紅了臉。
羅劭堂為她敢明白說出這些話感到不可思議,遂放聲大笑起來,並一把摟近她,在她耳畔親密的說:
「既然知道我不光只是想要喝杯咖啡而已,你還要拒絕我嗎?」他邊說邊在她頰上印下一吻。
「我——」她的心狂跳著。
他緩緩低下頭,直到他們的唇輕輕接觸,嬌軀柔弱無骨地靠向他。
「讓我進去,小汐。」他的唇抵著她的唇說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好。」她在他的熱吻下棄甲投降,順從地說道。
露出笑容,羅劭堂抬起頭,接過她手中的鑰匙,替她打開大門。
屋裡一個人也沒有,連電燈都沒開,黑壓壓一片。羅劭堂率先走進屋子,打開電燈,看了眼牆上的鐘,轉身訝異地看向關門的季汐羽。
「平常也是這個樣子嗎?小汐。」
「什麼?」一臉紅潮未褪,季汐羽一時沒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這間公寓平常這個時候都只有你一個人嗎?」他為此極為不悅的蹙起眉。
「是啊!秀玫在夜市打工,要一點過後才會回來,本來我也在夜市工作,是秀玫說我年紀太小,不要做到那麼晚,所以才辭掉。有什麼不對嗎?」她不解地看他一臉的不高興。
怎麼回事?她做了什麼惹他生氣的事嗎?
「有什麼不對?小汐,你一個人待在這公寓裡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他用手抓過頭髮,氣得想宰了這公寓裡的另外兩個女人。
「不會發生什麼事,我不會隨便亂開門的,你不用擔心有壞人跑進來。」她為他的大驚小怪感到好笑。
「你姊呢?」
「我——我姊——」她的心咚咚跳了兩下,隨即加速跳動起來。
「是,你姊呢?你那個舉止拘謹,想必生活也該十分規律的大姊呢?」因為掛慮她的安危,他的口氣極為不悅。
「她——不在。」
「不在?向來一板一眼的她怎麼可能會到這麼晚還沒回來?」羅劭堂的口氣中充滿不信。
就是這口氣教季汐羽也跟著生起氣來,她咬住下唇,一古腦兒的說:
「姊也有男朋友,她當然可以晚一些回來!」
「季小姐有男朋友?」羅劭堂詫異地說。
「不行嗎?姊不能有男朋友嗎?」她努努嘴,像是被他輕視的口氣惹火了。
「既然這樣,小汐,我看我不放心讓你住在這兒,搬去跟我一起住吧。」不把她的怒氣當一回事,他逕自提議。
季汐羽卻瞪圓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他要她跟他一起住?
如果她真和他住一起,怕是不出一天她的秘密就立即被揭穿!
「和你一起住?這怎麼可以!」她慌張地搖頭。
天!她得趕緊讓他打消這主意才行。
「小汐,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這裡,你必須跟我一起走。」光想到她每天都必須一個人待在公寓裡,一直等到凌晨才會有人回來,羅劭堂怎麼也不放心讓她住在這裡。
「不,姊姊不會答應讓我和你一起住,我不能和你走。」她拚命搖頭。
「她根本一點都不關心你!小汐,若是她關心你,就不會這麼晚還沒回來!」羅劭堂火大地指出。
「是你小題大作,劭堂,我住在這裡安全得很,根本不會有事,我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和你住在一起,這是不對的。」她為難地看著他,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拒絕。
「嫁給我,小汐,嫁給我你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和我住在一起,也不用擔心別人說閒話。」當羅劭堂不經意地說出口,才發現這念頭原來早深植他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