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哪,!那一百二十多條人命還寄托在她身上呢,她怎麼可以被困在這裡?
天啊!誰來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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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已過了一世紀之久,只靠著一點水來維持生命力的苗念黎,幾乎就要以為她將永遠被困在這裡,等著死神來接她。
一直到某一天深夜,地下室的鐵門前傳來她母親余雪的聲音,她才相信老天爺還沒有放棄她。
"雪兒,是你嗎?你被放出來了?"
"嗯。念黎,你放心,我爸答應我,等我結婚後,他就會放你出來。"余雪在鐵門後面說。
"結婚?你要結婚了?跟世黎嗎?你爸同意了?太好了!太好了!"她欣喜若狂的猛烈歡呼。
沒想到鐵門外卻傳來一陣啜泣的聲音,立刻引起她強烈的不安。
"雪兒?你在哭嗎?"
"他走了,念黎,他走了。他沒有到和我約定的地方,他的屋裡也沒有任何他的東西,他不要我,他失約了……我爸說的沒錯,他是存心玩弄我、欺騙我的感情,他根本不是真心的。
"余雪哭得肝腸寸斷,悲傷欲絕。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雪兒,你說你去找他,卻沒有找到他的人,你去了幾天?"
"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找他,可是他就是不見了蹤影。"
"那君冀呢?"這小子在搞什麼鬼?說好要緊跟著樊世黎,現在人不見了,他怎麼沒來知會她一聲?
不過就算他有來找她,大概也找不到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來告訴你,你明天就會被放出來。"
"明天?你是說你明天就要和別人結婚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樊世黎不過就是不見了半個月,你就決定放棄他了?"她不能接受她母親的決心就只有那麼一點點。
"不,不只半個月,念黎,你待在裡面已經一個多月了。"
"一個多月!不會吧?"那她怎麼還沒翹掉?
"是那麼久了,對不起,我一直無法找到鑰匙救你出來。"余雪的語氣是那麼抱歉。
"不要說這個。雪兒,不要嫁給別人,你不能嫁給別人。"現在她只有盡力來阻止她了。
"我不得不,念黎,我已經懷了世黎的孩子,我不能讓孩子沒父親。"
"她會有父親的。雪兒,告訴我你明天在哪裡舉行婚禮?"事情尚未成定局,她不會就此放棄。
余雪把地點告訴她,說完又痛哭出聲。
"念黎,他為什麼不要我?我好不容易讓爸放我離開房間前去見他,他卻一走了之,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余雪掩面而泣。
苗念黎靜靜地聽她哭泣,眼裡卻閃著堅毅的信心。她相信她父親樊世黎並未一走了之。
一切都顯得太巧合,就在她母親被放出房間之後,她父親竟然失蹤了?!這件事一定又是那隻老狐狸搞的鬼。
他的把戲可以騙過她母親,可騙不了她,就讓她來把他的陰謀詭計給揭發。
"雪兒,我能不能請你拜託你父親明天早一點放了我?我待在這兒好久,肚子可餓壞了。"
她能待在這兒一個月,卻沒有活活餓死,她自己也感到很意外。
不過,也許是因為她畢竟不是這年代的人,所以不可能喪生在這裡吧!
"這件事交給我,念黎,我一定會要我爸放你走。"余雪才覺抱歉呢。
"謝謝你。"
"不,我才是該說謝謝的人。"余雪說著,又是一陣哽咽。"是你讓我有機會懷下世黎的孩子。"
"哦!你說這話當心被你爸聽見,那我就別想活著出去了。"她試著緩和氣氛。她可尚未放棄呢!
等明天那隻老狐狸放她走之後,她要再和他一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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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昏天暗地的又多待了一天,苗念黎才聽見地下室鐵門打開的聲音,她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衝到鐵門前等候。
地下室的門終於被人打開,外面是一陣刺眼的萬丈光芒。大概是她在地下室待得太久,一時適應不了光線,但她管不了這麼多,身子立刻衝出地下室,直往外面跑。
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一定要及時找到她父親,阻止這場婚禮才行。
苗念黎的腳步如飛,雖然她實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一點元氣也沒有,但她已經沒有多餘時間讓自己休息了。
一路趕至宮君冀的家,她希望這小子沒有跟著失蹤,不然她就真的無計可施了。
拚命喘著大氣,她用力敲著宮君冀的窗戶。快出來,君冀,不要叫她失望啊!
"是誰在敲啊!"宮君冀煩躁的聲音傳來。
在她聽來卻宛如天籟。她激動的抱住他站在窗口的身子,紅起了眼眶。
"是我。"
"你!到底跑哪裡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也無法和雪兒姐聯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失去消息整整一月餘,這會兒他再也不管她是不是會笑他。
他就是想她,就是忍不住要為她擔心,不管這是份什麼感情,他都停不了。
"我和雪兒都被關起來了。先別說這個,樊世黎呢?他在哪裡?他為什麼沒有去赴約?"若是他像她母親說的那樣負了心,她絕對饒不了他。
"還說呢!樊大哥被人打成重傷,已經躺在醫院裡足足一個月了。"說到這兒,宮君冀才氣憤呢。
"被人打成重傷?"可想而知這是出自何人的傑作,那隻老狐狸實在太陰險了。
而她竟然是這種人的孫女,更是夠不幸了。
"所以樊大哥根本沒辦法赴約,而我忙著照顧他,也把他和雪兒姐要私奔的時間和地點全忘光了。"他解釋道。
"快,快帶我去見他,雪兒要和別人結婚了,我們要趕快前去阻止。"
"雪兒姐要結婚了?她怎麼可以!"宮君冀喳呼著,連忙從窗口跳下,拉著她往前跑。
"一切全是陰謀,我們先走再說。"
宮君冀點頭,兩人卯足勁向目標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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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余兩家的婚禮相當盛大,參加婚禮的人潮更是洶湧,但余雪早已心灰意冷,拖曳著純白色的新娘禮服,一步一步在她父親的帶領下,由紅氈的一端,逐漸走向正等著她的苗姓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