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真的,蘇育玄就是阿軒,這種種的一切只證明他對她的用心良苦。
而她除了只會不信任他、逃離他,又曾經為他做過什麼?
沒有,從小到大她沒有為他做過任何事,反而呵護她、寵著她的人是他,一直都是他啊!
「看妳這種表情,妳是當真不知道了?那麼我告訴妳,這絕對是千真萬確的消息,這是徵信社的人給我的報告,不會出錯。」於政樟將手中的報告表遞上前。
梅蝶依沒有伸手去接報告表,在她心裡其實已經認定蘇育玄就是於書軒的事實。
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充滿耐心的表示要等她接受他,也只有他肯接受自己的老婆不肯陪他在床上盡義務,就是連吻都不給吻一下。
天底下沒有人會像他一樣珍寵她,而她居然曾以為蘇育玄會是第二個,其實根本是同一人。
「蝶依,我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是指書軒在騙妳,這是他的苦心哪!」
見她不言不語,於政障開始緊張了,好不容易有機會把兒子找回來,他不想再一個人在家當孤獨老人了。
「伯父,我瞭解。」她點點頭表示明白,但她並不值得阿軒這樣做。
「那妳」
「我知道要怎麼做,伯父,你放心,我會勸阿軒回去的。」她安撫於伯父道。
「好,我就回家等妳的消息。蝶依,當年我真的不是嫌妳不夠好。」於政樟亡羊補牢的說。
梅蝶依面帶微笑,笑意卻無法傳進眼睛裡。
當年她是沒有不夠好,但現下的她卻已經不完美……
第九章
原來他就是阿軒!
她居然會被他臉上的偽裝所蒙騙!
如果不是她從未好好看過自己所嫁的丈夫,或許她不必於伯父來告訴她,她就能發現蘇育玄就是阿軒。
現在仔細打量正在為她做飯的蘇育玄,她便已經看出了這兩人之間一個最大的相同處——手腕上一個任何人也假冒不了的正字標記。
十三歲那一年,他從車輪底下救了她一命,才使他手腕上留下一處永遠無法消除的傷痕。這傷痕她不會錯認,蘇育玄絕對是於書軒錯不了,而既然已確定是他,那麼她構思一晚的計畫也可以開始進行。
梅蝶依起身走向廚房,主動貼著他說:
「育玄,你都不會想要我嗎?」她語氣曖昧的挑逗著。
於書軒身體明顯的一僵,瞇起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思,她在玩什麼花樣?
前兩天碰見他不是躲即是閃,一副愧疚面對他的樣子;今天怎麼一反往常的,居然主動獻慇勤?
有問題,且是大大有問題,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育玄,我在問你話,你怎麼不吭一聲?」
「妳要我說什麼?」他反問。
「回答我的問題啊,你想不想要我?」她猶不灰心,想教他對她徹底失望,就先讓他以為她是個誰都可以的放蕩女。
「妳願意接受我了?」他不以為答案是這個。
「這跟接不接受沒關係,我現在想要的是男人。」她放意以臉頰摩挲他的背部,也藉此重溫他溫暖的氣息。
她有多久不曾待在他的臂變裡盡情撒嬌了?
原以為他的臂彎會是她一輩子的依靠,豈料,她不再是那個幸運兒。
「蝶依,妳今天是吃錯藥嗎?淨說些顛三倒四的話。妳累了嗎?我可以……」
「我沒有,我就是這種人,你不知道嗎?我曾經玩過多少個男人,連我自己都數不出來。你以為我很清純嗎?不,我一點都不是,你根本不用尊重我。前些日子我說還沒準備好,那是故意耍著你玩的,我隨時可以陪男人上床,因為我就是這種不甘寂寞的女人。你如果不想要我,我就去找別人,誰都可以。」她一副自討沒趣的表情,聳聳肩就要走開。
於書軒在她轉身的同時捉住她的手臂,表情十分慎重,他不曉得她今天是怎麼一回事,但他可以肯定她是玩真的。
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她若要把自己獻給蘇育玄,老早就這麼做了,不會等到現在。
何以她要在他面前故意貶低自己,把自己形容的那麼難聽?
她沒有理由在蘇育玄面前這麼做,真要這麼做也該是做給身份是於書軒的他看,而不該是蘇育玄,除非……她終於發現蘇育玄就是於書軒!
於書軒瞇起眼,思索著這個可能性……他發現她的眼神正盯著他多年前留下的傷痕,這可證明了她的確得知他就是於書軒,於是乎才想以這種方式將他逼走。
獻身?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他會很樂意接受她的誘惑。既然明白了她的打算,他就不需對她客氣了,他等這一天的到來,可也苦等多年啊!
以前是念在她年紀尚小,現在是不必顧忌年紀問題了,她絕對成熟到可以承受他的熱情。
「你拉住我做什麼?你如果不能滿足我的需求,我就去找別人。」她冷哼道,故意以著輕佻的語氣。
「妳是我的妻子,蝶依,天底下沒有不能滿足妻子需求的丈夫。」將她的話視作挑戰,於書軒攬腰將她抱起。
「你不要說大話,我可是經歷豐富。」她急喘口氣,這些話再難出口,她都得把它吐出來。
「這時候妳該用閱人無數更妥當。」於書軒絲毫不在乎她的誇大其詞。
經歷豐富也好,閱人無數也罷,是真是假待會兒在床上便能見真章。
***
喘息、嬌吟不時交錯在小小的房間裡,於書軒精悍的身子疊在身無寸縷的梅蝶依身上,瑣碎的吻不停落在她細緻滑膩的嬌軀上。
隨著他的吻和熾熱的氣息灑遍在她敏感的肌膚上,梅蝶依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揪緊他頸子的手臂更是用力到幾乎令於書軒覺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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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並未制止她這麼做,因她愈是如此,就愈代表她的無措,她是否有豐富的經驗,在此就可得到印證。
這傻蝶兒以為他當真分辨不出稚嫩與純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