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無盡寵愛只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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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那麼她隻身一人還能上哪兒去?

  「找到她了嗎?」宋秋堂見兒子走進來,急著從辦公桌後方站起來。

  只要想到她一個女孩隻身流落在外頭,宋秋堂就坐立難安。

  「爸,不急,我相信她會再回來找我們。她的目的還沒達成,不是嗎?」宋子軒要父親稍安勿躁,這事急也沒用。

  「你倒很瞭解她嘛!你跟她相處也有一些時日,你對她有何觀感?」宋秋堂想聽兒子的看法。

  「能有什麼觀感,她在我面前表現得不儘是真實的她,爸,你不會要我去接受一個虛假的女人吧?」他瞭解父親想做什麼,但他心裡仍然有著一絲受騙的屈辱。

  宋秋堂嘴角輕揚,當他聽見兒子這番說詞,他就瞭解兒子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兒子愈是表現得不在意,愈是表示他對寧兒有不一樣的感情。從小他就是這樣,喜歡的事物不愛掛在嘴上,但那不表示他當真不動心。

  「你說她虛假,爸倒認為有很多時候是她自然的情緒表現。她經常在以為別人沒注意到她時露出一絲迷惑,她知道自己在做的事不對,卻不得不做,所以她覺得困惑不安,卻沒人能為她解惑。找到她,子軒,不要讓她再孤單下去。」

  宋子軒凝眸沉思著,想到江寧兒每次總會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嘩啦,真的不像是裝的,那是在反映她內心的害怕吧。

  「你應該有注意到她前些天臉腫個很大的包吧?」見兒子若有所思,宋秋堂又說道。

  「她說是遭她父親……等等,她根本沒父親。」他幾乎要忘了她臉頰受傷的事。

  「爸不曉得她是否知道那名差點強暴她的男人是受了她母親的唆使,不過她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宋秋堂輕輕歎息。

  這件事他是從警察局裡那名歹徒口中得知,當時他一聽心裡是百感交集,怎麼也無法相信王愛玲會為了報復他,而如此對待她養了二十年的女兒。

  「強暴?爸,你是說王愛玲請人來強暴她女兒?」宋子軒的眉毛緊糾結成一團。

  這是什麼樣的母親?!

  「你沒看到當時的情景,她被綁起雙手,全身只剩下內衣褲遮身,臉頰紅腫不堪,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天知道她會被折騰成什麼樣子。」無視於兒子忿怒的凶光,宋秋堂邊說邊歎息。

  「爸,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她,不會再讓她過那種日子。」宋子軒聽見自己嗄啞的嗓音,是忿怒到想殺人的聲音。接著他旋身大步走出辦公室。

  宋秋堂露出笑容,滿意地在視著兒子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轉角。

  不是才說不接受虛假的女人嗎?這會兒反而比他更性急呢!

  如果子軒當更能看上那苦命的孩子,也未嘗不可,他相信兒子將來會是個好丈夫。

  才步出父親的公司,宋子軒遠遠就見到街道對面佇立著一抹纖細的身影。

  是她!江寧兒。

  「寧……」不,還不是教她知道他得知一切的時候,宋子軒於是改口喊道:「芯蕾。」

  他的叫喊聲果然傳進對街江寧兒的耳裡,只見她渾身一僵,轉身就跑。

  「不要跑,芯蕾!」他大叫,大步穿越馬路,轉眼間已追上她,一手將她攬在懷裡,不理會她的掙扎,逐是抱起她。

  一接觸到她柔軟的身子,他才發現原來自己蠻想念她的。

  「啊!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宋、宋子軒!」江寧兒大吃一驚,掄起拳頭奮力捶打他。

  既然已教他得知她的身份,她不想再和他虛與委蛇,想必他早知一切都是她在說謊,胡倩如八成全告訴他了。

  「你叫我什麼?就為了我誤會你,你連一聲宋大哥也不肯叫了?」宋子軒揚揚眉,將她放下來,好生打量她。

  江寧兒又是一愣,他在說什麼?

  他說他誤會她?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天威把一切全都告訴我了,是我誤解你的用心良苦。」這麼說她該會相信他了吧。

  「他告訴你什麼?」

  「天威表示你是為了解釋為什麼我要刻意隔開他和你,才找他談談;又說你是因為不想造成我的困擾,才對我撒謊說你喜歡天威。你這傻瓜,我幾時說你不能喜歡我之類的話了?」宋子軒故意以責怪的眼神睨向她。

  「啊!」江寧兒飛快地掩住驚呼聲,卻掩不住嘴角的顫抖。

  他的話使她很想大笑出聲,更想嚎啕大哭,她原以為一切計劃都毀於一旦,怕得不敢回飯店,也不敢打電話讓母親知道她失敗了。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原來事情尚未被拆穿,該不會胡倩如誤以為自己認錯人了吧?

  暗暗猜想著,江寧兒禁不住鬆了口氣,悄悄看著宋子軒接下來有何舉動。

  「啊什麼啊!你這兩天跑哪裡去了,你都不知道我會擔心嗎?萬一再被捉回去……」宋子軒本想再痛斥一番,但見她眼中含滿淚水,顫抖地撲進他懷裡,縱使再有怒氣也不自覺地煙消雲散。

  父親說得沒錯,她的脆弱裝不出來,自然會有一些跡象顯現她內心的無助。

  一個人演技再好,也演不出偎在他懷裡那顫抖的真實反應吧!

  這兩天她恐怕是害怕到了極點,八成也沒和她母親聯絡。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怕……」她收住尾音,驚覺自己露出不該有的情緒,她深吸口氣,要自己鎮定下來。

  「沒事了,從今天起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他輕聲細語,揉著她柔軟的髮絲,按著她的頸項使她更靠近他。

  這不同以往的相處方式,令她身子又是一顫,想推開他又怕他起疑,而且靠在他溫暖的胸膛好舒服,令人好想將一切煩惱都告訴他。

  這兩天獨自一人,她最常想起的不是母親,反而是他,想起這陣子的點點滴滴,他對她的寵愛一直擱在她心裡,想忘也忘不了。

  明知他和她之間不可能,她的心仍不由自主地想著他、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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