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訝叫一聲,抬起頭來卻見他的臉俯向她,修長的手指緊圈住她的後頸,然後他的唇很快地蓋住她的。她瞪直了眼,雙唇在他一陣探索及誘哄下自動分開。
他的舌尖輕柔的掃過她的唇瓣,在猛然滑進去之前,描畫著她的唇型。在他的熱吻下,樊冠羽全身虛弱,只能完全任由他擺佈。
她嬌嬌喘不已,呼出的氣息融著他深沉呼吸。這吻俘虜了她,吸引了她,令她渴望永遠沉溺其中。
"唔……"她喘息著,緊緊地攀著他的肩膀,頭枕著他,雙頰則染上嫣紅的雲彩,好是迷人。
"小羽,趕快想起來吧,你答應要等我……"他捧起她的臉,望見她紅通通的俏臉,渾身充滿一股即將爆開的慾望。
樊冠羽急促地喘著氣,月光照在他臉上,照亮黑眸中赤裸的情焰,這嚇壞了她,也瞬間喚回她的理智。
她必須記得他是誰,一個惟利是圖的商人,一個以金錢要脅她嫁給他的男人。
"放開我。"她大叫著推開他,轉身跑回房裡。
"小羽。"他在她背後叫喚著,卻見她直接拉下窗簾作為回應。
該死,他不會放棄,即使她想不起來,他也絕不放棄。
第八章
她又看見了,那位和她有著相同面容的女孩,以及那位雖然才十幾歲,卻已經可稱得上是小帥哥的男孩。
這次的情景是在一棵大樹下,滿天的夕陽為襯,她看見那女孩正熟睡著,而那小男孩則俯在女孩身上,一直看著靠在樹幹上沉睡的女孩。
然後……小男孩低頭吻了那女孩。她站在一旁看得心兒慌慌,好像那個被吻的女孩就是她。
"啊!"驚呼一聲,她驚坐起,環視四周,才知道她作了一場夢。
只是最近她為何老是作同樣主角的夢,且夢裡的感覺好清晰。
"小羽,開門。"宮君冀人在陽台上敲著窗。他是聽到她的叫聲才醒來,隨即跳過陽台,想利用捷徑過來看她。
不料她連陽台的落地窗也上了鎖,他只得站在外頭空著急。
"你幹麼?"她走過來打開落地窗,睡眼惺忪的看著他走進她的房間。
"發生什麼事?"他眼睛搜尋著四周。
"什麼發生什麼事?"她打著呵欠,坐回床上。
"你不是在尖叫嗎?""你神經病啊!我作惡夢不行嗎?"她沒好氣地回道,倒頭又睡,困得不想理他,也無心顧忌他就在她房裡。
"你作了什麼夢?"他走近床畔,一隻腳跨坐其上。
柔軟的床因他的重力而傾斜了一方,她嬌小的身子就這樣滾進他順勢躺下的懷裡。
將她擁個正著,宮君冀深吸口氣,直覺她淡淡清香撲鼻而來,他凝視著她的目光柔和起來。
"我好累,這幾天都一直作同樣的夢,真的好奇怪。"她喃喃著,睡意濃厚,完全沒意識到他正躺在她身旁,右手還輕擁著她。
"你都夢見了什麼?"他輕聲問,忍不住想知道。
"你就跟那個小男孩一樣很煩耶!不要吵我,好不好?"她微微抗議,移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才滿意地吁了口氣。
"小男孩?什麼小男孩?"他仍不肯死心,繼續追問。
見她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他的嘴角也同時帶著溫暖的笑意。
"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他一直在我夢裡,還……"她停了下來,似乎逐漸沉入睡眠之中。
"他還怎樣?小羽,乖,你把話說完,我就讓你睡覺。"他都不知道她在半醒半睡時是這麼迷糊卻又可愛。
"唔……"她咕噥了一聲,臉蛋兒偎著他,呼出的氣息拂過他的頸間。
他一陣顫慄,手臂更是摟緊她。
"小羽,快說,不要折磨我了。"他低頭親吻她,唇一再啜著她的香甜。
"那小男孩就和你一樣偷吻我……不,是偷吻一個長得像我的女孩。"她說著,微啟紅唇讓他探索的舌尖探進她的唇內。
"那個女孩就是你,小羽。"他說,翻身將她壓在身子下方,唇熱烈的吸吮她的甘甜。
在他一記記直扣人心弦的深吻下,樊冠羽只能無助的顫抖。待宮君冀終於決定放開她時,她的唇已是又紅又腫,睡衣也被卸下了,全身未著一物和他相擁在一起。
自始至終,她的臉上都帶著香甜的笑容,就連清晨宮君冀悄悄為她穿上睡衣,還在她嬌嫩的唇上印下一吻,最後離開她的房間,她都毫無所覺。
*** *** ***
在宮君冀公司當見習生,並未如樊冠羽想像的那般沒有自主權以及尊嚴,她反而因此學習到許多從未見識過的事情。
在這裡大家都對她很客氣,完全一副不敢冒犯她的樣子,令她覺得很好笑。她猜想一定是那渾身霸氣的宮君冀對他的職員有一番警告,讓大家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
這陣子她幾乎從早到晚都和他在一起,她知道他對她的耐心已足以令所有人感動;她故意耍脾氣,動不動就對他大吼大叫,甚至沒有給他好臉色看,他卻總是當她是小孩子,要不拍拍她的頭,哄哄她了事,再不就乾脆吻得她暈頭轉向,什麼氣也發不出來。
他是個男人,從他只要和她單獨在一起,就會把她逼到角落狂放無禮的強吻,她十分清楚他想要她,且勢必要得到她。
隨著婚禮愈來愈逼近,她的心就愈來愈不安,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被她遺忘了,她一定得想起來,才能和他結婚。
可是她到底要想起什麼?她卻一點概念也沒有。
"你在發呆啊?冠羽。"李芳芳偷偷探頭進來,還偷偷望著四周。
"他不在,芳芳。"她一眼就明白李芳芳在找什麼人。
李芳芳露出一副不知是失望還是竊喜的表情溜進辦公室。
"你真好,冠羽,每天都待在這裡納涼。"李芳芳一屁股坐往舒適柔軟的沙發,滿足的吁了一口氣。
"芳芳,你現在的工作也不錯啊!王秘書的助理工作應該不多吧?""不多?才怪!那個王秘書一副怕我日子太好過他會累死似的,成天把一堆工作往我頭上扔,我啊,算是被他欺負定了。"李芳芳忿忿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