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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頁

 

  "冠羽被抓走了!"樊世黎一聽到這天大的消息,便急忙從公司趕回來。

  "君冀親眼看見冠羽被一輛黑色轎車帶走,世黎,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余雪急得手足無措,臉上停是蒼白神色。

  "雪兒,冷靜下來,不會有事的。"樊世黎強自鎮定地安慰妻子,雖然他的心裡也很著急。

  "我不能冷靜,世黎,冠羽是我們惟一的女兒,她是我心頭的一塊肉啊!"余雪緊抓住丈夫的手臂,哭倒在他懷裡。

  "我知道,冠羽也是我最寶貝的女兒,只是現在激動和哭泣都不是辦法,君冀呢?"頻頻安慰著她,樊世黎試著冷靜地分析。

  "他正和警方一起,他說以他的能力,一定會找回冠羽,叫我們不要擔心。"余雪答道。

  "你看,君冀這孩子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如果不是不放心放妻子一人在家胡思亂想,樊世黎這會兒早衝出去找尋女兒了。

  "不行,我還是不能呆坐在家裡,什麼也不做。世黎,帶我去找冠羽,我們一起去找找看。

  "余雪說著,拉著他就想衝上去。

  "等會兒,我交代一下阿珍留意電話,也許君冀會有消息回來。"樊世黎把所有該注意的事交代完畢,便同妻子大步走出家門。

  第九章

  樊冠羽在一間非常雅致的房間醒來。她一睜開眼睛,立刻注意到自己正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她急急跳下床,身子衝到房門口,正想打開門,才發現門是由外鎖上的。

  有人架走她,還軟禁她!

  "開門啊!"這個事實令她慌得伸手猛捶著門,拚命地大叫。

  可她叫了好半天,嗓子都快喊啞了,門外卻沒有任何回應。

  "開門、開門,你們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兒做什麼?"她不死心地猶叫喚著。

  又是許久沒人回應,她火極地衝到窗口處一望,足足呆了三秒,眼看著自己處在五樓的房間裡,教她連想往下跳的勇氣也沒啦!

  她是想逃命,又不是找死,這一跳就什麼希望也沒了。

  打消從窗口逃跑的念頭,樊冠羽走回房間中央,瞪著房門,思索著該如何讓這把她抓來的主使人自動前來見她。

  骨碌碌的眼珠子四處轉了轉,她總算找到了絕對能引人注意的方法。她嘿嘿笑兩聲,大步走向一旁的石桌,捧起看起來非常昂貴的花瓶,就這樣用力擲向房門,發出極大的聲響。

  她望著地上的碎片,一面豎起耳朵注意有無任何動靜,不料,這屋子裡的人好像全部都死光光了,竟然到現在都沒有人理會她。

  好哇!她就跟他們拚了。

  樊冠羽於是開始努力找尋可以讓她破壞的各種東西,絲毫不擔心自己可能會因此惹毛那個把她捉來的人,而一命嗚呼哀哉。

  這會兒正氣憤當頭的她,心裡只盤旋著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知道究竟是誰把她捉來。

  *** *** ***

  "老爺,孫小姐她--"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恭敬地站在一旁,緊盯著電視螢幕裡正在極力搞破壞的樊冠羽。

  她的破壞力實在高超無比,至目前為止,她已摔破了房內三隻花瓶、五幅名畫,還拿碎瓦片將床鋪割得坑坑洞洞,不堪入眼,就連窗戶也被砸得滿地都是玻璃碎片。這位看來嬌小的女孩,她的爆發力也未免太驚人了。

  坐在椅上盯著螢幕的老人揚起手,阻止他出聲打擾自己的注意力。佈滿風霜的老臉上竟出現多年來不曾有過的一絲笑意。

  多麼精力充沛、活潑可愛的女孩,和她的母親有如南轅北轍。

  她是他孫女啊!一個嬌俏可人、清靈秀雅的可愛女孩。

  而這女孩將會是他一個人的珍寶,當年她父親搶走了他心愛的女兒;十九年後,他也要想盡辦法將他的孫女留在身邊。

  十九年了,他一直孤孤單單的,空有著萬貫家財,卻沒有任何親人陪在他身側,他太孤單、太寂寞,他再也不想過這種令人生厭的日子。

  所以他派人偷偷上台北,將他惟一的孫女擄來,無非就是希望能有個人來陪陪他,當然也要讓那搶走他女兒的樊世黎嘗一嘗心愛女兒被人搶走的痛苦。

  心裡打著這陰險念頭的人正是余昆仲。自從他失去女兒後,他就一個人過著一成不變的孤寂生活,傭人請又辭,辭了又請,多半是因為沒有人受得了他古怪的性情以及用錢打壓人的勢利作法。

  就這樣過了十九個年頭,余昆仲在自己即將邁入七十大關之際,終於想起了他有個孫女,是他一直不曾見過,也不曾親手抱過的可愛孫女。他派人打聽了許久,也計劃了很久,總算如願將他的孫女帶回來。

  這一次帶回他的孫女,他就不準備讓她離開了,就算要軟禁她一輩子,只能在螢幕下看著她,他也不打算放她走。

  余昆仲如此思索著,目光仍緊盯著螢幕上那仍在扔東西的女孩。

  突然,房內那女孩唉叫一聲,同時她的身子也滑倒在地,還因此被地面上許許多多的碎片刺得手臂、手腕全是血痕。

  "啊!"余昆仲當下起身,拿著枴杖疾速走向隔壁的房間,嘴裡一面急喊著:"快、快找醫生來。"黑衣男子在一聲命令下,隨即轉身離開。

  *** *** ***

  樊冠羽知道自已跌倒了,而且還跌得很慘。她這會兒渾身是傷,傷口更是又痛又麻,令她只能咬緊牙,硬是強忍下來。

  手掌撐在地上,她一面想讓自己起來,一面小心想避開地上的許多碎片。

  她這是不是該叫自作自受啊?沒事幹麼找自己的麻煩,砸碎了那麼多的玻璃製品。

  現下她心頭是快活許多了,但是她的皮肉卻痛死了。

  唉!她更是失算了。

  "好痛啊!"她低哀一聲,兩手臂的傷口實在太多處,令她痛得根本使不出力氣,兩手一軟,她又跌回地上,又多製造了幾道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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