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走眼了吧?小鐵丁。」曲玲瓏適時過來,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其實她很早就到了,只是不想出聲打擾這小倆口,見小鐵丁實在傻得可以,她才決定走出來幫個小忙。
「是水姑娘!你總算來了,主子已經等你三天了。」小鐵丁驚喜地轉過身,拉大笑容恭迎著曲玲瓏的到來。
「我已經來了好一會兒,見你正忙著打情罵悄,就不便打擾你了。」曲玲瓏笑道,眼神在小圓溜了一圈才點點頭。「水姑娘,你就別取笑我了,主子正在裡頭,你快請進吧!」小鐵丁窘迫地搔搔後腦。
曲玲瓏見他急得說話都快結巴了,這才放過他推門而入。
小圓跟著也想進入柴公子的房舍,卻教小鐵丁拉住了手臂。
「你幹嘛?我要進去。」小圓氣呼呼地看他。
柴公子還說他沒有別的紅粉知己,還說他會只鍾情小姐一人。結果呢?小姐不過才不見三天,就已經有別的女人找上門了,太可惡了!「你不行進去,主子和水姑娘有要事商談。」小鐵丁阻止她道,雖然他不明白主子為何要他這麼做。
「你放開我!你和你家主子一樣可惡,小姐才不見三天,柴公子就別有新歡了,還說什麼會救回小姐,全是騙人的,你們全是騙人的!」小圓奮而掙脫他的手,一路大叫著跑開。
「小圓,不是這樣子,小——」小鐵丁在她背後大叫,正想追上去,房內卻傳來主子的叫聲。
「小鐵丁,進來。」
「可是——」小鐵丁遲疑著。
「進來。」這回語氣裡多了分不容反駁的堅決。
小鐵丁只好垂頭喪氣地走進主子的房門,跨進門檻前還不忘朝小圓跑開的方向望了一眼。
「小鐵丁。」
「是,來了,來了。」
真是的,主子這樣的表現,也難怪小圓會有所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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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好嗎?主子。」小鐵丁在聽完主子的打算,不由得擔心起小圓會有何反應。
主子竟然打算和水護法演一場你儂我儂,彼此深陷熱戀的戲碼給眾人看,好讓捉走何茉憐的紀虹認為他只不過是只花蝴蝶,並非只鍾情於何茉憐一人。
這個方法是很好啦,可是這麼重大的事竟然要將小圓瞞在鼓裡,不讓小圓得知這一切其實都是假的。
以小圓這麼護主心切的情況下,小圓會有何反應是可想而知的,所以,主子這樣的作法是太過分了點。
說什麼就是要有小圓逼真的反應,那紀虹才會相信他是真的另結新歡,紀虹也才不至於會因為滿心妒恨而對何茉憐不利。
「不然你有更好的決策?」柴漠然睇睨他一眼,等候他提出更好的提議。
沉默了許久,小鐵丁無奈的搖搖頭。
「小鐵丁,我知道你一定很奇怪你的主子怎麼不乾脆將那捉走何姑娘的女人,約出來一決人死戰,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目前的情況是敵暗我明;再者,有何姑娘在她手上,你以為她會好好善待她嗎?」曲玲瓏耐心地解釋著。
「可是小圓她——」會有多傷心哪!「這節骨眼,就不允許你再給我兒女情長下去。待事情了結,你再好好同她解釋,在此之前不准你洩露半個字,你聽明白了嗎?」柴漠然抿起唇線,神情十分嚴肅。
「我知道了。」小鐵丁這下也明白事情已嚴重到不容許他再顧慮小圓的反應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將何小姐從紀虹手中完好無缺地救回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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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小鐵丁退下,曲玲瓏這才走近柴漠然,輕拍了拍他厚實的胸膛,嫣然笑道:「這回真是深陷了?」
「是深陷了。你知道我們六人向來都對彼此坦白,所以你是第一個知道我深陷情網的人。不要露出這種好像早就知道的表情。」柴漠然輕敲著她。
「可不是,當你早些日子告知教主你強擄了一名女子時,大伙早就預料到這回你八成逃不掉了。」她輕笑地走回桌旁,為自己倒了杯茶。
「是嗎?」
「說吧,你是怎麼遇見她?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決定帶走她?強擄良家婦女不像是你的作風。」
輕啜一口,不錯,好茶!「這事說來話長,有空我會告訴你。」他說著走向她,神情有了很大的轉變。
「現下咱們——啊!」待被他擁入懷,曲玲瓏馬上會意過來,隨即在臉上堆滿柔蜜意的笑容,無限眷戀的依偎在他懷中。
還好這一幕沒教封士磊撞見,否則他八成會氣得想宰了柴漠然,管他交情如何。
「啊!別這樣親人家,漠然,不要啦!」她嬌嗔著,呢喃般地細語令人聽了渾身發軟。
小圓原是不死心又折回來想向柴公子問個明白,才走近就聽見裡頭傳來一聲聲濃濃的愛語,她按捺不住地推開房門,果真見到房裡頭的兩人竟毫不知羞恥地相擁在一起。
這一幕讓小圓紅了眼,也燒起了心中的怒火。
「柴公子,你……我不相信你竟是這種人!小姐不過才不見三天,你就有了新愛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小姐,你怎麼可以如此花心?」佇立在門口,也是客棧的走廊道上,小圓掩不住心中的怒意,氣沖沖地指控道。
她尖銳的聲音立刻引來他人的側目,更有人不時發出同情的歎息聲。
「小圓,我已經盡力了,找了三天還是找不到你家小姐,並不是在下有意負她。」像是刻意說給所有人知道般,他的嗓音很是嘹亮。
「你竟然說這種話?!你不久前才說過一定會救回小姐,為什麼才一轉眼你就變了?」小圓握緊手心,努力克制自己,不許自己在人前掉淚。
「先前我的確是這麼說過沒錯,但是這會兒不同了,現下我有個大美人陪在身側,我已經不需要去救回你家小姐了。」他承認道,並伸手捏了捏曲玲瓏小巧的下巴,柔情似水地對她微笑。
「你好壞喲!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人家?好壞,真壞!」曲玲瓏盡力演好這又嬌又嗔的放浪女,青蔥玉指不時在柴漠然胸膛勾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