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對了,我爸媽他們有沒有為難你?」苑紫晨這兩天連電話都不敢打回家,就是怕她父母問東問西,她會無法招架。
「你放心,我說你被上司臨時調到南部,暫時不會回去,伯父、伯母還很高興你的上司這麼賞識你呢!不過,你還是要記得時常打電話回去,免得他們老人家擔心。」魏人傑在彼端仍不忘叮嚀道。
「既然你都幫我想好了理由,我就不用再傷腦筋,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人傑。」苑紫晨但覺心情格外輕鬆。
「你現在可知道有我這個萬能男友的好處了?以前還讓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在追你,有沒有覺得很後悔浪費那兩年的時間,在和我玩捉迷藏啊?」魏人傑嘻嘻哈哈地自吹自擂。
聞言苑紫晨噗哧一聲,實在佩服魏人傑的搞怪本事,沒錯!她是讓他追了兩年,但那是因為她的天性使然,跟玩捉迷藏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打從見到芹芹和冠廷相愛的過程不盡理想後,她對愛情就有了先人為主的排斥,是以到了二十三歲才算真正有了第一個男朋友魏人傑。
她不知道自己對魏人傑究竟屬於何種情感,也或許是她的個性讓她無法和芹芹一樣為愛那麼癡狂,所以她和魏人傑一路走來,過程並不如芹芹和冠廷的刻骨銘心。
也許總有一天她會回應魏人傑的深情,也或許她永遠就是這個樣子,總之,將來的一切誰也沒有把握會產生何種變化,她不想換之過急。
「嘿!你這笑聲是什麼意思!太不給面子了吧!」魏人傑故意發出抗議。
「不要鬧了,人傑,我在這裡大笑,萬一把人引上來,你要害我提早被趕出去啊。」
「那正合我意。」
「人傑!」
「好,算我說錯話,既然那裡沒有人欺負你,我就可以安心了,這就不打擾你睡眠時間,你好好休息吧。」魏人傑不想讓寶貝女友太累,再叮嚀幾句要她照顧自己的關懷語,便結束通話。
望著手中的手機,苑紫晨臉上噙著溫柔的笑意,禁不住暗暗慶幸自己並沒有將邵擎風要她假扮他愛人的事告訴魏人傑,否則他哪裡會說他可以放心,若是教他知道這事兒,依她看,魏人傑這會兒一定早衝到這裡,說什麼也要把她帶回去。
搖搖頭,苑紫晨笑著將手機放回床旁的桌上,正想下床到浴室,門口的巨大陰影卻嚇得她差點驚叫出聲。
「你幹嘛無聲無息地站在我的房門口?」拍拍驚甫未定的胸口,苑紫晨連臉色都顯得有點蒼白。
「心虛了?」邵擎風瞇起如黑豹般銳利閃亮的黑眸,倚在門口直盯著她看。
「我為什麼要心虛?」她抬起明亮的盈盈大眼,堅定地對上他。
「你在和新愛人通電話,不是嗎?」
「我在和新愛——等等,人傑他才不是我——」話聲至此,苑紫晨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瞧她居然把人傑供出來,她怎麼可以忘了她現在扮演的可是芹芹啊!
「不是新愛人?這麼說你在冠廷未死之前,就背著冠廷同時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邵擎風說著的同時,目光已凌厲地掃向她。
「你不要亂說,我才沒有。」可惡!他居然是以這種輕視的口吻對她說話。
「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明明才和男人通完電話,你還狡辯你沒有背著冠廷偷人?」大步走進房間,邵擎風並不打算大聲疾呼到所有人都得知這件事。
人盡可夫?!
這種嚴重的指控,居然會冠用在她——不,是芹芹的身上?
儘管她當真和魏人傑才通過電話,也還構不上背著冠廷偷人的罪名吧?他怎麼可以將這麼嚴重的罪名扣到她頭上來?
苑紫晨氣得渾身發抖,備受侮辱的她顧不得後果,整個人像顆火球似的衝向邵擎風,揚起手掌就想摑他一巴掌。
但邵擎風是何等角色,人高馬大的他自然一眼就看穿她的意圖,在她衝向他的,便伸手捉住她朝他揮來的手腕,再用力將她甩到她身後的大床上。
苑紫晨被甩到柔軟的床上,即使未受傷,但尊嚴可掛不住,更甭提當他整個人跨到床上直朝她正面逼近時,她更是氣得想朝他拳打腳踢。
而她也真的這麼做了,但一陣使盡全力的攻擊,對邵擎風而言根本毫無影響,反而更顯現出她永遠別想和他相互抗衡的事實來。
苑紫晨很透了自己的力氣敵不過眼前這男人的事實,更很透了他一臉輕蔑且得意的神情。
「走開,滾離我的床!」
「放心,我不至於對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產生『性』趣,我只是想警告你,只要你在這裡的一天,你就別想背著冠廷出軌!我的話你最好聽清楚,不要以為我可以一再容忍你。」以食指和拇指用力捏著她的下顎,一直到看到她露出疼痛的表情,他才將手移開,身子也正要從床上下來……
「擎風,你和芹芹在吵架嗎?」林玉雲納悶地站在房門口,注視著房內躺在床上的兩人。
明明是曖昧的姿勢,何以氣氛看似很火爆?
驚覺母親就在房門口,邵擎風兩手一放,重重地將苑紫芹更壓進柔軟的床鋪裡。
「啊!你做——唔!」苑紫晨才想掙扎,一隻手掌及時摀住她的唇瓣,阻止她發出任何聲音。
「媽,我們沒有在吵架啦!你看我都忘記要關房們才能和芹芹相親相愛,麻煩媽幫我關上房門,好嗎?」一面努力阻止她的掙扎,邵擎風一面故意說得很曖昧。
苑紫晨不再試圖掙扎,兩人身體己幾乎毫無空隙地貼靠在一起,她不會再傻到做任何動作去更接近他。
她不知道他為了自己的母親可以做到何種地步,但她寧願不要去冒這個險。
兒子的話讓林玉雲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連忙尷尬地清清喉嚨道:
「你這孩子也實在太不小心了,和女友恩恩愛愛也不知要關門,可別把佑佑給帶壞。」林玉雲一面說,一面把房門帶上。