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難以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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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總裁表示倘若你說的是實話,他沒有理由不見你;但如果你想胡亂栽贓,他會要你後悔走上這一遭,連帶我的工作也不保!所以你不是在開玩笑吧?」章澤再一次確認道。

  如果她敢說是,他馬上將她丟出去。

  「我若沒有十成十的把握,我敢站在這兒等著去見他嗎?」梅茉情表現的很鎮定,只是在心裡暗暗對這位好心的警衛大哥說聲抱歉。

  「那麼我現在就帶你上樓。祝你好運,梅小姐。」章澤這才安心的鬆口氣。

  「謝謝。」她微笑以對,深吸口氣後跟上他的腳步。

  沒錯!這一刻她的確需要一點友善的祝福。

  「嘿,老兄,我沒聽錯吧!你在外面有個女人為你生了個女兒?這個天大的消息你竟然隱瞞至今,你也未免太會保密了。」丁文儒斜坐在辦公桌上,調侃著他的好友。

  若不是適才警衛進來仗義執言,這件事恐怕除了當事人以外,不會有第二人知道。

  偏偏這個事件的女主角決定現身說法,在多年後的今天才突然帶個女兒冒出來認親,此事大有蹊蹺,但也表示平順的日子總算有好戲看了。

  任何一個男人都有可能四處拈花惹草,而且經常自私到忘記、或者根本不願做防護措施,因此在外留下一堆風流債,也不是不無可能。

  但惟獨展御司除外。以他和展御司相交多年,這位老兄是他看過最懂得防範之道,而且自制力最佳的男人,要想見他失去控制,很難。

  所以他展御司會在外面有私生子,真的是天下奇譚,至少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

  「別說笑了,你真的相信的話,就太不瞭解我了。」展御司雙手交疊支撐著下顎,視線落在門口。他在等,等那自稱擁有他孩子的女人究竟是何許人也。要想設計他,也要看她有無這個本事。「你是說沒有這回事?」丁文儒訝問,表情有著明顯的失望。

  原以為有好戲可瞧,沒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我像是這麼糊塗而且不負責任的男人?」展御司揚揚唇,不以為意的指出。

  若他是這種人,他今天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正因為他瞭解接掌御翔是他與生俱來的責任,是以早在二十一歲那年他便一肩扛下家族事業,將自己原有的夢想遠遠拋開。

  「我就是瞭解你的為人,才會這麼訝異。」丁文儒說著,隨即話峰一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你認定自己不可能犯下這種疏忽,何以決定要見那女人?怎麼不乾脆攆她走算了?」

  「我總要看看是哪個女人,這麼有膽量敢把孩子栽在我頭上。」展御司口氣十分篤定。

  「你這麼有把握?」丁文儒追問。老實說,連他自己都沒有絕對把握,對天發誓自己沒有在外胡作非為,並留下一些「愛的紀念品」給那些女人,何以展御司可以這麼篤定?

  展御司沒有答覆,他堅定的表情已說明一切,他就是十分肯定自己沒有私生子。

  「這麼多年、這麼多個情人,你當真沒有一次忘記?」丁文儒的表情言明他的不信。

  「惟一的一次是在我二十歲那年,不過年代久遠,說來無意義。」那也是他的初次體驗,當然沒必要教丁文儒知道的這麼仔細。

  「這麼說還是有可能了。如果今天來的就是當年你惟一一次的例外,你可沒話說了吧?」丁文儒笑笑的指出。

  展御司愣了一下,但隨即從容的扯開笑容,那笑容像是回憶起當年那一段美好的往事。

  「我是沒話說,只可惜她不是那種女人。」倘若她是那種貪婪的女人,當年她不會不留隻字片語的消失在他的生活裡。他可是很早就告訴她他的真正身份所擁有的金錢與地位,是白癡才會放棄他。

  如果她是那種女人,她不會在他們有了肌膚之親後,反而逃離他。

  她該會緊緊捉住他這個青年才俊不放,而不是教他遍尋不著。

  他依然記得那年她失去蹤影,當時他有多著急,差一點就要登報找她,甚至想透過媒體力量找到她。是他母親以死要挾他,不要做出令展家丟臉的行為,他才慢慢接受自己已失去她的事實。

  多年過去,這仍然是他難以割捨的一段回憶,或許他真正在意的是她何以突然消失吧。

  「話不要說的太有自信,御司,我有預感這回你會栽了個大跟頭。」丁文儒就是等著看他出大糗。

  「是嗎?」展御司懶洋洋的微笑,仍是不以為然。

  「肯定是,不信咱們等著瞧。」丁文儒環抱著胸,一副等著好戲上場的表情。

  「是你!」展御司瞇起了黑眸,動作不算激動,但在起身時還是把身後的皮椅給撞倒在地。

  皮椅倒在磁磚上發出很大的聲響,接著是丁文儒低低的吹了聲口哨,然後辦公室內再無任何聲響。

  梅茉情沉默地站在門口,直直的和展御司對望。從他的眼中,她得知即使事過多年,他仍未將她遺忘,心裡不由得劃過一道暖流。

  明知她不該有這種情緒,但她阻止不了心中直湧而上的喜悅感受;明知不該抱有如此想法,她仍然好高興他並未忘記她。

  他一點都沒變,一樣有著吸引女人的俊俏五官,若真要說歲月給他帶來何種改變,那她要說老天是厚愛他的,讓他看來更具男人味,更添魅力氣息。

  當年的陽光男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更教女人迷醉的成熟男人。

  這種男人在現階段肯定是高檔貨,是所有女人趨之若騖、急於擁有的好對象,他到現在仍未結婚,她覺得很意外。

  「站在這兒做什麼?進來啊,」

  丁文儒率先打破這詭異的沉默氣氛,走至她面前,才要伸手攬住她看來好脆弱的肩膀,一道聲音已從背後殺過來。

  「放下你的手,文儒。」展御司冷眼瞧他。展御司太瞭解他這會兒舉在半空中的手想做什麼。

  只要碰到美女,丁文儒的動作永遠是敏捷快速。換作以往,他是不在乎他追求文人,永遠搶在他之前下手,但對於站在門口的纖細身影——很抱歉,在尚未弄清楚她的來意以前,誰都不准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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