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心甘情願當個見習生,一直到我滿意為止。"這只是他的第一步。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之所以會清楚她身上所有的特徵,其實是因為十九年前他曾偷偷趁著她沉睡時,脫光她的衣服,想將她的模樣全烙印在他的腦海裡的緣故。
"行,你說吧,我身上有什麼特徵?"宮君冀沒有說話,只是朝她勾一勾手指。
"你幹麼?"她不瞭解他為什麼做出勾手指的動作,這跟她身上的特徵有何關係?
"過來,你不會希望我大聲的把你的特徵說出來吧?"他一副她還是沒什麼長進的歎口氣。
努努嘴,樊冠羽只好滿心不情願的走向他。他想得是比她周到,但他也用不著這麼得意。
她就不信他真能說出她的特徵。
待她一走近,宮君冀隨即露出滿意的微笑,彎身附在她耳邊,一字一字道出她身上某個部分的特徵。
聞言,樊冠羽隨即臉色發白的往後退開,一面還以雙手環抱住自己的胸前,像是他突然具有透視眼似的。
"不,不可能。"她喃喃著,使勁的搖著頭。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她的胸脯下方有一心型紅色胎記,不可能!除了她母親以外,沒有第二人知道,而她母親絕無可能將這麼私密的事告訴他人,更何況是個男人。
"我說的沒錯吧?""你……沒……"她正想否認。
"如果你敢否認,我馬上脫去你的睡衣,以證明我的話沒錯。"看出她想否認,他立即先發制人。
"你……你敢。"她更往後退,雙手更是揪緊自己的胸口。
"我沒什麼不敢。你的回答?"這卑鄙的小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說了,我見過你,小羽。"他自動的喚起她的小名,知道她在驚詫的狀況下完全沒留意到這一點。
"我說過我不信了。"她憤怒一吼。
"這一次你的賭注是什麼?"他仍是神情自若的笑著。
"你還知道什麼?"她僵著身子,遲疑地看著他。他沒有這麼厲害吧?
"先說出你的賭注,小羽。"他不作不划算的交易。
"好,我就不相信你有這麼神,我的賭注和先前一樣。"她豁出去了,心想絕對要扳回一城才行。
"很好,那麼我這次的賭注是你不可以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既然她要在他公司上班,依她清新亮麗的外表,絕對是眾人追求的對象,他當然得事先預防。
"你--莫名其妙!"她要接受誰的追求又關他什麼事?
宮君冀不理會她的白眼,逕自說出了她另外一個小特徵,接著滿意地看著她倒抽一口氣。
結果一整晚下來,樊冠羽輸得慘兮兮;她不但得心甘情願地當見習生,還不准接受他人追求,又賠上一個吻--只是這個吻,他同意等到她有心理準備時才向她索取。
經過這一晚,樊冠羽即使仍不相信他見過自己,但已不敢小覷他,反而開始警告自己,今後得多提防他。
*** *** ***
一早起床,樊冠羽便呵欠連連,就連在享用早餐時都提不起勁。
"怎麼?昨晚和君冀聊得很晚?"樊世黎露出笑意,望著女兒。
"誰在跟他聊天!我是跟他在打賭。"她隨口咬下一口吐司,含糊不清的說。
"結果呢?"余雪為女兒端來一杯牛奶。
"結果我輸得很慘。"提起這個,她的精神馬上恢復。她抓著站在她身側的母親,小聲道:"媽,你有沒有把我身上有的特徵告訴爸?"她小心地瞥了眼正喝著牛奶的父親。
昨晚想了好久,她覺得宮君冀之所以會知道她身上的特徵,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爸爸出賣了她。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余雪奇怪地望著女兒。
"媽,你只要告訴我有沒有,快嘛!"她扯著母親的手,撒嬌道。
"沒有,你身上的特徵都生在那麼私密的地方,媽不會告訴別人,包括你爸。"畢竟這是屬於女兒的秘密,她當然不會輕易洩漏。
"可是那個--"話說到了一半,突然想到這件事不該教爸媽知道,免得被她爸逼著嫁給那個宮君冀,她及時收住了尾音。
"你想說什麼?冠羽?""沒,我沒有想說什麼,媽,我要吃早餐了。"她說著,趕緊低下頭享用她的早餐。
既然如此,那宮君冀究竟是從哪裡得知她身上所有的特徵?
她壓根兒不相信他在十九年前真的見過她,這種話只有天生智障的人才會相信。
可是他卻能完全朦中她身上所有的特徵,這又該作何解釋?
"冠羽?冠羽?"樊世黎不斷地叫喚著她。
在父親的叫聲中,她慢慢回過神。看著自己盤中已經稀巴爛的荷包蛋,她不由得一愣。她在幹麼?把荷包蛋當作宮君冀在洩恨嗎?
這倒是個好方法,她覺得現在她的心情比較平靜了。
"爸,有什麼事?""君冀一早就回公司上班了,他要你在中午時間前去見他,他會告訴你一些該注意的細節。
""爸!"她真的不想去。
"不准說不想去。"樊世黎一眼就看穿女兒的心思。
"爸,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去他那兒當見習生?"她實在覺得很奇怪。
平常最疼她的父親何以一定要把她送到那宮君冀的身邊?
"因為你是他的未婚妻。"樊世黎平靜的投下一顆炸彈。
"我不相信!爸,你要把我嫁給他?我昨天才第一次見到他耶!你就要我嫁給他。"樊冠羽吃驚至極的站起來。
她真的大驚訝了,爸竟然要她嫁給才剛見一次面的男人,這是什麼道理?
"因為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對象。"樊世黎遞給心愛老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緩緩對女兒說。
"就算他是個好男人,我也不會嫁給他。""你會嫁給他的,冠羽。""你怎能這麼肯定,爸?"她瞪圓了眼。
"因為君冀有辦法讓你點頭。"他對君冀那小子有信心,經過清晨和他的談話,他已肯定,那小子對冠羽有著絕對的狂熱與佔有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