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帶我出去,帶我前去找紀虹,我的丫環在她手裡,我必須去找她。」她情願以她去換回小圓,天知道這些天,小圓是否可以安然沒事?
「漠然會將你的丫環救回,你放心,儘管在這裡等候他們回來。」曲玲瓏將她帶回榻上。「也許過幾日,他們就會回來,相信我,號稱金護法的柴漠然是不會輕易被打敗的。」
「我明明刺中他了。」她一想起那一幕,身子便開始顫抖。
還好他沒事,雖然這麼想會對不起為她受罪的小圓,但她就是忍不住慶幸自己還好沒殺死他。
「要殺死他不是一隻匕首就可以了,他其實是在試探你,不過他真的很難相信你真的動手傷除了。」曲玲瓏眼裡閃著笑意。那種男人就是太自傲、太狂妄,活該栽在她們手上。
「我不是有意要傷他,我只是不敢以小圓的性命冒險。紀虹要協我要一命換一命,除非我殺了柴漠然,否則她就要小圓沒命,我心裡害怕極了,卻又不敢告訴你們。我……想要知道小圓真的會沒事嗎?她為了保護我被紀虹鞭打得全身是傷,如果不能將她救回來,我也不想活了。」何茉憐急切地抓住她的手,再一次確認道。
「你的丫頭會沒事的,你若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柴漠然啊!」曲玲瓏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究竟昏睡了多久?」心裡一放鬆下來,她隨即又問起。
「是漠然點中你的昏穴,趁夜趕了兩天的路,才將你送到這兒,有你在那兒他無法專心對付紀虹。」
「他會殺了紀虹嗎?」她聲如蚊蚋。
想來那紀虹不算可恨,說起來她也只是一個被情所傷的可憐人。雖然她的手段太毒辣,但她就是無法恨她。希望到最後都不要有人受傷才好,她衷心祈求著。
*** *** ***
樹林的一處立著五人,分別是柴漠然以及柴茹萱,對面則是紀虹與蓮花,而蓮花則挾持著看來臉色十分蒼白的小圓。
氣氛顯得格外凝重,難以置信的沉默充斥在整個林間,寂靜到連一旁蟲鳴聲也跟著消失了。
柴茹萱承受不住這種詭異的氣氛,率先出聲道:「紀姐,是我,我是茹萱啊!你忘了嗎?」
「柴漠然,你是怕勝不過我,還將你妹妹找來替你說情嗎?」紀虹冷哼道,刻意忽略柴茹萱期待的眼眸。
「紀虹,我無意傷你。如果你可以將八年前的事淡忘,未嘗不是件好事,你一心一意只想逼我和你動手,對你是沒有任何好處的,你的武功根本勝不了我。」柴漠然淡然道,表情平靜注視著一臉狂怒的她。
「我知道我的武功奈何不了你,但是有她在我手上,你能奈我何?我知道你連夜將何茉憐送走,就是為了要保護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真正在意的是她嗎?那個在客棧偎在你懷裡的女人,根本是你事先安排好要我上當的,放何茉憐回去是我的失算,但有她的丫環在我手上也是一樣。我要讓你無法將這丫頭救回,而教何茉憐痛恨一輩子,哈哈哈……」紀虹狂笑著,手一舉就要置小圓於死地。
她不會讓他好過的,居然敢騙她上當,害她信以為真地讓何茉憐回到他的身邊,結果他真正在意的就是她何茉憐。可恨!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意那個弱不禁風的何茉憐?
他拋下她,他就不該在意任何人。他不能是任何人的,她得不到的,她也絕不容許別人得到。
她鐵了心要殺了這丫頭,讓何茉憐從此和他形同陌路,永遠痛恨著他。
心裡直打定這主意,紀虹的手朝小圓的腦門伸去,同一時間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出最迅速反應。但柴漠然更快地飛身接下紀虹的掌風,蓮花則不願讓師姐再傷小圓,移動身子帶著虛弱的小圓閃到一旁。
「紀姐,不要再傷人了,求求你不要再傷人了!」柴茹萱飛也似地從背後抱住她,央求道。
「茹妹,這不干你的事,這是我和你大哥之間的事,我非要和他作個了斷不可!」紀虹收回掌風,怒視了蓮花一眼。「蓮花,連你也要背棄了?」
「不是的,師姐,如同你所說的,這是你和柴漠然之間的事,又干小圓何事?她已經受傷了,實在禁不起一再的折騰啊?」蓮花歎息道,她不希望師姐再執迷不悟下去。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誰教她是何茉憐的丫環,誰教她的主子搶走了柴漠然的愛?!」紀虹終於失控地咆哮出聲,口氣間充滿著妒恨。
「師姐——」蓮花眼神一黯,早該知道師姐永遠無法對柴漠然忘情。所有的錯全因他一人而起,是他負心拋下師姐的結果,一切都是他。
「師姐,我這就為你殺了這個負心漢,從此你就不必再為他迷惑了。」將小圓放至一旁的樹下,蓮花吆喝一聲,身子迅速向前攻擊柴漠然。
柴漠然只是一味地閃開她的攻擊,實在不想出手,但蓮花一再地出手,卻絲毫不能傷他分毫,在一旁的紀虹也跟著施展凌厲的招式。
兩人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夾攻柴漠然,然而即使她們二人如何進逼他,就是不見她回手,只頻頻便出閃避招式踩著優美的步伐,一一避開她們的攻擊。
在一旁看得眼花撩亂的柴茹萱,卻幫不上一點忙,只能不停叫著:「大哥、紀姐,不要打了!」
凌厲的攻勢不斷,柴漠然不想再同她們周旋下去,一記掌力一施便教兩人同時跌至一旁。
「不要逼我,你們勝不過我的。」見她們不死心地又站了起來,他索性點住了她們的定身穴。
「你這卑鄙小人,把我和師姐放開。」動彈不得的蓮花窘迫地大喊。
「紀姐,是我的錯,這不關大哥的事,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柴茹萱怯生生地走上前,小聲說道,表情不安地像是擔心紀會不肯原諒她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