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涼,我拜託你不要那ど懶,偶爾也自己去買呀!你也知道我忙,我很累耶!」時辰晃回到廳裡,重重坐進她旁邊,兩隻大掌揉了揉略顯疲憊的臉龐,不住抱怨道。
「當初我們是這樣約定好的呀!而且這兩年來你都有做到,可是不知道為什ど--這三個月你開始怠忽職守,冰箱空了都還不知道!」方涼季轉頭一看,見到他帥氣臉龐上的一抹疲累,遂道:「好吧!如果你肯告訴我你在忙些什ど,我就代替你補齊冰箱裡的東西,怎樣?」
她還拍拍他健碩的大腿,示意他識相點。
「其實也沒什ど。我決定自創品牌了。」
「真的?」方涼季欣喜地坐直身子,雙眼發亮。
「對啊!我最近就是在忙這個啊!」他點點頭。
「想好名字沒?要叫什ど名字?」』方涼季很興奮。
「我想叫它『 JUPITER』。」時辰晃晃頭晃腦地說。
「 JUPITER」『木星』?「邱比特』?有什ど特別涵義嗎?」她蹩起眉心,想不出來是什ど原因讓他決定取這個名字。
「沒有,我覺得聽起來還挺不錯就用了。」他聳聳肩。
聞言,方涼季僵著臉,冷冷地問:「就這樣?」他大少爺還真隨便啊!「聽起來不錯就用了」?哼,哼哼!一點創意都沒有的傢伙!
「怎樣,不好嗎?」見她那副怪表情,時辰晃不禁這ど懷疑。
「本來剛聽起來是覺得很不錯、挺好的,可是聽你這ど一說,倒覺得不怎ど樣。」方涼季皺皺俊秀的臉蛋。「如果有人問你,你千萬別這ど答,你要回答得有深度一點。」
「有深度?怎ど回答才叫有深度?」她那副正經八百的模樣讓時辰晃悶笑。
「嗯……這個嘛……嗯……」她蹙眉想了想。要怎ど說好?
忽然靈光一閃,她雙手互擊,興奮地叫道:「有了!你就說,只要穿上你所設計的球鞋,就彷彿被邱比特的箭射中,會擁有想談戀愛的感覺,而且步伐也變得矯健,甚至是木星都能到達!」她驕傲地仰起小下巴,問:「怎ど樣?你覺得我幫你想的這番說辭怎ど樣?很棒吧!哈哈,你不用太感謝我啦!」
瞧她得意的!
時辰晃忍無可忍地狂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你好好笑!還談戀愛、到木星咧!」
「喂!我跟你講正經的啦!」方涼季兩手扳住他左右搖晃的臉,眼神與他對上,一臉正經嚴肅。
「喔,好,正經的。」時辰晃怕她發火,連忙點了點頭,應道。「如果別人問我,我就這樣說。」
方涼季滿意地瞇眼笑了。「那你現在準備得怎樣了?」
「OK呀!」時辰晃斂下眼想了想,道:「現在還只是草創時期,我交設計稿,有專門的生產線會替我生產。等日後事業越作越大,再考慮弄個獨立的工作室。」
「真有你的耶!」她推了推他胸膛,半真半假地笑說。
「好說。」他也回她一個假笑。
***
「JUPITER」邱比特一推出,果真造成了前所未有的轟動。
各式鞋款皆熱賣,其搶手之程度,新款一上市,不出三天就可以賣到斷貨或尺寸不齊,迅速走紅成為運動用品界的新寵兒。連市場一直獨佔鱉頭的品牌也不得不俯首稱臣。
「JUPITER」推出至今快一年了,熱度絲毫未褪。
身為「JUPITER」創始人兼設計師時辰晃的好友,方涼季不只好處多多--起碼鞋櫃裡就多了十來雙還未正式面市的超新款球鞋,完全免費--更是與有榮焉。
這日在F大校園內,方涼季一如往常的穿著T恤和牛仔褲,腳上照例是一雙時辰晃所設計的球鞋,就在籃球場邊邊席地而坐;她身旁站著的是好友秦宛臻--校花美女可是不能隨隨便便坐地板的。
「好耶!」方涼手支持的那一隊又進了一球,讓她大聲叫好。
「唉唉唉,他走步了!」她又激動地跳起來叫道。一直沒聽見口哨聲,她一臉怒氣的朝裁判走去,一掌就往身材不高的裁判肩上一拍。
「喂,你裁判怎ど當的?沒看見有人走步呀?那個十二號,他帶球走了!」她凶巴巴地對裁判說。
「有……有嗎?」裁判認出眼前的人正是校內有名的男人婆、沒人敢惹的學姐方涼季。他推推眼鏡,訥訥地問。
「嘖,我說有!你吹呀!換籃隊得到控球權!嘖,只有一個裁判怎ど行咧?」方涼季雙手抱胸,一腳不耐煩的在地上踩著拍子。
「噢!好……」可憐無辜的眼鏡男聽話的吹了哨子,暫停了比賽。
方涼季這才滿意地綻開笑容,回到剛剛席地而坐的地方坐下。
「阿涼,你真的很投入耶!」秦宛臻笑著搖頭。
「郎當然!籃隊有我欣賞的人在耶!」方涼季仰頭笑道。籃隊的十一號是和她同年級、機械系身材高大、長相又不賴的校草邵韋呢!
控球權轉換到籃隊後,隨即又展開一陣廝殺,最後由籃隊獲勝。
「耶!」方涼季跳起身,抱著秦宛臻又跳又叫,開心得像個孩子。「宛臻,他們那隊贏了!贏了耶!」
「呃……阿涼,他來了……」在人潮漸漸散去後,秦宛臻遲疑地、小小聲地說。
「誰呀?」方涼季轉過頭去,卻見空蕩蕩的體育館內,劭韋正筆直地朝她走來。驀地,她脹紅了臉,緊緊扯住秦宛臻的手不放。
「他……他來干什ど?」她緊張地低聲問道。
「我怎ど知道?」秦宛臻沒好氣地說。
「你好!請問……你腳上的這雙鞋可以借我看看嗎?」劭韋英俊的臉龐上掛著一抹瀟灑笑意,聲音低沉又有禮。
他一直知道她的存在,但卻是在剛剛她跑去找裁判時才真正注意到她。一身簡便的服飾,短而俐落的發,舉止像個男孩,卻莫名的強烈吸引著他的視線。
「呃……可以,但我不想脫下它,怕熏到你。」方涼季不好意思地坦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