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書亞都告訴我了。」
「書亞他怎麼可以連這種事都告訴你,他怎麼可以……」絞著手指,梅蝶依恨不得自己掐得是於書亞的脖子。
那個大嘴巴,存心讓她的婚姻不好過嗎?
下一回見到他,絕對要先把他那張嘴封起來。
mpanel(1);
「那是因為我關心妳,又是妳的丈夫,有什麼事我不該知道?」
「可是……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我如果一直沒忘記他,你要怎麼辦?」她就不信他的度量這麼大,能接受妻子的心裡有別人。
「妳是嗎?妳到現在還沒忘記她?」於書軒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他要聽她怎麼說。
「我是沒忘記他,可是我恨他,我很死他了!我永遠也不會忘記他帶給我的傷害。」握著拳頭,梅蝶依使勁地捶打著床鋪。
「蝶依,好,妳想哭就哭,想發洩就發洩,但是別去傷害妳自己。」於書軒揪緊了心,阻止她虐待自己的手。
只見她的手因她的用力捶打而通紅一片,於書軒的眉頭更是打起結來。
「我為什麼不能傷害我自己?反正又沒有人會在乎!」梅蝶依故意意氣用事的大叫。
「誰說沒有人會在乎,妳有爸爸、大姊、妹妹,他們不在乎嗎?還有書亞,他這一年來的關心,妳看不見嗎?往後妳更有我,我是妳的丈夫,妳可以倚靠的對象,不許再妄自菲薄了。」
於書軒真想用力搖醒她!但時機還沒到,他得一步一步卸下她的心防,否則什麼解釋她都不會聽進去。
「可是我不會愛你,育玄,我發過誓,不再愛任何人。我不想再心碎了,那好痛、好痛,又不能叫出來,因為我不想教家人發現,都只能半夜偷偷爬起來哭。」
梅蝶依沒發現自己愈說愈多,她只是一再述說著當年她的無助及痛苦。
「沒關係,多久我都會等妳。」他會很有耐心,以她所不知道的方式。
「沒有用的,他讓我愛了他十多年,我不可能輕易就忘記,所以就算要恨,我也要恨他十多年,這期間我不可能愛上別人。育玄,對不起,我明明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是個好妻子,卻還是為了兩千萬嫁給你,如果你現在反悔……」
「我永遠不會後悔娶妳,妳放心。妳累了嗎?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於書軒見她哭紅了眼,眼睛四周更是腫得不像話,不忍心再讓她說下去。
「我……我不累。」抓緊衣襟,梅蝶依又開始緊張起來。
「我不會碰妳,至少在妳接受我之前,我都會尊重妳。」才怪!於書軒在心中暗罵自己,天知道他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
「我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她吐吐舌頭,心情放鬆不少,而一放鬆,她才發現自己是真的累了。
「夫妻之間不需客氣,我去幫妳拿睡衣。」於書軒作勢要起身。
「不用了,我現在就想睡,不想換睡衣,我要睡裡面,你不可以踢我哦!」她打著呵欠,爬向床的內側。
「妳要我睡這裡?」於書軒指指床鋪,十分難得的睜大眼。
「不然你要睡哪裡?」既然已嫁給他,就得面對和他同床而眠的事實,他答應不碰她,已經是非常體貼,她不可以要求太過分。
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忘了於書軒,希望那時候的她可以接受他,而他也仍在等她。她知道他是個好人。
「晚安,育玄,其實你有一點像那個人,可是我一點都不恨你。」梅蝶依喃喃著,漸漸地沉入夢鄉……
夜裡,確定身旁的小蝶兒已然睡熟,於書軒才慢慢起身,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深情眷戀的一吻。
但一碰到她柔軟香甜的唇瓣,溫柔的輕觸已不能滿足積壓在胸口足足兩年的想念,於書軒試著以舌尖輕桃開她的雙唇,待她的唇片微啟,他溫熱的唇舌隨即攻城掠地,靈巧的舌滑入她口中擷取芬芳,大手則在她身上輕輕撫觸著。久違的接觸,令他一度控制不住激狂的情潮!
「唔!」梅蝶依睡得昏昏沉沉,但覺自己的口鼻像是被什麼東西附住,令她快要喘不過氣,直覺地把嘴唇張得更開,沒想到情況反而更糟,那附著物就像是吸血蛭,一再地靠過來,吸吮得她好難受。
「小蝶兒,我的小蝶兒……」於書軒呼吸急促,氣息溫熱,一再地在她唇間不時的親吻,探索她的甜蜜,深深的難以自拔。
「不……不要……」梅蝶依在睡夢中一再掙扎,螓首更是急著想甩開嘴上噁心的附著物,不停地左右搖晃。
於書軒大吃一驚,連忙鬆開她的唇舌,以為她就要發覺他在半夜對她做出的偷襲動作,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呼吸獲得自由,梅蝶依呼了一口氣,隨即轉身又沉沉睡去。
至此,於書軒忍不住為眼前情況發出輕笑聲,實在是太諷刺了,他於書軒居然也會淪落到在半夜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偷香的地步,真的是太好笑了。
***
一大早,於書亞就等不及跑來大哥新買的公寓,想探知最新消息。
「大哈!育玄,我來了。」於書亞手裡提著早餐,出現在公寓門口。
於書軒一見來者是他,沒說什麼就側身讓他進來,然後才走進廚房繼續忙碌。
於書亞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見到梅蝶依,遂奇怪的問起:
「小蝶人呢?不會是半夜被你的熊模樣嚇跑了吧?」於書亞打趣道。
這不是沒有可能,大哥偽裝得很成功,就連他第一眼看到大哥這身裝扮時,他也嚇了很大一跳!那頭卷髮將大哥原本俊朗儒雅的氣息掩住,再加上一副俗氣的眼鏡,遮住大哥炯炯有神的眼睛,光是這兩項其實已經讓人認不出是大哥本人了;更甭提那長在臉上四周,覆蓋在唇上的落腮鬍,更是神來之筆,徹底教人絕對想不到在這身裝扮下的大哥,可是女人心目中的美男子。
「你是來看笑話的?」於書軒斜睨了他一眼,將準備好的牛奶及土司放在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